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赢了?这小子居然赢了?”
“铁牛可是连胜十场的狠角色啊!”
“这胳膊肘是铁做的吧?”
沈青枫喘着粗气,胸口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,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他刚要走下拳台,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传来:“有点意思。”
沈青枫循声望去,只见观众席最高处的轮胎上坐着个男人。他穿着件黑色皮夹克,拉链拉到顶,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,头发用根红绳束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遮住了半只眼睛。最醒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光。这男人刚才一直没说话,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磕着瓜子,眼神像鹰隼般锐利,落在沈青枫身上,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。
这就是孤城,地下格斗场的常胜将军,二阶源能者。没人知道他的来历,只知道三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在这里,一场没输过,而且每次出手都干净利落,从不用阴招。
沈青枫没理他,径直走向那个叼烟的壮汉:“我的钱。” 壮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不情愿地从铁皮箱里数出十枚铜晶,狠狠砸在沈青枫脚边。铜晶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满是血污的地板上格外显眼。
沈青枫弯腰捡起铜晶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心里踏实了不少——这些够买一支新的抑制剂了。他转身想走,孤城突然从轮胎上跳下来,落地无声,几步就拦住了他。“等一下。” 孤城比沈青枫高出一个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你这身手,当拾荒者可惜了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 沈青枫侧身想绕开,孤城却纹丝不动。花重赶紧跑过来,挡在沈青枫身前,虽然吓得腿都在抖,却还是梗着脖子说: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我哥很厉害的!” 孤城挑了挑眉,没理会花重,视线依然锁在沈青枫身上:“格斗场老板在收活体蚀骨者核心,价格是黑市的三倍。”
沈青枫脚步一顿。三倍价格?这意味着他可以更快凑齐妹妹的药钱,甚至可能有余钱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住。但他随即皱起眉——活体核心?那意味着要活捉蚀骨者,难度比击杀高得多,危险系数也呈几何级上升。
“不敢?” 孤城看穿了他的犹豫,语气里带着点挑衅,“也是,刚才那下不过是运气好。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军用水壶,扔给沈青枫。水壶砸在沈青枫怀里,沉甸甸的,里面装着清水。“考虑考虑,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。” 孤城说完,转身走向拳台,留下一个挺拔而孤冷的背影。
沈青枫握着水壶,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。他看着孤城的背影,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铜晶,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一个说太危险了,不要拿命去赌;另一个却说,为了月痕,再危险也值得。
花重凑过来,小声说:“哥,这人看起来不好惹,咱们别跟他合作了吧?” 沈青枫没说话,抬头看向洞口透进来的微光——那是夕阳的颜色,红得像血。他突然想起月痕的笑脸,想起妹妹攥着他的衣角说“哥,我不怕疼”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
“走。” 沈青枫拉着花重,拨开围观的人群,一步步走出地下格斗场。钢板在身后合上,隔绝了里面的喧嚣,外面的空气虽然也带着铁锈味,却清新了不少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贴在布满油污的地面上,像两个踽踽独行的战士。
回到垃圾处理区的管道时,月痕已经睡着了,小脸还是苍白,但呼吸比早上平稳了些。沈青枫小心翼翼地把半块压缩饼干掰成碎屑,用清水泡软,一点点喂进妹妹嘴里。月痕咂咂嘴,眉头舒展了些,像是在做什么美梦。
沈青枫坐在旁边,借着从管道缝隙透进来的月光,仔细打量着那十枚铜晶。它们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泽,像十颗冰冷的星星。他想起孤城的话,想起活体蚀骨者核心的三倍价格,又看了看妹妹瘦弱的肩膀,最终握紧了拳头。
夜深了,管道外传来蚀骨者偶尔的嘶吼,还有拾荒者翻动垃圾的窸窣声。沈青枫靠着冰冷的管壁,却毫无睡意。他开始在脑海里复盘白天的战斗,回忆铁牛的招式,思考如何能更有效地利用系统的强化。突然,他想起孤城脖子上的狼牙项链——那狼牙的尖端泛着淡淡的蓝光,像是被源能浸润过。
“二阶源能者……” 沈青枫喃喃自语。他只在城防军的宣传册上见过这个词,据说源能者能通过吸收蚀骨者核心的能量来强化自身,二阶已经是能在穹顶城外围横着走的存在。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待在地下格斗场?又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?
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,像理不清的乱麻。但他知道,不管孤城有什么目的,这都是一个机会——一个能让月痕活下去的机会。
第二天一早,沈青枫把买来的抑制剂喂给月痕,看着妹妹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,心里那块石头落了一半。他安顿好月痕,让花重帮忙照看,自己则揣着钢管,再次走向地下格斗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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