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食过后,陶老爹一家又围在一起开家会。这次不在院子里了,改到主屋里。
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,二夏简单地汇报了糖炒栗子的情况:“都卖出去了,二十文半斤呢,一共卖了八百文。”
虽然简单,但八百文的消息还是在大姐她们心中炸开了花。
没想到这小小的玩意竟然这么值钱!
于是,四冬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们是如何选择售卖点、如何被衙役问话、如何宣传栗子的好处……
四冬讲得神采飞扬,满眼的兴奋,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,满脸羡慕。
程氏全程默默地看着她说话,心里不由得惊讶。知女莫若母,四冬平时就是一个害羞的人,可仅仅一天的工夫,似乎整个人都变了,依然有些内秀,可越来越大胆,越来越自信。
甚至连带着家里其他孩子也都变了,尤其是眼神,个个眼里再也没有每日侍弄庄稼时的疲惫。
相反,亮晶晶的,有光。
接着是陶七海的汇报,经过心里的天人相斗,他决定部分坦白,从货箱架里掏出所有的铜板,哗啦啦的,竟然比二夏和四冬挣的还要多!
一家人:……
“海弟,你,你,去抢劫了?”三秋不可思议地问道。
陶老爹就瞪她一眼:“胡咧咧啥?抢劫那是犯法的。再说了,就算抢劫不犯法,就你海弟那身板,能抢谁去?”随后对着陶七海,语重心长地说,“海啊,告诉爹,你是不是去偷了?”
噗嗤!三秋没忍住,爆笑起来,“哈哈哈……”没想到老爹竟然跟自己想得一模一样,还板着脸训斥她,哼!简直太双标了!
大春她们也跟着笑。
程氏就皱眉瞪陶老爹一眼,陶老爹就吧唧着烟,不说话了。
等大家都不笑了,程氏才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些都是卖竹玩意和纸挣得的钱。”陶七海盘算着一点点交代,“竹玩意,我从山伯那里预定了五十个,卖了450文,扣除成本100文,净挣350文。纸呢,是从别的货郎那里拿的,共两种。麻纸和宣纸,共卖了1235文,扣除成本,净挣一千文。”
全家人都沉默了,只出去一趟,眼前这个之前还傻愣愣的弟弟(儿子)竟然给他们带回来这么大的惊喜!
相当于一天挣了一两银。
陶老爹猛地抽一口烟,却被烟呛到了,咳咳地咳嗽。大姐一个眼神,六禾就乖巧地给老爹倒了一杯水。
这捐出去的一两银算是补回来了,陶老爹喝着水一脸欣慰。
姐姐们也兴奋地窃窃私语。
可陶七海却看着空间里那一堆颜色各异、不同类型的纸,发愁。除了麻纸和宣纸消去了一些,其他都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千张。
这得卖到啥时候?
等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大家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。
“你们可别这样看着我啊,这次是走运,能卖出高价。不然,按正常来说,会少两三成呢。”
陶七海知道大家目光的含义,但买卖这东西是有市场波动的,所以他得提前打预防针。
程氏笑道:“没事,一时一个价嘛。别说纸了,就是粮食、蔬菜、肉,也有不同。”
陶七海就给娘投去赞赏的一瞥,暗道:我娘真是有大智慧啊。
“账算好了,那你给大家算算钱吧。还和上次一样,六成公中,剩下平分。”
大春一听,就不好意思说道:“娘,我和三妹都没去卖东西,也有份儿?”
原本还很兴奋的三秋就垮下来,是啊,她没去县城呢,怎么好意思要求平分呢。
程氏就看向各人,问道:“你们觉得呢?”
四冬就道:“大姐和三姐虽然没去,但就是因为她们在家忙活,我们才有机会去,所以大姐三姐也是做贡献了的。”
大家都纷纷点头,表示赞同。
于是平分就这么决定了。算下来,每人分得120文,都开心地去睡了。当然,不可能马上就能入睡。
大春拉着二夏细问买糖炒栗子的都是哪些什么样的人。四冬则抱着三秋细说她今天如何卖栗子。五月六禾就各自幻想着她们单独卖竹玩意时的样子。
陶老爹也睡不着。半夜躺在老妻身边,估摸着陶七海睡着了,就低声跟程氏说:“有了这些钱,大春的嫁妆应该像点样子了。”
程氏道:“嗯。媒婆也来了两次,提了几个人,我都不太满意。”
陶老爹就忧愁:“不是说降低要求吗?怎么还不太满意?”他真怕老妻又改主意了。
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要求还是别太高吧。
再说大春翻过年就二十一了。
程氏就瞪他:“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心疼?那些人别看媒婆吹得天花乱坠,可我托人打听过了,不是在家好吃懒做,就是家里规矩多得很。我们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,更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!”
陶老爹劝她,“你咋还急起来了呢?小心你的身体。我就只是问问,你说就是啰。”
两人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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