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。
那声轻响还在耳边回荡,像是钟表走针,又像水珠坠入深井。神风盯着使徒残骸的胸口位置,那里已经没了紫核的光,只剩一个焦黑的窟窿,边缘渗着暗紫色的黏液,缓慢地、一滴一滴往下落。
他没动。
不是不想动,是腿不听使唤。刚才那一波情绪压制场几乎抽干了他脑仁里的劲儿,现在太阳穴突突直跳,眼前时不时闪过蓝光残影,跟熬夜打游戏连输十把后的眩晕感差不多。
“还活着吧?”八重神子的声音从旁边飘来,带着点调侃,“要是你现在断气了,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。”
神风喘了口气,抬手抹了把脸:“别咒我,我还得活着听你报销‘工伤补贴’呢。”
八重神子轻哼一声,尾巴甩了甩,顺势把一块沾血的布条扔进火盆。火苗“噼啪”跳了一下,烧出一股焦味。“报销?你拿什么报?系统都快关机了。”
她说着瞥了眼神风手腕上的挂坠——屏幕灰了一半,只剩下底部一行小字:【能量剩余:3.7%】,闪得跟快没电的闹钟似的。
不远处,九条裟罗正蹲在一名倒地的船员旁,手指按在对方颈侧。那人脸色发青,呼吸急促,手臂上一道划伤正往外渗黑丝,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。
“心海!”裟罗抬头喊了一声。
珊瑚宫心海立刻小跑过来,手里捏着一片泛着微光的贝壳。她单膝跪地,指尖轻轻一划,水元素凝成细线,顺着伤口游走一圈,几缕黑雾被逼出来,在空中扭了几下就散了。
“又是污秽残留。”她皱眉,“比上次更深,已经侵入经络层了。”
“能清干净吗?”裟罗问。
“能,但得快。”心海点头,“这种东西就像霉菌,放一会儿就能长满整片木板。现在全船至少有六个伤员有类似症状,再拖下去会互相感染。”
神风撑着栏杆站起来,腿还是软,但脑子清醒了:“所有人暂停休整,先处理伤员。神子,你去通知各队队长,把高危人员集中到甲板右侧空区,隔离观察。”
“哟,指挥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。”八重神子歪头一笑,但脚步没停,转身就走。
裟罗没说话,直接起身去安排人手。她左肩缠着布条,动作却利落得很,一看就是习惯了带伤干活的那种人。
心海已经开始忙活,贝壳碎片在她手中化作水流,沿着伤员的身体缓缓流动,每过一处,皮肤下的黑丝就被逼出体外,蒸发成烟。她额角冒汗,呼吸略显急促,显然远程支援加现场治疗,消耗不小。
神风走到她身边蹲下:“你还行吗?要不要歇会儿?”
“要歇也是你先歇。”她抬眼看他,“你现在的状态,站都快站不稳了,还在这儿装铁人?”
“我没事。”神风摆手,“系统虽然快没电,但我还能走两步。倒是你们,别把自己累垮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心海笑了笑,继续低头施法。
这时,八重神子回来了,狐耳抖了抖:“人都安排好了。不过……”她看向神风,“有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刚才我路过西舷,发现那块‘海只之泪’碎片在发光,不是平时那种温吞吞的蓝,是闪一下、停一下,跟打摩斯密码似的。”
神风心头一紧:“现在呢?”
“刚停下来。”
他立刻抬起手腕,激活系统界面。屏幕闪了几下才亮,地图上赫然标出一片红色区域——东北方向,距离约三海里,能量波动剧烈,且呈移动趋势。
【警告:检测到高强度深渊能量聚集,来源不明,建议立即调整航线,规避接触风险】
“不是自然流。”裟罗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,盯着那片红斑,“这频率,像是某种信号阵列在运作。”
“也就是说,咱们刚干掉一个,后面还有一队在排队打卡?”八重神子啧了一声,“这深渊教团是搞轮班制吗?”
“更可能是诱饵。”心海突然开口,“刚才那使徒临死前释放追踪信号,说不定就是为了引我们过去。”
神风眯眼看着地图:“如果真是陷阱,那他们肯定算准我们会走直线返航。改道。”
“往哪?”裟罗问。
“东南偏南,贴浅海走。”神风指着地图另一侧,“那边水浅,大型舰艇难靠近,适合我们甩开追踪。”
“可那样得多绕半天。”八重神子挑眉。
“总比一头扎进埋伏圈强。”神风冷笑,“我不信他们真敢在离海只岛这么近的地方开战,除非想让心海的老爸亲自拎刀出来砍人。”
心海扑哧一笑:“我爸可没那么凶。”
“但他养的鲨鱼挺凶。”神风耸肩。
裟罗已转身去传令,声音干脆:“舵手!改航向,东南偏南,保持低速,关闭所有非必要光源。”
八重神子懒洋洋靠上船舷:“接下来是不是该写战后总结了?比如‘本次战斗共击毙敌方单位一名,缴获黑雾若干,士气+1’?”
“等你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再说。”神风瞥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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