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七海也觉得眼前人有点眼熟,仔细一看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小田田就提醒他:“齐贤书院,那个被嘲笑的穷书生,陈昂。”
哦——!原来他就是陈昂啊!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陶七海恍然大悟,挤上一个大大的笑脸,同时伸出一只手:“陈大哥!好久不见!”
看着小货郎热情的招呼,陈昂都有点怀疑了:我们有这么熟了吗?但陈昂本就是个豪爽之人,见对方热情,他也人情,脸上的笑跟灿烂,也伸出一只手被迫握住对方的手。
随后被迫摇晃起来:“好久不见!”
陈昂以为这是一个什么时兴的招呼礼,也用力摇起来。
陶七海见状,更加热情地摇。
被冷落在一旁的觉空和其他书生们:……
“喂,陈昂,你们,这样,手不酸吗?”有书生看得烦了,揶揄道。
“陈昂,该不会你俩有什么龙阳之好吧?都是男的,干嘛这样拉拉扯扯?”另一个书生调侃道,引得大家此起彼伏的笑声。
陶七海这才和陈昂松了手,他想立马就大喊暗号的,可发现时机不对。
松了手的陈昂和立即就爽朗地跟大家行了个礼,道:“各位好友,这位,就是我之前跟大家提过的小货郎,他那里有上好的麻纸和宣纸,各位,机会可不要错过哦。”
随后,他转身对陶七海说:“小货郎,给我来十张麻纸和十张宣纸,你……应该带来了吧?”
陶七海没想到只是来做个媒,还能顺便卖一波纸,兴奋地点点头:“我带来了,带来了。”但转念立马想到什么,又问,“陈大哥,上回你不是说囊中羞涩吗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书生们又发出一阵轻轻的嬉笑。
“小货郎你有所不知,上回他是跟人打架被他姑妈责罚了,停用零花钱一个月,所以才囊中羞涩。”不耐烦的书生继续不耐烦地道。
“跟人打架?”陶七海上下打量一眼陈昂,没想到他文文弱弱的一个人,还是个暴力男?
那,那个娇柔可爱的葛小姐会不会被家暴?她的身板吃得消他那豆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吗?
“听说是霍珩当街打骂他家的丫鬟,把人家打得梨花带雨,皮肉绽开的,真是见者流泪,闻者伤心。”调侃的书生又调侃道,“我们的陈昂呢,那天正好路过,既是见者也是闻者,所以又伤心又流泪地把霍珩暴打了一顿,啧啧,打霍珩那叫一个鬼哭狼嚎,哭爹喊娘。”
哦,原来不是暴力男,而是一个锄强扶弱的正义男,和葛小姐正好相配。
喂喂,那个不耐烦的书生,麻烦你下次讲话不要大喘气,好不好?让人误会了可是能拆散人家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呢。
陶七海朝他翻了个白眼,又对陈昂竖起大拇指:“陈大哥,没想到你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啊。”
陈昂就叹气:“唉,嫉恶如仇只是个人私欲,男儿应该志在四方,金戈铁马,驰骋沙场。”
看得出陈昂绝对不是虚情假意,但陶七海也困惑:“现在,咱们大周不是国泰民安吗?”金戈铁马的话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。他一想到几个姐姐,就不太愿意。
“现下当然国泰民安,但边防还有些冲突,而且有的边关重镇还暗流涌动。”陈昂四下看了看,小声道,“就拿咱们剑南道来说,不仅有西边的吐蕃觊觎,而且益州王似乎也小动作不断。”
“陈施主!”觉空双手合十,厉声呵斥,“请休得胡言!”
“哈哈哈,觉空大师说得有理。”陈昂立即大笑起来,没有了刚才的忧虑,“小货郎,你的纸还卖不卖?”
“卖!”
陶七海也挥去了脑中的胡思乱想,从货箱架里拿出一沓麻纸和一沓宣纸,放在后院的石桌上,任书生们挑选。
书生们立刻把陶七海挤开,齐齐上前,拈起一张纸,仔细查看。
“不耐烦”书生就说:“别看了,这麻纸绝对配得上你刚才那招‘平沙落雁’。”
“调侃”书生不服:“那这宣纸绝对能描画出你‘滚地龙’的美姿。”
两人吵吵闹闹的,陶七海也管他们,只一脸笑嘻嘻的收钱,还让小田田在脑海里给他播放钱到账的声音。
“叮!小田田到账二十五文!”
“叮!小田田到账三百文!”
“叮!小田田到账五十文!”
陶七海越听越上头,越上头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,渐渐地就把葛小姐的事儿抛到脑后。
而等在一墙之隔外面的葛妙玲却有些坐不住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,耳朵贴在马车壁上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只听到后院闹哄哄,但根本听不清在闹些什么。而且听着人还挺多的。
“小姐,您都听了八百回了。”杏儿捧着个装糖的小瓷罐,坐在一旁剥着糖纸,见她又探头,忍不住笑道,“您就放心吧,那小货郎机灵,肯定能把陈公子顺利领来,您急也没用。”
说着,她把剥好的糖递过去,“再吃块糖吧?方才您说这糖甜,含着能定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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