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 光明初现,电灯照亮格物院
外界几十万民工修铁路,中原号子、北境打铁声、江南船桨声混一起,热闹得掀屋顶。
格物院电磁研究所里,只剩发电机 “嗡嗡” 转,另一场革命在实验室悄悄酝酿。
墨衡团队没被干扰,天不亮钻实验室,关门一整天,饭都送桌边,怕耽误实验。
目标明确:把无形电能,变成稳定光明,彻底赶跑黑夜。
团队共八人,有三十年经验的王大叔,刚毕业的小李,三个电路骨干,两个玻璃师傅。
每个人眼里有光,进实验室就跟打鸡血似的,提 “用电发光”,透着不做成不罢休的劲儿。
“以前夜班点蜡烛被风吹灭,油灯熏得满脸黑,有电灯就不用遭罪了!” 小李擦仪器时跟王大叔念叨。
墨衡拍他肩:“坚持多试几次,肯定能成,再难也不放弃!”
实验室材料堆得满,靠窗长桌左边摆长短碳棒,粗的像手指,细的像筷子;右边放铂丝,卷成小卷装木盒防生锈。
桌角堆着小段竹丝,有的泡油有的烤干,甚至有师傅剪头发丝,绑木棍上 “死马当活马医”。
墨衡找玻璃工坊做上百个玻璃泡,拳头大,底部留孔穿导线,用前抽成真空 —— 怕氧气烧材料。
每次实验分工:装材料、封泡、接导线,墨衡喊 “通电”,所有人盯玻璃泡看亮不亮。
第一次试粗碳棒,小李自告奋勇装材料,手有点抖怕放歪。
“通电!” 墨衡盯电流表下令,小李按开关,电流流进泡里。
“啪” 一声,碳棒烧红像小火柴,没两秒断成两截,光灭了。
“唉,又失败了。” 小李耷拉头,用镊子夹断碳棒扔废品盒,盒里已有十几根。
王大叔拍他背:“别急,再试细碳棒。”
试细碳棒,还是没撑过三秒;换铂丝,王大叔上手,眼神好装得稳。
通电后铂丝亮了,发淡淡白光,大家凑着看忘了呼吸。
没高兴几秒,白光变暗,最后成黑灰飘泡里。
“铂丝不经烧,不行。” 王大叔叹气,把泡放一边。
小李捡铂丝头用放大镜看:“是不是温度太高?调小电流试试?”
试竹丝更糟,通电就冒烟带焦味,没发光就成黑灰粘泡壁。
张师傅开玩笑:“竹丝是来添火的,下次直接烧竹炭得了!”
大家被逗笑,气氛缓和点。试头发丝,通电就断,没看清就完了。
墨衡记数据:“头发丝太细电阻小,不行,下次换粗纤维。”
失败一次又一次,实验室飘焦糊味,废品盒快满了,没人说放弃。
晚上别人休息,实验室还亮油灯,有人趴桌记数据,小数点后两位都标清;有人拆绕发电机线圈调电流。
还有人拿放大镜看烧断材料断面,琢磨问题。
墨衡熬得眼红眼窝深,三天只睡两三小时,说实验就精神:“电压、电流、电阻、真空度,每个都关键!”
为调电压,拆绕发电机线圈,试几十种匝数。
绕少了电压低不亮,绕多了电压高烧材料。
大家轮班绕线圈,手上磨水泡,破了包布接着干,找到合适匝数电压稳在十几伏才停。
为提高真空度,玻璃师傅改抽气泵,以前抽半小时,现在等一小时,抽完放水里看,没气泡才够。
电阻难控,找各种粗细材质试,从细铜丝到粗麻绳。
粗材料电阻小易烧,细材料电阻大不亮。
每次试完记数据对比,列清哪种材料电阻多大、对应电压能亮多久。
几个本子记满还画表格,大家轮班休息,实验室灯没灭过,半夜想新方法就爬起来试。
又试好几天,材料试遍没成功,有人着急了。
“会不会行不通?咱们在白费力气?” 小李蹲地上看废品盒嘀咕,被墨衡听见。
墨衡拉椅让大家围过来,指记录:“搞柴油机也失败上百次,再试总能找对材料。”
他眼睛一亮:“找棉花!试碳化棉线,做特殊处理!”
大家立马精神,小李和助手去库房找干净棉花。
撕成细条搓成短棉线,摆瓷盘里放整齐。
墨衡搬特制炉子,烧无烟煤控温,把瓷盘放进去让棉线碳化 —— 温度不能太高怕烧没,也不能太低怕不彻底。
半个时辰后取出,棉线变褐一碰就碎,大家小心捧着瓷盘。
墨衡戴手套捏棉线两端,轻手轻脚装进真空泡,接好导线怕碰断。
小李和王师傅调发电机,加稳压器确保电流电压稳定。
实验室静得能听见呼吸,所有人盯玻璃泡,手心攥汗 —— 这是最后希望。
“通电!” 墨衡深吸气下令,小李按开关。
电流流进泡,一开始没动静,大家心沉,有人闭眼。
突然张师傅喊:“亮了!亮了!”
大家睁眼,泡里碳丝发微光,越来越亮还稳定,不跳没烟,照清桌子仪器小字。
实验室亮如白昼,焦糊味都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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