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风右臂的紫纹猛地发烫,整条手臂像是被火燎过。他没动,只是咬紧牙关,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八重神子的手还按在他皮肤上,雷光与暗紫交错,发出细微的“滋啦”声,像雨点落在烧红的铁板上。
九条裟罗盯着石台裂缝,声音压得很低:“它在动。”
“我也感觉到了。”神风喘了口气,抬起左手抹了把脸,“不是冲我来的……是冲这股力量来的。”
八重神子收回手,指尖微微发麻:“你这胳膊快成深渊导航仪了。”
“那也得有地图才能导。”神风试着活动手臂,肌肉僵硬得像灌了铅,但紫纹的蠕动确实慢了下来,“刚才那一通折腾,它反倒安静了点。”
裟罗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走过去两步,蹲下身,用刀尖轻轻拨开石缝边缘碎裂的岩屑。一道更深的裂口露了出来,里面紫光一闪即逝,像是呼吸。
“你还能撑住?”她问。
“能。”神风站直了些,“就是下次别让我连续放三轮‘静默场’,再强的安抚也扛不住你们俩一个炸一个压。”
八重神子哼笑一声:“你还嫌我们配合太好?要不是我和裟罗轮流上,你早被自己那股力道反噬吐血了。”
“可不嘛。”神风咧嘴,“一个当锤子砸,一个当砧板垫,我在中间当糯米团子——还得被来回捶。”
裟罗站起身,收刀入鞘,动作干脆利落。她转过身,正对着神风,目光沉稳:“刚才你明明有机会强行冲破我的雷符夹击,却选择了控制节奏,让元素自行溃散。这不是本能,是判断。”
神风一愣。
“我不是幕府的文书官,不会写一堆评语。”她顿了顿,“但我得说清楚——你的战斗方式,我不懂。可你在关键时刻的选择,我看得明白。”
山谷里一阵风掠过,吹起她蓝发尾梢。
“你没有贪功冒进,也没因疼痛失控。你甚至在被压制时,还在想着怎么减少对环境的破坏。”她说,“这种克制,比力量更难练。”
神风张了张嘴,最终只挤出一句:“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太怂,不敢硬接。”
“怂?”八重神子翻了个白眼,“你要真怂,刚才就不会把手插进地脉里稳场子了。那一下差点把自己烧干,谁看不出来?”
裟罗点头:“你的确不是战士出身。但刚才那场切磋,你打出了战士的担当。”
她伸出手,不是攻击,也不是试探,而是停在半空,等着。
神风怔了怔,随即笑了,抬手与她击掌。掌心相碰的一瞬,两人同时皱眉——神风的手烫得吓人,裟罗的手则带着雷元素残留的刺痛感。
“嘶——”神风缩手,“你这手跟带电的铁钳似的!”
“你也不遑多让。”裟罗甩了甩手,“像握了块刚出炉的烙铁。”
八重神子看着两人,忽然笑出声:“哎哟,这是打完一架,顺便结拜了?要不要我给你们找块石头刻名留念?‘某年某月某日,神风与裟罗在此互夸,天地为证’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神风揉着手腕,“再添乱我就把你尾巴编成麻花。”
“威胁宫司大人,罪加一等。”她晃了晃狐尾,故意蹭到神风脸上,“而且你摸都摸过了,还想抵赖?”
“我没——”
“行了。”裟罗打断,嘴角却微微翘了一下,“你们俩吵起来,比打一场还累人。”
三人静了片刻。
神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,紫纹已经退回到肘部以下,虽然还在微微跳动,但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蔓延。他缓缓拉下袖子,动作比刚才自然了许多。
“其实我一直在想。”他开口,“你们为什么愿意留在这儿,跟我一起查这事?按理说,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身上还带着深渊味儿,你们早就该把我押回天守阁了。”
裟罗看了他一眼:“因为你救了稻妻的地脉。”
“还有。”八重神子靠在石台上,折扇轻敲掌心,“你明明可以躲进系统空间保命,却每次都往最危险的地方冲。就冲这点,我也得跟着,万一你死了,系统崩了,我岂不是少了个长期饭票?”
“喂!”
“说笑的。”她眨眨眼,“主要是看你太笨,没人带迟早被人骗去当祭品。”
裟罗轻咳一声:“我的理由很简单——你通过了将军的考验,也经受住了我的试炼。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是否可信,而是谁能信你。”
神风愣住。
“幕府有人想借深渊搞事。”她说,“而你,是第一个发现异常并主动干预的人。你不该被怀疑,该被支持。”
风从山谷深处吹来,带着焦土和新芽混杂的气息。
神风忽然笑了:“所以现在咱们仨,是正式组队了?”
“暂时。”裟罗纠正,“等查明真相,一切归位。”
“嘴上说暂时,心里早认了。”八重神子摇着扇子,“不然你刚才会伸手?”
裟罗没反驳,只是转身走向石台,俯身查看那道裂缝:“接下来怎么办?这下面的东西还没死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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