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姑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,脸上挂满了泪痕,神情癫狂:“我娘……我听见我娘在叫我!她出事了!我要回家!”
林锋早已等在外面,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水。
他没有呵斥,只是将水递了过去。
“那是幻觉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但记住,如果你在敌后执行任务时,因为这种幻觉走神一秒钟,你的暴露,会让敌人找到你的家乡,你听到的,就将是全村人真实的哀嚎。”
花姑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呆呆地看着林锋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
林锋的话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剖开了她所有的软弱。
她猛地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,然后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泥地上。
“教官,再关我一次。”
那一夜,花姑再没有出来。
她就坐在茅屋里,任凭耳边“母亲”的呼唤如何凄厉,她只是拿出一块木炭,在墙上写下了一封给母亲的诀别书。
写完,她将其凑到微弱的油灯前,看着它化为灰烬,随风飘散。
第三日的清晨,突发状况打破了训练的节奏。
负责打水的队员发现,营地里唯一的大饮水桶,桶盖有被人动过的痕迹。
所有人都警惕起来。
在这座孤岛上,水源就是生命。
一旦被下毒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一时间,怀疑的目光在彼此之间游移。
林锋赶到后,只是看了一眼,便不动声色地舀起一瓢水,当着所有人的面,咕咚咕咚喝下三大碗。
“所有人,照常饮水。”他放下水瓢,语气不容置疑。
众人面面相觑,但看到林锋以身作则,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做。
那一整天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直到深夜,在进行急救互救演练时,林锋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,额头上冷汗淋漓。
他强忍着腹中如刀绞般的剧痛,坚持完成了所有示范动作,才靠在一旁大口喘息。
心思缜密的小石头趁着夜色,偷偷取了水桶底部的残水,用随身携带的简易工具化验。
结果让他心头发寒——水中含有微量的致幻成分,剂量很小,不足以致命,但足以让人在关键时刻精神涣散,做出错误判断。
他立刻将结果告诉了林锋。
林锋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,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:“果然。这不是为了杀人,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,疑神疑鬼。”
他立刻吹响了紧急集合哨。
九个人,包括那名受伤未愈的队员,都站在了月光下。
林锋指了指自己依旧有些发青的脸色,声音沙哑却有力:“水里有东西。下毒的人,就在我们中间。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人,“从现在起,谁要是再敢怀疑身边的同伴,就先问问自己,下一次,你能不能替他挡下这一杯毒水!”
一片死寂。
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。
这比直接找出内鬼更让人煎熬。
良久,花姑第一个走了出来。
她走到水桶边,舀起剩下的半碗水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一饮而尽。
她用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第四日,近战突围演练。
林锋设下了三道哨卡,要求他们在十分钟内,在无弹药、无指令的情况下徒手突破。
然而,就在演练开始前,小川健次,那个沉默寡言、身手诡异的东瀛人,趁着夜色潜入外围,用一根几乎看不见的极细钢丝,在必经之路上布置了一个死亡陷阱。
一名队员在侦查时险些被割断喉咙,幸亏反应迅速,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林锋发现了那根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的钢丝,但他没有声张。
他默默收起了钢丝,临时更改了科目。
“演练取消。”他对着集合的九人宣布,“改为‘逆向搜捕’。我们中间,藏着一个‘幽灵猎手’,他精通陷阱和暗杀。你们的任务,就是把他找出来。”
这一下,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。
柳三郎凭借当土匪时练就的追踪经验,仔细检查着每一片被压弯的草叶和泥土的湿度变化,最终将范围锁定在一处隐蔽的洞穴。
而小石头则别出心裁,用风筝线和几个小铃铛,在洞穴周围布下了一张简易的预警网。
五人合力,步步为营,将“幽灵”逼至洞穴的死角。
当他们冲进去时,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。
只有一枚闪着寒光的徽章,深深地插在泥土里。
那是一枚日军特种作战部队的徽章。
第五天,一名队员因为前几日积累的伤病,高烧不退,被强制退出。
营地里只剩下八个人。
气氛愈发凝重。
第六日晚,星光黯淡。
林锋召集了剩余的八人,进行最后一项考核前的团队测试——信任背摔的升级版。
他们要从三米高的高台上背向坠落,下面由队友用手臂搭成一张人网接应。
但最残酷的是,林锋事先不会告知他们,下面接应的人数是否足够支撑住他们的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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