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小元最近有点郁闷。
他原本是指望靠着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的便利,趁着青阳武馆授课的机会,多去林雪瑶面前刷刷存在感,巩固一下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“师徒情谊”(他单方面认为的)。结果呢?
他去了几次,每次看到林雪瑶在台上英姿飒爽地讲解招式,那认真的侧脸,那清冷的气质,他就忍不住心潮澎湃,觉得自家师父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!一激动,就忘了场合,每当林雪演示完一个精妙处,或者讲解到关键点,其他学生还在皱眉思考呢,他就“啪啪啪”带头鼓起掌来,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:“好!师父讲得太好了!”“精辟!简直振聋发聩!”“此招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!”
那架势,不像来听课的,倒像是专门请来的气氛组,还是那种演技浮夸、用力过猛的。
一开始林雪瑶还能忍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。可曹小元这厮,在感情方面神经粗得能跑马,完全没接收到信号,反而觉得师父看自己了,鼓得更起劲了。
终于,在曹小元第三次因为鼓掌太响、喝彩太突兀而打断一位天赋不错的学生的提问思路后,林雪瑶忍无可忍了。
她停下讲解,面无表情地走到曹小元面前,周围的学员们都屏住了呼吸,感觉要有大事发生。
“曹小元。”林雪瑶的声音很平静,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,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“啊?师父?有啥指示?”曹小元还咧着嘴笑呢。
“你,”林雪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,指向武馆大门方向,“现在,立刻,出去。以后我的课,你不准再踏进来一步。”
曹小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:“啊?!为…为什么啊师父?我听得可认真了!”
林雪瑶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:“你太吵了,影响其他学员。而且,你根本不是来学武的,你是来…捣乱的。” 她实在没好意思说“你是来追星的”。
“我…”曹小元还想辩解。
“出去。”林雪瑶不再给他机会,语气斩钉截铁。
众目睽睽之下,曹小元就这么被自家师父,毫不留情地“请”出了青阳武馆。那背影,怎么看怎么萧瑟。
于是乎,曹大帮主只能灰溜溜地宅回了风云快递,开启了长达数天的“自闭”模式。好在镖局里热闹,倒也不闷。
晓萌负责的“娱乐部”果然大受欢迎!下班之后,镖师和趟子手们不再只是聚在一起吹牛打屁或者蒙头大睡,而是有了新去处。听晓萌吹箫成了保留节目,那箫声婉转悠扬,时而如泣如诉,时而空灵清澈,能洗去一天的疲惫。虽然晓萌表示她还会很多“高级”曲子,但大家纷纷表示目前这种“舒缓催眠”风格就挺好,毕竟干了一天体力活,谁也不想再听什么激昂战歌了。
除此之外,晓萌还组织了麻将局、棋局,甚至开始策划下个月的端午晚会,搞得有声有色,获得了镖局上下的一致好评。曹小元看着晓萌脸上越来越自信的笑容,觉得自己这“人事任命”简直英明神武。
另一边,刘飞宇也没闲着。他带着完善好的“武迪经济发展与镖局分号建设方案”,跑了一趟武迪县。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(以及可能隐藏的“四公子”身份带来的无形压力),竟然真的说服了那位一心想要政绩、改变武迪贫困面貌的县令,同意了“劳动力输出”计划和风云快递开设分号的事情。
刘飞宇回来后向曹小元汇报进展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,仿佛只是搞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:“武迪那边没问题了。县令已经点头,相关文书和地契都在办理中。分号的铺面我也看好了,黄金地段,价格只有青阳同等位置的一半。”
曹小元听得是又喜又忧。喜的是镖局扩张迈出坚实一步,忧的是武迪那地方是真穷啊。“老刘,武迪那么贫困,咱们分号开过去,能盈利吗?别到时候赔得连裤衩都不剩。”
刘飞宇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(曹小元脑补的),淡定分析:“短期来看,盈利确实困难。但我们要看长远。武迪人口多,青壮劳力充足,将他们组织起来输出到青阳等其他富裕县城务工,既能改善他们自身生活,也能带动两地之间的物资、信件流通,这都是我们镖局的业务增长点。前期我们可以适当贴补,先把网络和口碑做起来。”
曹小元虽然对什么“劳动力输出”、“带动业务”听得半懂不懂,但他相信刘飞宇的商业头脑,既然他说行,那大概率能行。“成!听你的!反正钱不够了你说,咱们再想办法坑…啊不是,是赚!”
在准备出发护送夏荷的前几天,曹小元闲着也是闲着,开始盘点自家镖局的“硬实力”。这一盘点,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得益于“冬虫夏草”这逆天外挂,镖局内的整体战力迎来了井喷式增长!
除了沐沐这个已经能单手虐菜(初窥门径高手)的变态之外,趟子手里面,竟然又有三人成功突破,踏入了“初窥门径”的境界!分别是箭法超群的小邱(虽然最近躲着他走),以及另外两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、但根基扎实的老伙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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