第一百零九章 能源之争，黑水河畔的发现
乾朝上下都在忙。
北边军队练新兵、造战舰，防着海疆的人；
汴梁国立学院刚开课，学子学格物、农学；
格物院工匠围着内燃机图纸，愁得头发快白了。
就在这忙乱里，一份西南边陲的急报，像炸雷似的砸到格物院和林烨案头，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。
急报来自黑山府，离汴梁千里远，平时只运山货药材，从没出过大事。
这次不一样，报信驿卒骑死两匹马，到汴梁时衣服沾泥带草，声音都哑了：“大人！黑水河边，发现会着火的‘黑水’！”
事情得从三天前说。
西南黑山府，黑水河边住着几户打猎的山民。
这天一早，李老根带儿子李小虎、同村王二，扛弓箭进山，想打几只野鹿。
走到黑水河下游，李小虎指着河面喊：“爹！水上咋有彩色东西？”
李老根停下看，也愣了。
浑浊的河面上飘着油膜，阳光一照，泛着红绿蓝光，看着怪得很。
风一吹，还带刺鼻味儿，像烧糊的沥青，闻着恶心。
“这啥？以前没见过。” 王二皱眉蹲下身，想摸，被李老根拦住：“别碰！不对劲，说不定有毒。”
李老根常年在山里跑，知道怪东西碰不得。他盯着油膜看会儿，发现是上游飘来的：“去上游看看，说不定哪儿漏的。”
三人顺着河岸往上走，半个时辰后到了一处山体塌陷地。
上个月下暴雨，山体塌了块，露出半人宽的裂隙。
还没走近，刺鼻味儿更浓了。
李小虎指裂隙喊：“爹！你看那儿！”
李老根凑过去，吓得往后退。
裂隙里往外冒黑色液体，像浓鼻涕，粘糊糊的，流到地上往土里渗。
更吓人的是，王二掏火折子想试试，刚靠近，“呼” 的一声，黑液体烧起来了！
火苗窜半人高，黑烟滚滚，呛得人难受，烧好一会儿才灭，地上只剩黑灰。
“我的娘！这东西会着火！” 王二扔了火折子，脸都白了。
李老根也慌了，活了五十多年没见这怪东西：“赶紧报给官府！”
三人忘了打猎物，往山下跑，到府衙直接冲进去。
黑山府周知府正处理公文，见山民闯进来，还以为出命案，刚要发火，听完 “会着火的黑水”，脸色立马变了。
他想起去年朝廷文书，说格物院在找叫 “石油” 的黑液体，能当燃料，发现了必须立刻报。
“你们说的是真的？没骗我？” 周知府赶紧问。
“大人，我们哪敢骗您！那东西真着火，黑烟大，您去看看就知道！” 李老根急着说。
周知府不敢耽误，叫上十几个衙役，带三人往黑水河赶。
到现场一看黑液体，试了试真能着火，周知府心里咯噔：“这八成是朝廷要找的‘石油’！”
他立马让人写急报，用最快速度往上送，还叮嘱：“报信的换马不换人，尽快到汴梁！”
消息一层一层传，两天半后到了管矿产的 “资源司”，还有格物院化学组周明手里。
周明是化学组组长，这两年研究燃料，知道石油对内燃机多重要。
他拿急报，手都抖了，赶紧跑去找资源司赵司长：“赵司长！西南发现石油了！还能直接开采！”
赵磊吓了一跳，看了急报：“走！现在就去黑水河！”
两人当天下午带五个勘探专家、三个研究员、二十个护卫，坐最快马车往西南赶。
马车日夜不停，换十几次马，八天后到黑山府。
周明没吃饭，直接去黑水河。
到裂隙现场，他蹲下身用勺子舀黑液体，闻了闻，点了火，看着火苗，眼里一下子亮了。
“是石油！还是品质好的轻质石油！” 周明声音都变了，“你们看，这液体流动性好，火苗旺，杂质少，比西域油田的还好！”
勘探专家赶紧忙活，有的量裂隙，有的取样，有的看地形。
“周组长，这儿地势低，附近有地下水脉，石油能流到裂隙，开采不用挖太深，比西域容易多了！” 一个专家说。
另一个补充：“从出油量看，矿脉肯定不小，储量比西域油田多！好好开发够咱用几十年！”
周明特别高兴，他知道格物院内燃机研发卡在燃料上。
小型内燃机要高纯度汽油，西域油田品质一般，分馏出的汽油少还不稳定，运输成本还高。
现在发现这么好的石油，还容易开采，解了燃眉之急！
他连夜搭临时帐篷，用简易设备发加密电报给汴梁：
“乾主！院长！西南黑水河发现特大石油矿脉！品质好，流动性强、杂质少，燃烧效率高！储量比西域油田多！地势低有地下水脉，开采容易！请求派队伍保护，调分馏设备支援！”
电报发出去，周明一夜没睡，守在裂隙旁，让护卫设警戒，怕人破坏。
汴梁这边，林烨在承天殿看内燃机研发报告，上面写 “燃料不够，纯度不达标，小型内燃机故障率三成”，正皱眉琢磨，太监来报：“陛下！周明大人发急报，西南发现大油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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