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是最好的掩护。张彬与王雷连长派来的两名身手最好的老兵汇合,三人身披白色的披风如同融入白雪中,悄无声息地滑向敌军控制区域的边缘。
【基础潜伏隐匿精通】与【夜间视觉强化】在此时发挥到极致。张彬带头,他的脚步落在积雪最薄或声响最小的地方,身体总能提前预判并利用每一个地形起伏和阴影。【战场危机感知】如同无形的触须,提前探知着巡逻队的路线和可能的哨位。
他们避开大路,穿插于陡峭的山脊和冰冻的溪谷。两名老兵跟在后面,心中暗自震惊。这张山对地形的利用、时机的把握、以及对危险的嗅觉,简直不像个人,更像一头生于斯长于斯的野兽。
目标是一个位于山谷背风处的敌军连级补给点。根据白天的观察和零星情报,这里存放着部分食品和药品。
扒开覆盖着冰雪的枯枝,山下营地的轮廓隐约可见。几顶帐篷,两辆用帆布盖着的卡车,外围有简单的沙袋工事和一个游动哨。
“硬闯不行。”一个老兵低声道,“哨兵处理起来动静太大。”
张彬目光扫视,【终极枪械掌握】的知识让他瞬间评估出哨兵武器的射程和视野盲区。【终极载具驾驶】的知识则让他对那两辆卡车产生了想法。
“你们在这里策应,制造点动静,吸引哨兵注意力。”张彬低声道,“我去拿东西。”
“太危险了!你怎么进去?”
“从那边断崖下去,绕到卡车后面。他们重点防前面,后面松懈。”张彬指了指一侧陡峭的崖壁。
两名老兵倒吸一口冷气,那崖壁几乎垂直,覆盖着冰凌。
张彬不再解释,将步枪交给他们,只带了一把匕首和几个空布袋。他如同壁虎般贴崖而下,手指脚尖精准地找到每一个微小的着力点,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声音。九转不灭体圆满带来的身体控制力展现无遗。
两名老兵对视一眼,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。他们按照计划,悄悄向另一个方向移动,然后用石块制造出轻微的异响。
营地的哨兵果然被吸引,端枪向声响处张望。
张彬趁机如同鬼魅般滑到卡车后方,匕首划开帆布,钻了进去。车内堆放着不少木箱。他借助【夜间视觉强化】和【终极医术】对药品包装的熟悉,快速翻找。
磺胺粉!吗啡注射液!还有整箱的压缩饼干、巧克力、甚至还有几件崭新的防寒棉衣和睡袋!
他的心跳微微加速。这些都是能救命的物资!
他没有丝毫犹豫,意念一动,【无限空间】悄然开启,将近三分之二的药品和部分高能量食品、两件棉衣、一个睡袋收了进去。剩下的,他用空布袋装了一大包药品和食物,捆扎结实。
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。
他悄然滑出卡车,顺着原路返回崖壁下方,发出约定的鸟鸣声。
两名老兵松了口气,立刻接应。看到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东西,两人眼睛都直了。
“走!”
三人沿着来路快速撤离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返回战地医院附近时,天已蒙蒙亮。张彬将那个装满物资的布袋交给老兵:“带给连长,就说只找到这些。”他自己则留下少量最急需的药品藏在身上。
两名老兵重重点头,扛起布袋,迅速离开。他们知道,有些事不能问。
张彬则带着那点药品,走向医院帐篷。
“医生!药!找到了一些药!”他故作气喘吁吁地喊道,将几盒磺胺和吗啡递给迎出来的陈雪。
陈雪先是一愣,随即狂喜:“天哪!你从哪里……?”
“夜里摸出去,在附近一个被打散的敌军补给点找到的。”张彬早已想好说辞。
陈雪也顾不上多问,立刻拿着药冲向重伤员区域。这几盒药,足以在关键时刻拉回好几条命。
院长闻讯赶来,看着正在给一个伤员换药的张彬,眼神复杂无比。这个士兵,不仅能从死神手里抢人,还能从敌人手里抢药!
上午,院长正式找到侦察连的王雷连长,态度强硬地要求将张彬调到医院工作。
“老王!这是人才!是天大的宝贝!放在你们侦察连太浪费了!他应该留在后方救更多的人!”院长情绪激动。
王雷眼睛一瞪,脸上的疤痕都红了:“放屁!老子的兵才是宝贝疙瘩!没有他们前面拼命,你们后方救个锤子!张山是老子的兵,谁也别想抢走!他枪法好,身手好,脑子活,是侦察兵的苗子!”
“可他医术……”
“那是副业!副业懂不懂!”王雷梗着脖子,“老子不管他跟谁学的,反正人是老子的!”
两人吵得面红耳赤,几乎要拍桌子。
最终,一位前来协调的团部参谋听了双方陈述,又看了看张彬那“普通”的档案(张山,19岁),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。
“这样,张山同志名义上还是归属侦察连。但是,战地医院享有优先征调权。遇到大批伤员涌入或者有疑难重伤员,医院可以紧急调用张山同志过来协助救治。平时,他仍随侦察连执行任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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