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风咧嘴一笑:“小意思,比被老板扣年终奖强多了。”
她没接这话,蹲下来,伸手撩开他染血的袖子。伤口很深,边缘发紫,明显带着深渊毒素。
“又是这种东西。”她眯起眼,“他们越来越敢了。”
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。”神风试图活动手臂,“问题不大,我待会用系统封印符……”
“别动。”她打断他,声音冷了几分,“你现在一身血,封印也压不住毒。”
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,轻轻贴在他伤口上方。符纸燃起淡紫色火焰,毒素顺着血液被一点点逼出,滴在地上发出滋滋声。
神风疼得倒吸凉气:“这药……是不是掺了辣椒粉?”
“是雷罚。”她淡淡道,“不疼,说明没效果。”
他闭眼忍着,忽然感觉胸口那根“线”又热了,比之前更烫,像是被谁放在火上烤。
“你干嘛?”他睁开眼。
八重神子没答,反而伸手按住他胸口,掌心贴着那根无形的连线,闭目感知了几秒。
“他们盯上你了。”她睁眼,语气沉了下来,“不只是试探,是冲着‘你’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神风点头,“不然不会专挑祭典前下手,还专门找我的软肋——烟花、稻穗、旗幡,全是系统任务的关键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她盯着他,“下次可能就不只是仓库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我正好试试新学的‘节日庆典策划’里有没有‘防御工事搭建指南’。”
她没笑,反而站起身,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别逞强。你要是倒了,谁来完成那个赌约?”
“你说让将军大人露出认可表情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
神风抬头看她:“你不信我能做到?”
她沉默两秒,忽然弯腰,指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戳。
“我不是不信。”她说,“我是怕你还没走到那一步,就被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咬死了。”
神风愣住。
她转身走向仓库,留下一句话:“先把伤处理好。明天宵宫还要来调最后一箱烟花,你要是变成瘸腿管家,我可不会帮你圆场。”
神风坐在台阶上,左手还在渗血,右手却慢慢握紧了那面救了他一命的旗幡。
月光斜照,旗面上的雷纹微微发亮,像是在呼吸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抬头望向神樱树的方向。
远处,一片狐影掠过树梢,一闪而没。
他刚要开口叫人,忽然发现掌心的血滴落在旗幡底部,顺着符纹缓缓爬升,竟在顶端凝成一颗小小的血珠。
血珠悬而不落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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