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寒风卷着哨音刮过山脊。
油灯的光晕在简陋的指挥部里摇曳,将墙壁上林锋挺拔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。
他面前的地图上,一个名为“黑风口”的地方,被铅笔的炭迹重重圈起,像一道狰狞的伤疤。
那是一条夹在两座断崖间的狭窄谷道,图上标注,最宽处仅容四人并行。
“就在这儿。”林锋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砸进冰湖的石子,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。
骨干们围拢过来,昏黄的灯光映着他们一张张或惊或疑的脸。
“敌人两个中队,分进合击,意图将我们彻底碾碎在这片山区。但他们的补给线也因此拉得像一根绷紧的琴弦,一触即断。”林锋的手指重重戳在黑风口上,“这里,是他们先锋部队的必经之路。分区命令我们转移,但我们不走。我们就在这,送他们一份永生难忘的‘见面礼’。”
老赵,队伍里年纪最大的老兵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烟斗在嘴里咂得邦邦响:“排长,十二个人,守一个漏风的口子,还要顶三天?司令都说了,这是九死一生的死地!”
林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寒星般的眸子扫过众人:“死地?那是在那些只懂用人命去换子弹的庸才眼里。在我们手里,这里,是敌人的屠宰场。”他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自信,让原本还心存疑虑的战士们,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。
次日凌晨,天边还泛着一丝鱼肚白,万籁俱寂。
小石头,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娃,像只灵巧的猿猴,领着林锋的突击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黑风口。
山谷里雾气弥漫,湿冷的空气吸入肺里,带着一股土石的腥味。
林锋没有急于布置,而是亲自在陡峭的崖壁上攀爬勘察。
他花了整整两个时辰,反复推演着敌人的进攻路线和士兵的心理,最终选定了五个互为犄角、视野开阔的狙击位,三处能够引发大规模塌方的滚石支点,以及两条只有壁虎才能通行的隐蔽撤退通道。
“每个人,负责两到三个射击角度,交替开火。”林锋的命令清晰而简洁,“用这些镜子碎片和空罐头,在不同的地方制造反光和声响,给他们造成我们有一个连兵力驻守的错觉。”
他又转向队伍里的大块头王大柱:“大柱,你这挺改装过的歪把子,架到北坡那个石笋后面去。”他递过去一卷长长的、结实的麻绳,“接上扳机,你躲在百米外的凹坑里遥控点射。我要让小鬼子以为,我们有重火力在等着他们!”
与此同时,老罗头率领的民兵小队也没闲着。
他们连夜将一袋袋刺鼻的石灰包、一捆捆削得尖锐无比的竹签阵,以及几截沉重的废旧铁轨,按照林锋画出的简易图纸,布设在谷道中段最狭窄的地带,形成了一条环环相扣的陷阱带。
“排长,这玩意儿真能行?”老罗头看着谷底几块被特意染上鸡血的破布条,和几具用稻草伪装、穿着破烂军装的假尸,将信将疑。
林锋蹲下身,亲自调整了一下“尸体”的姿势,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仓皇溃逃时被击毙的模样。
“小鬼子生性多疑,但也贪婪自负。”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等他们像下饺子一样挤成一锅粥,咱们再慢悠悠地掀开锅盖。”
第三日,正午。
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,黑风口的岩石被晒得滚烫。
一支约六十人的日军先锋小队,终于踏入了这片死亡之谷。
为首的军官田中健一,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,身姿倨傲。
他举着望远镜,得意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山谷,对着副官狂笑:“看到了吗?支那军主力早已闻风丧胆,逃之夭夭!剩下的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残部!”
话音未落,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谷口后方传来!
轰隆——!
早已被撬松的巨石,在战士们奋力推动下,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砸下,瞬间将谷口彻底封死,断了日军的退路。
田中健一的笑容僵在脸上,还没来得及反应,谷道中段,连环的爆炸声接踵而至!
那些伪装成石块的绊发地雷被接连触发,炸药混合着石灰包一同爆开,白色的烟尘与血雾弥漫,前排的七八个鬼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就被撕成了碎片。
“开火!”
一声清脆的哨响,如同死神的号令,划破了混乱的战场。
埋伏在五个狙击位的神枪手同时开火。
没有多余的射击,每一颗子弹都像长了眼睛,精准地钻进日军军官、机枪手和掷弹筒手的脑袋。
一时间,日军的指挥系统和火力支撑瞬间瘫痪。
“哒哒哒哒——!”
北坡之上,王大柱在百米外猛地一拽绳索,那挺被伪装起来的歪把子机枪发出了怒吼。
密集的弹雨像一把无情的铁扫帚,横扫着挤作一团的日军队列,打得他们鬼哭狼嚎,抱头蜷缩,再也不敢抬头。
混战中,被彻底激怒的田中健一,双目赤红,状若疯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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