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彻底笼罩了焦灼的阵地,寒风卷着硝烟和血腥味,吹过残破的战壕。短暂的停歇里,只有伤员的呻吟和远处敌军营地隐约的调动声预示着更残酷的战斗。
张彬靠坐在冰冷的战壕壁上,体内奔腾的气血已如即将溃堤的洪峰,每一次心跳都震得经脉嗡鸣,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。皮肤表面甚至渗出细密的血珠,又被极寒瞬间冻结。突破,就在下一秒!他再也无法压制,也无需压制!
但绝不能在这里!突破的动静绝不会小,他无法解释那可能出现的异象。
必须离开!立刻!
他目光急速扫过周围,战友们大多疲惫不堪地蜷缩着,或照顾伤员,或警惕地盯着黑暗。王雷连长正在不远处和几个排长低声布置夜间防御。
就在这时,【致命危机预知】传来一阵尖锐但并不迫在眉睫的刺痛感——敌军夜间炮火准备!
几乎是同时,天空传来炮弹划破空气的凄厉呼啸!
“炮击!隐蔽!”哨兵声嘶力竭地预警!
所有还能动的人瞬间扑向最近的防炮洞或掩体。
张彬眼中精光一闪!机会!
他没有寻找掩体,反而计算着炮弹最可能的落点区域。他猛地扑向阵地侧翼一处堆放少量弹药箱的区域——那里相对暴露,但并非直接命中点。
轰!轰隆!
炮弹如同雨点般砸落,大地疯狂震颤!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夜空!
就在一枚炮弹在离他三十多米处爆炸的瞬间,强烈的冲击波混合着弹片席卷而来!张彬运转气血,护住内脏,但身体却借着冲击波的力道,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抛飞,同时,他运用【气血调整】对身体肌肉和血管的极致控制力,在后背和手臂外侧刻意制造出数道深可见骨、鲜血淋漓的撕裂伤!看起来极其骇人,实则完美避开了所有要害和主要血管,只是皮肉之苦。
他重重摔在战壕拐角的积泥里,恰好撞翻那几个弹药箱,弄得一片狼藉,仿佛是被爆炸和飞溅的弹药箱碎片所伤。
“有人受伤了!”附近的老兵惊呼。
炮击过后,王雷第一个冲过来,看到张彬“浑身是血”地倒在泥泞中,身边散落着变形的弹药箱,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张山!”
张彬适时地“虚弱”地睁开眼,声音“沙哑”:“连长……没事……就是……震了一下……箱子砸到了……”他刻意让气息紊乱,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苍白(气血收敛的结果)。
卫生员匆忙跑来,检查伤口,倒吸一口冷气:“伤口很深!失血不少!必须立刻后送手术清创!不然感染就麻烦了!”
王雷看着张彬那“惨烈”的伤势,又看看阵地现状,一跺脚:“妈的!二嘎子!大刘!你们两个立刻送张山下山去野战医院!快!”
“连长……我还能……”张彬试图“挣扎”起身。
“能个屁!这是命令!”王雷吼道,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,“给老子活着滚去医院治好了再回来!”
两名战友小心翼翼地将张彬抬上临时担架,冒着夜色和零星冷炮,艰难地向山下后方转移。
张彬躺在担架上,闭上眼,不再“挣扎”。体内那澎湃到极致的力量正在疯狂冲击最后的关隘,他必须全力引导,外表则维持着重伤员的虚弱状态。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控制。
一路颠簸,终于抵达后方野战医院。这里比前线阵地更显混乱,新下来的伤员挤满了每一个角落。
“医生!医生!快!重伤员!”大刘嘶哑地喊着。
陈雪刚好处理完一个伤员,闻声抬头,看到担架上那个熟悉却浑身浴血的身影时,她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,手中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张山?!”她几乎是扑过来的,手指颤抖着却迅速检查伤口。当她看到那几道狰狞外翻、沾满泥污的伤口时,眼圈瞬间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会伤得这么重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心疼和慌乱,与平日里的冷静沉稳判若两人。
张彬“虚弱”地睁开眼,看到她眼中的泪光,心中微微一颤,但依旧维持着伤势沉重的状态:“没事……炸懵了……箱子砸的……皮外伤……”
“这哪是皮外伤!”陈雪声音发颤,几乎是吼出来的,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迅速。她招呼其他医护人员,“快!抬进手术帐篷!准备清创缝合!”
手术帐篷里,汽灯嘶嘶作响。陈雪亲自为他处理伤口。她用温水小心清洗掉泥污和血痂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张彬能感受到她手指的微颤和压抑的呼吸声。他闭着眼,默默承受着清创的疼痛,同时绝大部分心神都沉入体内,引导着那浩瀚的气血冲击最后的壁垒。
陈雪仔细清洗着伤口,忽然动作微微一顿。作为医学院的高材生,她隐约觉得这伤口有些奇怪。创口边缘的撕裂方式,出血量与实际伤情的微妙不符……但她此刻心乱如麻,只以为是战伤复杂,并未深究。她只是更加小心地缝合,一针一线,极其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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