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不是船的问题。”心海翻看数据,“更像是有人在远处用某种媒介触发了共鸣。而那个媒介……可能和烟花设计图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琉璃留下的图纸?”宵宫问。
“不止。”心海指着屏幕上残留的能量轨迹,“我在护罩激活时捕捉到一段加密信号,它嵌在莲花虚影的脉络里,像是被刻意藏进去的。”
“解开了吗?”神风走过去。
“部分。”心海放大图像,“前半段是标准璃月建筑编码,后半段……是数字序列,7-3-0-1。”
“7301?”宵宫念了一遍,“这不是我最新设计图的编号吗?”
“你的图我没动过。”神风看向她,“但那天你在昏迷前,手指在地上划过符号,后来被扫掉了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宵宫点头,“我当时想画的是主塔第三层的能量导流路线。”
“会不会是警告?”八重神子说,“你潜意识里知道哪里会被动手脚?”
“现在没法验证。”裟罗开口,“干扰装置已经装好,所有烟花筒都经过净化处理。除非对方能在不接触的情况下远程激活。”
“他们已经有两次这么做了。”神风盯着数据板,“玉佩那次,灯塔石片那次。说明他们掌握某种跨距离绑定技术。”
“那就只能等。”心海合上终端,“等他们动手,我们才能抓到源头。”
“我不喜欢等。”宵宫站起来,右手缠着绷带,却还是拿起了笔,“我要重新画一遍图,把所有节点都标出来。”
“你先休息。”神风按住她的手,“刚才消耗太大。”
“我没问题。”宵宫甩开他的手,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?不是爆炸,不是受伤,是我做的烟花变成害人的东西。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用我的光去伤害别人。”
神风沉默几秒,点头:“好。我们一起改。”
八重神子走到窗边,手中的符纸微微发烫。她低头看了一眼,没说话。
港口方向,那艘商船静静停泊,甲板上空无一人。
心海整理完最后一组数据,忽然发现屏幕角落有个异常读数。她放大图像,看到护罩残留能量中有一小段波形,形状像极了一个古老的铭文。
她没出声,悄悄截了图,存进私人文件夹。
裟罗站在门外,对着通讯器汇报情况:“B组确认无人离船,C组监控显示主舱灯光未灭。暂时没有进一步行动。”
她挂断后,回头看了一眼球形监控器。画面里,神风和宵宫正并肩坐在桌前,低头修改图纸。金色的光斑偶尔从他们交叠的手边闪过。
“心焰结界”的参数已经录入系统,随时可以部署。
但谁都知道,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。
宵宫画完最后一笔,抬头问:“你说,为什么每次突破,都会出现莲花?”
神风看着她:“也许是因为,我们第一次成功的实验,做的就是莲花型烟花。”
“可那时候,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有些事不用知道。”神风说,“只要做对了,结果自然会出现。”
八重神子这时转过身,手里符纸突然自燃。
她盯着灰烬落下,轻声说:“要变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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