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散去,烟尘缓缓沉降,缺口后的景象清晰映入眼帘——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和丛生的杂草,别说人影,就连一丝活物的气息都未曾察觉。
我眉头紧蹙,指尖摩挲着问墨剑的剑格,心中满是疑虑。
拓拔余珪的修为已达半圣境界,若真是他隐匿于此,即便被我们察觉,也不至于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,难道是我和清儿都出现了错觉?
我缓缓转过身,看向立于不远处的清儿和虚浅。
虚浅脸色苍白如纸,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浸透,方才与拓拔余珪交手时,他为了替我挡下致命一击,硬生生受了一记裂空掌,此刻连站立都需扶着身旁的枯树,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。
见我看来,他艰难地抬了抬眼,眼中满是困惑。
我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并未发现任何人影。
清儿见状,秀眉微蹙,随即指尖快速掐动法诀,口中念念有词。
只见她皓白的指尖凝聚起一团莹白的光芒,光芒越来越盛,如同初升的朝阳,带着纯净的灵力波动。
“乾坤搜灵术。”
她轻喝一声,那道白色光芒如离弦之箭般射向石壁。
光芒撞上石壁的瞬间,石壁轻轻震颤了一下,表面泛起层层涟漪,仿佛投入石子的湖面。
然而,仅仅片刻之后,涟漪便消散无踪,石壁恢复了原状,再也没有任何异动。
清儿收回手,脸上露出一丝凝重,随即也向我摇了摇头:“夫君,搜灵术没有感应到任何生命气息,对方要么已经远遁,要么就是施展了某种能完全屏蔽气息的秘术。”
我轻叹一声,走到虚浅和清儿身旁,分别伸出手将二人扶起。
虚浅的身体滚烫,显然是内伤引发了高热,他靠在我肩头,虚弱地说道:“夫君,拓拔余珪狡诈多端,此次未能将其斩杀,日后必成大患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
我沉声道,“但眼下你二人伤势过重,不宜久留此地。先前往漠北原休整,再做后续打算。”
说罢,我运转真元,分别渡入二人体内,帮助他们压制翻腾的气血。
清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自行调理气息,虚浅则因为伤势过重,几乎是半靠在我身上才能前行。
原本从山谷到漠北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,此刻却变得异常艰难。
我们三人皆是身负重伤,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,剧痛难忍。
我体内的真元在与拓拔余珪的激战中消耗了七成有余,此刻还要分神护住虚浅和清儿,没过多久便额头见汗。
夕阳渐渐沉入西山,夜幕降临,寒风吹过山谷,带着刺骨的凉意,吹得我们衣衫猎猎作响。
清儿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避寒丹,分给我和虚浅:“夫君,虚浅兄,服下此丹可抵御寒气,也能稍补灵力。”
我们各自服下丹药,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,稍稍缓解了疲惫和寒冷。
一路上,我们走走停停,遇到崎岖难行的路段,我便背着虚浅,清儿则在一旁搀扶,月光洒在我们身上,将三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。
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漠北原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
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,此刻驻扎着我们的大军,营寨连绵起伏,如同蛰伏的巨兽。
看到熟悉的营寨,虚浅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,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。我们又艰难跋涉了半个时辰,终于抵达营寨门口。
“是王爷回来了!”
守卫营寨的士兵见到我们,顿时喜出望外,连忙上前接应。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营寨,原本安静的营寨瞬间热闹起来,无数士兵涌到道路两侧,脸上满是关切和欣喜。
“王爷,您没事吧?”
“清儿姑娘,虚浅先生伤势如何?”
“拓拔余珪那贼子被斩杀了吗?”
此起彼伏的询问声响起,我停下脚步,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这些士兵跟随我南征北战,早已是生死与共的兄弟。
我深吸一口气,朗声道:“诸位将士放心,我与清儿、虚浅虽身负轻伤,但已然平安归来。
拓拔余珪狡猾遁走,不过他已是丧家之犬,日后必能将其擒杀!”
听到我们平安归来的消息,将士们纷纷欢呼起来,营寨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。
几位将领快步走上前来,为首的是漠北原守将楚文和王府家将杨恒,二人皆是神色焦急。
“王爷,您可算回来了,我们都快担心坏了。”
楚文身材高大,面容刚毅,此刻脸上满是关切,“快,将虚浅先生送入营帐疗伤,我已命军医备好药材。”
杨恒也连忙说道:“公子,清儿姑娘,你们也快歇息,营中已经备好热水和膳食。”
我点了点头,任由将士们将虚浅抬入营帐,随后对楚文和杨恒说道:“此次围剿拓拔余珪虽未成功,但也重创了万族联盟的主力,接下来的事情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进入营帐后,军医连忙为我们诊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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