裟罗看了她一眼,又转向神风:“接下来的调查,我会继续同行。但有个条件——一旦你体内的异常失控,我会立刻采取压制措施。”
“合理。”神风点头,“你要不拦我,我自己也得拦自己。”
八重神子忽然凑近,狐耳微微抖动:“话说回来,你刚才那一下,是不是连我的尾巴都安抚了?我明明没想摇,它自己晃了一下。”
“可能它累了。”神风一本正经,“毕竟刚才打得那么热闹。”
“少来。”她眯眼,“下次我得穿铁皮裙,免得被你随便‘安抚’了去。”
三人短暂沉默。山谷恢复了安静,只有焦土边缘几株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神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右臂的紫纹似乎稳定了些,不再往上爬,但皮肤下的蠕动感依旧存在。
他没说话。
八重神子却突然抬手,指向不远处一块塌了一半的石台:“喂,你们看那边。”
神风顺着她手指望去。石台边缘,有一道极细的裂痕,几乎与石纹融为一体。但就在他们注视的瞬间,那裂缝深处,闪过一丝极淡的紫光。
不是深渊那种刺目的紫,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暗紫色,像是淤血在皮下缓慢流动。
“这地方……还有东西活着。”裟罗低声说。
神风没动。他感觉到右臂的纹路轻轻跳了一下,仿佛在回应什么。
八重神子蹲下身,指尖虚悬在裂痕上方,雷光微闪,却没有触碰。
“不是机关。”她说,“是活的。”
神风深吸一口气,抬起右手,缓缓卷起袖子。紫纹已经蔓延到肘部内侧,末端分出两条细线,像藤蔓般向两侧延伸。
他盯着那纹路,轻声说:“它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裟罗握紧了刀柄:“或者,被什么东西找着了。”
八重神子忽然伸手,按在神风手臂上。雷光顺着她指尖渗入,与紫纹接触的瞬间,发出细微的“滋”声。
神风闷哼一声,却没有躲。
“别硬撑。”她说,“疼就叫出来,没人笑话你。”
“我不叫。”他咬牙,“我怕吓着你。”
八重神子冷笑:“就你这小身板,嚎起来能有猫叫大?”
裟罗忽然抬手:“别动。”
她盯着石台裂缝,瞳孔微缩。那道紫光又闪了一下,这次更久,更亮。紧接着,裂缝边缘的石头开始轻微剥落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内部缓缓蠕动。
神风右臂的紫纹猛地发烫,整条手臂像是被火燎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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