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卯时,陶七海就醒了,是小田田免费提供的叫醒服务,准时准点,分毫不差。如果人还不醒,小田田就会使出杀手锏:连环夺命铃,对着你的天灵盖一顿输出,不把人掀起来决不罢休。
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神奇闹钟。
陶七海不算起得最早的。二姐陶二夏老早就在厨房了忙活了,至少得备二十个饼,任务有点重,四冬给她打下手。
大姐则带着三秋去后院的菜地里割白菜去了。
陶老爹仔细一算,决定让大姐带着妹妹弟弟去县城,孩子们一年到头地忙,也没得个空闲。全都去县城,热闹热闹,放松放松。
他则留守在家照顾程氏。
陶七海洗漱完就在院子里对着脑海中的动作,不熟练地打了一套五禽戏。
陶五月路过,看到他扭曲的动作,一脸紧张:“海弟,你抽筋啦?”
“没有啦,”陶七海停下动作,擦擦脸上的细汗,“我在打五禽戏。”
“五禽戏是啥?”陶五月眨眨眼,好奇地盯着他。她感觉最近海弟身上新奇的东西越来越多。
难道这就是娘说的“开窍”?那她岂不是还没开窍?
“就是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。”陶七海比划一下。
“那你刚才模仿的是?”陶五月歪着头问。
陶七海挺了挺胸,得意道:“虎,一只准备捕猎的猛虎。很形象很帅气吧?”意识中,陶七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意,好像有某种本能在催动着他。
他想了想,很快就接受了这种分裂的设定。
一个三十五岁的灵魂注入一个八岁男孩的身体,可不就是分裂吗?
“猛虎?我怎么瞅着像…… 隔壁家那只被门夹了尾巴的老黄狗?还是正疼得原地打转的那种。”
陶七海尴尬地冷哼一声,决定不理五姐了。
陶五月哈哈哈地离开。
卯时一到,在要黑不黑要白还不怎么白的天光中,摇摇晃晃地走来两辆板车。一辆堆得满满当当,一辆则是空的。
陶虎家男子成丁的人多,所以需要缴纳的秋税就多。而陶老爹家目前成丁的就只有他一个,因此,只需要缴纳二石秋粮即可。
所以,等把秋粮装上板车,车上还空着些位置。陶老爹就自作主张把陶虎家堆得满满当当的秋粮,移出两袋放在这边。
然后才把割的两担白菜放上去,以及陶七海的货箱架。
还剩个位置,陶老爹想把陶七海报上去,他拒绝了,“爹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去县城得走两个时辰呢,你还小,身体又弱,走不了多远的,还是坐车吧。”
陶大春也在劝,“海弟听爹的,阿姐力气大,拉着你就跟拉着风一样。”
陶七海还是不愿意:“不行,就是因为我身子弱,所以才要多走走,就当锻炼身体了。”
他实在不想累着家里人。
陶老爹听他这么一说,觉得有点道理,他也希望海弟能变得壮起来,于是不再要求,“行吧,你走累了就坐车。”
又交代了一番其他孩子。
陶虎大哥陶牛原本打算自家的板车自家拉,可陶老爹这么一调整,他不好意思占便宜,和二弟陶驹对视一眼,二弟就主动去拉装着陶老爹家秋粮的板车。
陶老爹惊慌:“驹侄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叔,没事的。”陶驹笑着说,“来之前,我爹就说了,要我们邻里之间搭把手,互相帮助。这点东西我能拉得动的,累了我再和大春妹子她们轮换。叔,你就放心吧。”
陶老爹还能说什么?
“那行,你们路上小心啊。”陶老爹感动得只剩下嘱咐。
就这样,一群人和两辆板车晃晃悠悠地从村口出发,往县城而去了。陶虎负责推大哥陶牛拉的板车,陶大春负责推陶驹拉的板车。
甚至二夏、三秋、四冬也都加入到了推车的行列。
所以陶牛和陶驹并不是觉得拉车有多辛苦,反而比平时轻松很多。就算后来没走多远就累得够呛的陶七海最终还是坐上了车,也没重多少。
等太阳钻出山头,整个大地完全苏醒时,他们已经走了一半了。而且还是比较艰难的部分,因为靠近大山,所以不仅需要爬山,有时还得顺着山脚多走几个弯。
一群人就暂时歇在一块平地上。
二夏立即拿出还有点温热的烙饼,先分给陶虎三弟兄,再分给自家人。
陶牛要推辞,他媳妇给他们做了路上的吃食的,也是烙饼。但闻着怎么感觉二夏烙的饼更香呢?
还是热的。
所以,陶牛就心动了,给弟弟们分过去。陶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,接过烙饼就猛吃一口,还没咽下又猛吃一口,嘴里呜呜道:
“好吃!真好吃!”
陶牛也咬了一口,果然,香,还带着点点的甜。饼皮焦脆,内里却暄软醇厚,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,眼角眉梢都透着满足。
陶驹也满脸欢愉地吃着烙饼。
“二夏,这饼子是你做的?”陶驹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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