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睁开眼，光还在流动，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。指尖微微发麻，像是刚睡醒时血液回流的感觉。她低头看，皮肤一点点长出来，血管在皮下浮现，手指变得真实。
“妈妈？”一个声音轻轻叫她。
是星瑶。她站在几步外，眼睛睁得很大，不敢上前。
“妈妈回来了。”林晚开口，声音不大，但很稳。
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开关。晨曦第一个冲过来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她没说话，只是用力捏了捏，然后抬头看她的眼睛。
“你有脉搏。”她说，“是真的。”
林晚笑了。她抬起另一只手，掌心浮起一缕冰元素。它旋转着，慢慢凝成一朵小小的雪花，形状像派蒙的脸。
雪花飘向星瑶。
风轻轻推着它，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线。星瑶伸出手，雪花落在她脸颊上，凉了一下，然后化了。
她哇地一声哭出来，扑进林晚怀里。
“别哭了。”林晚抱住她，手拍着她的背，“你看，妈妈这次不是光影，不是幻觉，也不是数据残影。我是真的。”
晨曦也靠上来，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。林晚感觉胸口热热的，那是心跳的位置，也是之前被系统撕裂过的地方。
苏然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，慢慢抬起手。他看着自己的掌心，那里原本因为能量反噬裂开了口子，现在完好无损。他动了动手指，站起来，脚步有点虚，但站住了。
“我还活着？”他说。
“不止活着。”林晚转头看他，“你还挺精神。”
苏然扯了下嘴角：“我以为我得躺一年。”
“你那激光笔炸了，能量倒是够狠。”林晚说，“下次别这么干。”
“没有下次了。”他说，“那种笔，全世界就一支。”
星瑶抬起头，抽着鼻子：“那你以后当我的后勤员！专门修道具！”
“行啊。”苏然走过来，“只要你管饭。”
五个人站在一起。光还在周围流动，但不再刺眼。它们像水流一样绕着他们转，温柔而安静。
前方的空间开始变化。
一道门缓缓浮现。它没有实体，由无数光纹交织而成，边缘闪烁着七种颜色。门后是一片虚空，但又能看到无数画面在闪——有些是城市街道，有些是星空战场，还有些是她们熟悉的漫展现场。
门中央，一个人影出现。
是初代神明。他的脸模糊不清，但声音清晰。
“欢迎回家，元素守护者。”
林晚往前一步：“这里是哪？”
“起源之门。”神明说，“所有世界开始前的地方。只有完成灵魂共鸣的人才能进来。”
“我们赢了吗？”
“你们重新定义了胜利。”神明抬手，身后浮现出七道虚影——风、岩、雷、草、水、火、冰。每一尊都微微低头，看向林晚。
“你通过了最终试炼。”神明说，“不是靠力量，而是靠选择。你选择了爱，而不是秩序。”
林晚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们。晨曦牵着星瑶的手，两人站得很近。
“所以现在呢？”
话音刚落，门后的画面突然加快。无数平行世界的影像闪过——
一个世界里，林夜没有被数据腐蚀，正抱着星瑶讲故事；
另一个世界，晨曦成了提瓦特的新神明，站在钟离身边讨论契约；
还有一个画面，苏然独自走在废墟中，手里拿着熄灭的激光笔，背影孤单。
信息太多，林晚脑袋一晕，膝盖发软。
“别看那么多。”晨曦扶住她，“挑你想守的。”
林晚闭上眼。她想起星瑶发烧那晚，自己背着她跑去医院；想起直播时粉丝刷屏“姐姐加油”；想起苏然把激光笔对准自己胸口时的眼神。
她睁开眼，眼神定了。
“我不是来掌控未来的。”她说，“我是来守护每一个选择。”
神明笑了。他手中出现一根权杖。
它通体透明，内部有七色光流转，顶端浮着一枚小小的派蒙雕像。
“这是元素权杖。”神明说，“它不会强迫任何世界走向某个结局。它只会保护那些愿意相信美好的人。”
林晚伸手接过。权杖入手温热，像是有生命。
“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等我一下。”林晚转身，把权杖递给晨曦，“你握一下。”
晨曦愣住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也是守护者。”她说，“你们都是。”
星瑶也凑上来，把手放在权杖上。苏然迟疑了一下，也把手放上去。
五个人的手叠在一起。权杖光芒大盛，七彩光顺着他们的手臂蔓延，最后连成一片。
门后的画面变了。
所有的混乱、崩塌、战争都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星光铺成的路，从门内延伸出去，通向远方。
“那是……现世？”星瑶问。
“是我们该回去的地方。”林晚说。
神明的身影开始变淡：“去吧。守护所有可能的未来。”
七神虚影依次点头，随后消散。神明最后看了他们一眼，轻声说：“记住，家，永远是最强的法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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