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刚走,门锁咔哒一声合上,林晚还没来得及坐下,系统界面突然从保温盒上方自动弹出,金光一闪,浮现出一行字:【百万玩家联名倡议已达成,奖励“文化先锋”勋章,请查收】。
她愣了一下,手指下意识滑向手机屏幕。微博热搜第一的位置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:“林晚 文化领袖”。点进去,置顶是一封电子倡议书,标题是《我们希望林晚姐姐继续用文化连接世界》。
“这都成正式文件了?”晨曦凑过来,平板还夹在胳膊底下,“编号001,签名区显示实时在线人数——两百三十七万?”
“不止呢。”星瑶踮脚扒着沙发扶手,“你看下面,有人用埃及象形文字签的!还有人画了个会飞的派蒙举着横幅,写着‘支持林晚去开罗’!”
林晚没说话,往下拉页面。第一条留言来自日本某高校动漫社,说她那次地震救援视频被放进新生入学教育课件;第二条是韩国小学生集体录制的语音,七嘴八舌喊着“林晚欧尼加油”;再往下,法国玩家上传了一段街头快闪,一群人穿着混搭汉服与璃月风斗篷,在巴黎圣母院前跳起了《神女劈观》改编舞。
“原来……他们一直在看。”她声音有点哑。
“不是一直,是每一场。”晨曦翻到评论区热评第一,“你看这个。”
那条评论写着:“因为她让我们知道,文化没有边界。”点赞数破百万。
星瑶已经冲进房间抱出一大叠彩纸:“我要回信!我要画一百张派蒙举牌!写上‘谢谢你们喜欢妈妈’!不对,写‘谢谢你们和妈妈一起玩’!”
“别光画画。”晨曦推眼镜,“建议成立‘跨国应援资料组’,分类归档各国支持素材,建立情感反馈数据库。”
“你这哪是回信,是写论文。”林晚笑着揉她头发,“不过……可以试试。”
她打开直播草稿箱,新建一条动态,标题暂定为《关于那封倡议书,我想说》。刚打完字,手机震动,苏然发来消息:“海外服务器数据异常上涨,自动翻译小组新增十八个语种频道,阿拉伯语区刚发起‘为林晚点亮吉萨之夜’众筹活动。”
林晚把这条转发进家庭群聊,附言:“咱们是不是欠全世界一顿火锅?”
“不。”星瑶严肃摇头,“是全世界欠妈妈一个拥抱。”
晨曦瞥她一眼:“典型的胡桃式情感绑架。”
“那你来写开头!”星瑶鼓脸,“你写的比说明书还冷!”
“我实事求是。”晨曦调出文档,“开头应该是:‘各位参与者,你们的行为已构成大规模正向情绪输出,建议后续行动保持可持续性。’”
“完了。”林晚捂脸,“这不像回信,像系统警告。”
正说着,保温盒忽然轻轻一震,冰晶表面浮现出一圈细密符文,像是某种加密回应信号。系统提示音响起:【检测到跨文明情感共振强度达标,解锁隐藏成就:“心桥”】。
“又来了。”晨曦眼睛亮了,“上次这种反应,是在地震那天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林晚轻声说,“那次是危机触发机制,这次……是有人在回应我们。”
她点开倡议书附件,发现末尾多了一页匿名补充内容,只有一句话:“你不是代表我们,你是让我们变成了你。”
屋子里安静了几秒。
“这句话好中二。”星瑶皱眉,“但……好像有点感动。”
“典型钟离式哲理包袱。”晨曦评价,“外表厚重,内里酥软。”
林晚笑了,眼角有点发热。她起身走到冰箱前,掀开磁贴,抽出几张旧画稿——那是之前漫展时星瑶随手涂鸦的作品,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人牵着手,头顶飘着“cos服”“元素力”“直播”几个词。
现在,她在旁边贴上了新打印的倡议书截图。
“妈。”晨曦忽然叫她,“你看数据。”
粉丝值面板正在自动刷新:50,200 → 53,800 → 57,100……数字一路飙升,伴随着每一条新留言的涌入。
“照这速度,‘元素通讯器’明天就能兑了。”她说。
“然后第一时间让派蒙骂胡桃。”星瑶举起玩偶,“就说‘你的推销术太吵了,影响邻居休息’!”
“它要说也是说‘派蒙饿了’。”晨曦冷笑,“毕竟设定集第十三页明确记载,派蒙的核心行为驱动力是饥饿。”
“你们俩。”林晚看着她们争执的样子,忽然觉得胸口暖得发胀,“能不能先想想,如果真连上了角色意识,该问什么问题?”
“问我吗?”晨曦毫不犹豫,“当然是提瓦特古代文明衰落的真实原因,现有剧情存在至少三处逻辑断层。”
“问我!”星瑶跳起来,“我要问它最讨厌吃什么!一定是苦瓜!因为长得像愚人众执行官!”
林晚摇摇头,指尖划过手机屏幕,把倡议书截了图,设成桌面背景。画面里,无数不同语言的留言交织成一片光海,像极了提瓦特夜空中流转的星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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