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晶阵图裂开的瞬间,甘雨扶住额头,麒麟角闪了一下。神风立刻上前一步,把手按在她肩膀上。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掌心传来,甘雨呼吸慢慢平稳下来。
“不是我失控。”她睁开眼,“是这阵图……感应到了什么。”
八重神子盯着那道裂缝,狐耳轻轻抖了抖。“这不是损坏。”她说,“是回应。归离原的遗迹,在等我们过去。”
心海皱眉:“可甘雨刚出现异常,现在深入会不会太冒险?”
胡桃耸肩:“怕啥,往生堂最懂生死契阔。越危险的地方,越容易找到出路。”
九条裟罗手按刀柄:“我建议先侦查。万一有埋伏,队伍会被打散。”
神风没说话,环视一圈。他抬起手,系统界面在脑海中展开——【培育伙伴集结度:70%】,下方多出一行新提示:【羁绊技研发模块待激活】。
他收回视线,声音不大但很稳:“那就去归离原。不过这次不是探路,是立个誓。”
“啥?”宵宫正在调试烟花筒,抬头问,“你要搞仪式?”
“对。”神风点头,“五个人,一起发个誓。从此以后,不管深渊来多少人,我们都扛着。”
八重神子轻笑一声:“你还真敢想。结义这种事,得天地作证,香火为引,哪能随便来?”
“谁说随便了?”胡桃咧嘴一笑,咬破指尖,一滴血落在黄纸上。符纸自燃,火光中浮现出五个虚影——正是神风、八重神子、甘雨、宵宫和心海。
“往生堂的契约,靠的是命与信。”她把燃烧的符纸往空中一抛,“我的命在这儿,你们跟不跟?”
宵宫第一个跳出来,点燃一枚小烟花扔进火里:“我的火,照亮前路!”
心海抿了抿嘴,伸手触向火焰。水元素微光一闪,她的身影也融入其中。
八重神子看着神风:“你呢?真打算当这个大哥?”
神风握住她的手,又拉住甘雨:“走吧,一起烧了这根香。”
两人同时踏入火光。五道身影在烈焰中并肩而立,火焰升腾,映得整片天空发红。
胡桃大声念道:“今日我等五人,以血为契,以火为证——同生共死,护此世间安宁!”
话音落下,地面震动。远处荒原上,一座残破石坛缓缓浮现,四周刻满古老符文,中央插着半截断裂的旗杆,上面挂着褪色的布条。
“盟誓之坛。”八重神子低语,“千年没人动过了。”
众人赶到石坛前。正中央有一扇石门,表面布满雷纹锁链,显然被封印过。
胡桃摸了摸石门:“要打开它,得用活人的精气做引子。我可以来——”
神风拦住她:“不用牺牲谁。我们的羁绊就够了。”
他伸出手,分别牵住八重神子和甘雨。系统提示响起:【检测到高浓度情感共鸣,启动培育伙伴联动协议】。
五人之间浮现出淡金色丝线,如同脉络相连。八重神子轻笑:“有意思。”她指尖一弹,一道狐火顺着金线蔓延,最终缠绕在石门中央。
轰的一声,石门炸开,碎石飞溅。
还没等大家反应,一股紫黑色气流从通道内喷涌而出,几只深渊使徒扑了出来,利爪直取最近的宵宫。
甘雨瞬间跃起,双手合十。冰晶在空中凝聚成巨大星体,猛然坠落。“天星!”
整条通道前端被彻底冻结,三只魔物卡在冰层里动弹不得。
宵宫早就准备好,拉开背包取出特制元素炮。“看我的!”她扣下扳机,炮弹贴着冰面滑行,在魔物头顶爆炸,炸出一个突破口。
战斗结束得很快。但心海发现不对劲。一名队员手臂被划伤,伤口渗出黑雾,正在缓慢腐蚀皮肤。
她赶紧掏出药剂涂抹,效果甚微。这时甘雨递来一小瓶液体:“试试这个。”
那是她刚才提取的血液稀释液。药剂一碰伤口,黑雾立刻消散,溃烂停止。
心海瞪大眼:“你的血……能净化深渊侵蚀?”
甘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:“可能是因为半麒麟血脉……之前从未试过。”
“这可是大发现。”心海迅速收起样本,“回去我要好好研究。”
神风走到石门前,往里望去。通道深不见底,两侧墙壁上有微弱荧光闪烁,像是某种生物痕迹。
他回头看向队友。八重神子站在他右侧,袖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狐火印记,正微微发烫。胡桃还在拍灰,脸上脏了一道,却笑得灿烂。宵宫忙着记录刚才的炮击角度,嘴里念叨着“下次加点爆燃粉”。心海已经拿出笔记本开始写配方草稿。甘雨默默站到队伍中间,手里攥着那瓶血样。
九条裟罗走上前,抱拳行礼:“虽未参与结义,但我九条裟罗在此立誓——幕府军不退,我亦不退。”
神风还礼:“有你在侧翼,我们才能安心往前冲。”
队伍稍作整顿。神风检查装备,确认每个人状态良好。他最后看了眼盟誓之坛的方向,那里只剩下一地灰烬和一根断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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