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春的婚期如约至,五月的陶家村难得的清闲,所以,婚嫁就成了大伙儿热闹的乐子。陶老爹和陶山原都不是爱热闹的人,原本只打算就请几桌亲戚、关系近的人就行,却不想,每个人都跟他们讨要喜酒喝。
还有人建议,两家这么近,干脆两家一起办酒得了,搞一条流水席,从山伯家到陶老爹家,表示两家联结,成为亲家,何乐而不为?
陶老爹和山伯一合计,流水席就流水席吧,大伙儿难得热闹一回。
于是,这家出点菜,那家给点肉,另一家再出点钱,沿路的一两家的厨房当天甚至被征用了,连桌椅板凳也都贡献了出来。
当然,一些远房亲戚也被邀请的了来。陶老爹就请了程木他们一家子。程木他爹程勇原本只想派程木一人来就行的,但上回程木回来,把陶老爹家离奇的事说过一遍后,程林就很想亲眼去看看,因此就怂恿老爹一起去。
小女儿程森也很想去。
两人一左一右地摇着程勇的手,摇得两手好像要脱臼了,程勇气急,“去去去!都去!谁也别待在家里,都去!烦死了,又得多去几份随礼!”不过,说是这么说,出门前他还是只带了一份礼而已。
婚礼是午时才开始的,但等程勇一家子都到陶家时,也才巳时。程勇先是去了姐姐程氏的正屋看望她,姐弟俩寒暄了一阵,诉说着这些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直说得程勇眼皮子打架,呵欠连连。
今早出门太早了,困得不行,所以程氏的话,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,跟听和尚念经一样,光听声儿了。
程氏见弟弟心不在焉,就让陶老爹带着他四处看看,自己则钻进大春的房里,给她梳头去了。
程勇程林程森逛一圈下来,果然,木木说得不错,这陶老爹家是真的“奇了怪了”,发迹了。尤其是那厕所,豪华得地板都是石板铺的,而用的不是厕筹,是什么厕纸。
那些纸,粗糙是粗糙了点,可怎么说也是纸啊。
能认几个字、有点文化的程林都惊呆了,县城里的大老爷们也没这样上厕所的呀!
而程森更是一路哇哇地欢笑不已,这个喜欢,那个也喜欢,还有这个那个,都喜欢。
等他们逛完,从侧门进到后院,就看到程氏拉着穿好红嫁衣、梳着一头高髻的新娘子在院子里相看。既是新娘子出嫁前对娘家的留念,也是亲人对出嫁女儿的重视。
“哇!大表姐真是好漂亮啊!”程森忍不住地赞叹。
农村婚嫁没有太多规矩,脸上也不会浓妆艳抹,所以,大春只是简单地涂点胭脂,瞄了瞄眉,看着是比平时白很多,但头上插着的只是一支样式普通的银钗,身上的嫁衣,也是普通的粗布,顶多绣了些简单的花纹,胜在颜色红而已。
可哪个出嫁的女人不喜欢听到别人的夸赞呢?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脱口而出的话。
大春羞红了脸,嫣然一笑。
陶家姐妹也纷纷送上不要钱的夸奖,当然还有嫁礼。二夏送了一份早生贵子的糕点,寓意特别明显。三秋送了一条绣着大雁手帕,这是请四冬教的,她学了两个月呢,手指头被针扎了不下十几下,只是看不出这是大雁还是鸭子。
四冬送的则是一个小竹包,上面还绣了个喜字,横平竖直,是照着自己写的“喜”字绣的。
五月六禾还有小妮,就一起送了一份花钿,贴在大春的额头上,更锦上添花了。
而陶七海……
“哦,大姐,海弟他,”小妮还不是很习惯叫陶七海海弟,但这会儿子她不得不这么叫他了,“海弟他让我把这个给大姐插上。”说着,小妮打开一个锦盒,里面是一个闪着银光的步摇,两只蝴蝶栩栩如生地缀在上面,轻轻一动,蝴蝶也跟着飞动起来,像活过来似的。
“哇!!”
两只蝴蝶瞬间俘获了一众少女的心。
大春也震住了,这做工太精细了吧,海弟哪来的钱?对哦,上次的肥皂,他分了一千文呢。但这个银步摇只一千文吗?直到这步摇戴在她头上了,她都不太敢相信。
不过,这银步摇值多少钱,陶七海也不知道,他没空去县城给大姐买嫁礼,就进入到商城里,翻了好几个晚上,才找到了这款积分最便宜的银步摇,花了一千积分。
经过二三月份在山上挖野菜、野草,陶七海的积分已经很富足,一千积分那是小意思。
所以,他表示不是他抠门,而是其他的款的步摇,甚至水晶,钻石,他都看过来了,每一个都不像这个时代的,这款蝴蝶步摇,原本上面缀着的是两只星际昆虫,长得奇形怪状的,很是吓人,所以,陶七海让卖家把它们换成了蝴蝶。
“那海弟呢?他跑哪儿去了?”大春问道。
“他说他去找虎子哥说点秘密的事情。”
没错,陶七海去找陶虎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。他趁着陶虎得空,把他拉到他准备好的婚房里,还四处看了看,确定没被人发现,这才把门关上,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小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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