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震惊,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。
果然我看见掌柜皱起了眉,但只是一瞬就恢复正常,他拿出当票:“可以,说姓名吧。”
父亲激动:“大的叫刘招娣,二十四岁,小的叫陈小草,额……大概七岁!”
写完当票,掌柜扔出比刚刚还要大的袋子。
父亲连忙接过袋子,看了一眼里面的灵石,当票都没拿,也没看我和我的妻女,转身就往门外走,烟杆在门槛上磕了一下,差点摔了。
我盯着他的背影,直到那道灰扑扑的影子消失在烟罗阁的拐角,也没等到一句‘对不住’。
后来我们被带到后院,掌柜说,我运气很好,他们家小少爷刚好在这边视察,要不是他放话,你的妻女值不了那么多灵石。
后院的青石板缝里长着些青苔,我踩着那些湿滑的绿,跟着掌柜往里走时,总觉得脚像踩在麦地里的烂泥里,沉得慌。
转过月亮门,就见廊下坐着个穿浅紫色衫的……小孩?
小孩双手抻着下巴,正低头看账本。
听见脚步声,他抬了抬眼,他挥了挥手让掌柜退下,目光落在我沾着泥的裤脚上,没露半分嫌弃,反而笑眯眯的开口:“刚从麦地里来?”
我愣了愣,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,把妻女往后挡了挡,半天才憋出个‘嗯’字。
他从廊下跳下来,鞋底踩着青石板没发出半点声响,走到我面前时,我才发现他才到我膝盖处,却偏偏透着股让人不敢怠慢的温和。
他盯着我我们看了一会,忽然从袖袋里摸出块方方正正的糖糕,递过来:“先吃点,垫垫肚子。”
那糖糕裹着层糯米纸,甜香钻鼻子,我长这么大,只在老三灵根被测出那天,娘偷偷塞过我半块麦芽糖,还是沾了灰的。
他见我们都没有接,撇了撇嘴,把糖塞给了我的女儿,转身往屋里走,头也不回地喊:“跟上,我看你天资不错,你女儿更是天资充盈,以后你和你的妻子就跟着我老妈当管家。”
我跟在他身后,鞋尖蹭着青石板,每一步都走得发飘。
屋里的桌椅擦得发亮,连窗台上的瓷瓶都透着精致,跟我家那漏风的土坯房比,简直像两个世界。
他跳上椅子,重新翻开账本,指尖点着纸页,头也不抬地问:“陈二牛?刘招娣?陈小草?可真是土。”
他忽然停下笔,转头看我们,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:“既然跟了我,你们的名字也得改,就当换个名字换个生活。”
我愣在原地,没敢接话,长这么大,除了娘偶尔叫我‘二娃’,还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换名字。
他从抽屉里摸出支小楷笔,在纸上写了两个字,推到我面前:“‘逾明’,陈逾明。”
我盯着纸上的字,笔锋清隽,像他身上的浅紫衫,透着干净。
指尖轻轻碰了碰‘明’字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,赶紧低下头,怕他看见我发红的眼尾。
“谢谢主子。”声音哑得厉害,像被麦芒扎了喉咙。
小孩连忙摆手:“别,我叫赵归涯,小名未来,叫我未来就好。”
他用转头看向我的妻女:“你们两个的名字也得改。”
他在纸上写写画画,写完后给我们看:“刘明兰,陈屿堂,以后啊,你们就可以敞敞亮亮的活着了。”
我们第二天就跟着赵归涯回到了欲宗。
他的母亲赵惊昼尊君看着张扬,待我和妻子却格外温和,教我认账本、记库房,连怎么给通灵宝充能都耐心讲三遍,怕我像在村里碰坏陶罐似的,把这精贵玩意儿摔了。
“所以你归涯少爷对你怎么好,给你闺女介绍师傅,还让你和你妻子步入修士的行列,你还告密?”一位穿着欲宗支援者的同僚无语。
陈伯眨眨眼睛:“哎呀,我后来不是尊君的管家嘛,那我肯定站尊君这边啊,而且我的妻子还在尊君手上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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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二:
楚安芷,
我叫楚安芷,大四,孤儿。
从福利院出来那年我十五岁,背着半旧的书包站在高中校门口,手里攥着福利院院长塞的两百块钱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好好读书,以后能自己租个带阳台的房子,不用再跟人挤上下铺。
后来我真的考上了重点大学,学了自己喜欢的物理学。
只是大学四年,我很少跟同学一起去食堂聚餐,也没买过新款的裙子,课余时间不是在图书馆兼职,就是泡在自习室。
我得攒钱交学费,还得存下毕业后租房的押金。
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应该就是,去武术馆练武术和去一个名叫‘千欲’的bjd娃娃馆,去看我心仪很久的娃娃。
那个娃娃超级好看,可惜我穷。
QVQ。
武术馆的木剑沾着晨露时,我总爱多练半小时劈剑。
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滴,把练剑服浸出浅印,却比任何解压方式都管用。
而每周最盼的,就是周六下午能溜去‘千欲’娃娃馆,隔着玻璃看那个叫“魅”的bj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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