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老爹和林先生都松了一口气,都感叹:终于挖到冬笋了。
可陶老爹不信邪,继续着自己的经验,朝着他认为的一处突起的小土墩挖去,还没挖两下呢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一股强烈的震动就从锄头那一头,传到他手里。
他的手,瞬间麻了。
大家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锄到了一块石头,纷纷牙疼起来,心疼地看着陶老爹。
陶老爹就把震了的手藏在身后,故作淡定地说:“海啊,你还发现哪里有冬笋吗?”
陶七海就颤颤悠悠地指着他的左边,大概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陶老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块平平无奇的地面,用锄头敲了敲,“这儿?”这要是有冬笋我把起起来的土给吃了。于是,他更加不信邪地薅土,一下两下,没有,三下四下,还没有……他的嘴角渐渐控制不住地要上扬了。
结果,五下六下的时候,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,再挖,又是两个金黄的冬笋,而且看着比刚才那两个还大一些。
陶老爹望着那堆土沉默了,吃,还不是不吃呢?
不过,这时候的冬笋确实不好找,陶七海在小田田的指点下,也只找到了五六处而已,而到了最后一处时,他们竟然发现了一只一闪而过的野兔。它跑得贼快,两下三下就消失不见了。
陶七海望着野兔消失的背影哀叹:“要是能逮到就好啦,这冬笋炒兔肉还是不错的。”
林先生也望着那背影叹气:“是呀,再来一杯春大白,美味呀。”
师生俩相视一笑。
三秋就看不下去了,觉得这俩人太馋嘴,看到什么都想吃,于是对老爹道:“爹,您给林先生抓只野兔呗。”
林先生转过身来,笑嘻嘻地看着陶老爹:“陶老丈还会逮野兔?”
“那是当然啦,以前我爹可是我们陶家村逮野物最多的人,一到冬天我家就不怎么缺肉。”三秋骄傲地说。
“真的吗,爹?”陶七海眼里已经放光。
但陶老爹狠狠地瞪三秋一眼,然后转脸笑着对林先生说,“小孩子不懂事,乱说的,林先生别在意呀,以前我确实逮过一些。但那都是年轻时候啦,现在……”
陶老爹本想说“现在老了,跑不动了”,可一瞥眼就看到陶七海巴巴的眼睛,他竟然改口了,“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逮住。”
林先生就笑道:“事在人为,成事在天。如果陶老丈不介意,那就请陶老丈受累为我逮一只,也好开开荤。”
陶老爹就怔愣住了,林先生可是宋老爷请来的教书先生,还需要开开荤?但陶老爹还是应承下了,“这野兔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逮住的,一会儿就找过去,设下陷阱,等逮住了再送去给林先生。”
“也好,也好。今日的冬笋已够了,我就拿两个,剩下的,陶老丈就带回去吧。”说罢,林先生往袋子里装了两个,就从小路走了。
陶老爹就让大春他们回家,他一个人往刚才那只野兔消失的方向追去,晚点回去。
陶七海想跟着,他还没逮过野兔呢,很想了解参与一下,却被陶老爹无情拒绝了,毕竟陶七海小短腿,跟不上。
陶七海只好恹恹地跟着大春她们回家。
因为今天做了重活,所以程氏让做了午食的。当然午食也很简单,烙个饼,煮个粥,就着吃就完事。吃完午食,陶七海还在眼巴巴地望着竹山,不知道陶老爹多久才回来。
睡个午觉起来时,陶老爹还没回来呢,陶七海又在念念叨叨,提笔练字写作业都不专心。
没错,现在陶七海也要写作业了。虽然只是简单地练字,把《千字文》前几句练熟,一点都不繁重。可是,这毛笔吧,就是不听话,而且你越不专心,越浮躁,字就写得越难看。
陶七海心痛地连撕了两张之后才慢慢静下心来。
他是在堂屋里写的,隔壁就是陶老爹和程氏的正屋。很清晰就听到程氏发自肺腑的咳嗽声。
入冬之后,程氏没少咳。一开始是轻柔的一两下,随后渐渐加深,现在陶七海都觉得这咳嗽有些不对了,再严重下去,估计能把人的肺都咳出来。
他立马放下笔,倒了一碗温水送进去给娘亲。
进去后,陶七海就看到娘亲的脸色苍白,整个人虚弱得很,像一片枯叶随波而逝。
陶七海突然一阵难过,哑着声音说:“娘,您又咳嗽了。”
程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“不要紧的,每到换季娘就这样,娘咳两天就好啦。是不是打扰到你写字了?”
陶七海慌忙说:“没有,没有。我只是想娘你快点好起来。”
“嗯。你五姐、六姐不是去县城了吗?她们回来会给我买药的,我吃了药就好了。”程氏捂着嘴,忍着咳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快出去吧,别让病传给了你。”
陶七海恹恹地垮着脸,慢慢走出正屋。
这病要是能传染,早就传了。毕竟陶七海每天都会回小隔间睡觉,虽然有些距离,但还是在一个房间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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