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风走过去,蹲在她旁边:“我能感觉到它的频率变了,不像刚才那么急。像是……在等什么。”
“等指令?”八重神子凑过来,“还是等同类?”
“都有可能。”神风伸手虚按在裂缝上方,掌心传来一阵微弱的震颤,“但它对我的力量有反应,说明它知道这不是普通元素力。”
裟罗突然伸手,拦在他手腕前:“别直接接触。万一被寄生——”
“我知道分寸。”神风没缩手,反而往前压了半寸,“它现在比我弱。真正怕的,应该是它才对。”
话音刚落,裂缝中的紫光猛地一闪,紧接着,一股极细的黑丝从深处窜出,直扑神风掌心!
八重神子反应最快,折扇一横就要劈下,却被神风另一只手挡住。
“别砍!”他低喝,“它不是攻击——是触碰!”
那黑丝在距他皮肤毫厘处停下,微微颤抖,像是在试探。
三人屏息。
神风缓缓摊开手掌,声音放得很轻:“你要是想找东西……我可以帮你。但别用这种方式。”
黑丝顿了顿,竟真的缓缓后退,缩回裂缝深处。
紫光熄灭。
裂缝恢复死寂。
“你刚才……是在跟它对话?”八重神子瞪大眼。
“不算对话。”神风收回手,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灼痕,“更像是……互相闻了闻味道。”
“你这本事越来越邪门了。”裟罗皱眉,“下次别这么冒险。”
“放心。”神风活动了下手腕,“它现在连爬出来都费劲,哪来的力气害人?倒是这痕迹……”他指着裂缝边缘一处细微的刻痕,“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。”
八重神子凑近一看,瞳孔微缩:“这是影守营的标记变体,旧历时期的加密纹路。”
“你能看懂?”
“刚好读过相关卷宗。”她眯起眼,“意思是……‘封印已破,钥匙未失’。”
裟罗眼神一凛:“钥匙?是指那些被操控的武士?”
“或者……”八重神子看向神风,“是指你。”
神风一怔。
“你体内的力量,能影响深渊造物。”她说,“说不定在他们眼里,你才是打开什么东西的‘钥匙’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神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还没开口,右臂的紫纹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,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。
他闷哼一声,膝盖一软,被裟罗一把扶住。
“又来了?”
“没事……就是一下子麻了。”他咬牙撑住,“看来这‘钥匙’还挺敏感。”
八重神子盯着他手臂,语气罕见地严肃:“你得尽快处理这个侵蚀问题。再拖下去,系统都救不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神风站稳,深吸一口气,“但在那之前——”他指向石台另一侧被碎石半掩的凹槽,“那儿有个夹层,刚才震动时裂开了。”
裟罗走过去,用刀背撬开石板。
一块布片露了出来,焦黑边缘,但内侧还保留着完整的军服纹样。
“影守营制式披风。”裟罗声音低沉,“新的失踪者……留下了痕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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