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移步港口了望塔，透过高窗俯视停泊的巨舰。船身漆色陈旧，帆布打着补丁，唯独船首那面商旗簇新，绣着一只盘龙衔珠的徽记。
“那是‘天衡远航’的老牌子。”心海认了出来，“十年前就解散了，成员分流进各大商会。”
“现在挂着它的旗？”八重神子嗤笑，“要么是怀旧，要么是冒名顶替。”
夜风穿窗而入，吹得窗帘乱晃。神风正要说话，忽然察觉手中数据板震动了一下。系统提示弹出：【检测到低频信号脉冲，来源：商船主舱，频率模式与深渊短距通讯协议相似度87%。】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塔外水面泛起一圈涟漪。一艘小艇正从大船放下，一名戴帽男子悄然登岸，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一闪。
“动了。”裟罗立刻抓起通讯器，“B组封锁东侧栈桥，C组切断电力巷道，别让他进城区！”
“等等。”神风按住她手腕，“别打草惊蛇。让他走一段，我们跟后面看去哪。”
“你疯了？”宵宫瞪眼，“万一他是去点火呢？”
“要是真想引爆，早就动手了。”神风盯着屏幕上的信号轨迹，“他现在往外走，说明目标不在城里——或者说，真正的目标还没到。”
八重神子轻笑一声：“有意思。一边送文物上门，一边派人偷偷溜岸，搞得跟演戏似的。”
“那就陪他们演。”神风调出地图，标出三条跟踪路线，“心海用雾隐术掩护一组，裟罗带精锐走地下管道，我和神子从屋顶跟进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宵宫问。
“我去工坊。”神风把数据板塞进她手里，“如果信号突然中断，或者船上有异动，立刻启动干扰装置。记住，别碰主控台第三排按钮，上次你按了差点让整个码头停电。”
“那次是意外！”宵宫不服气，“谁让你标签写得太小！”
安排妥当，众人分头行动。神风刚踏出塔门，手机又震了一下。系统自动截取了最新画面——刚才那名男子走进废弃灯塔，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石片，放在桌上。
镜头拉近，石片表面浮现出与神像底座相同的编号纹路。
神风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眼静静停泊的商船。甲板上，一名男子正仰头望月，手指缓缓摩挲着戒指。
他嘴唇微动，说了句什么。
神风放慢呼吸，把这句话录进系统语音库。
翻译结果跳出两个字：
“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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