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寒风卷着碎雪,在小小的指挥部里,空气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灼热。
林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核心队员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同志们,从现在开始,我们要演一场戏——一场给日本人看的,名为《叛徒的葬礼》的大戏。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愣。葬礼?给谁的?叛徒又是谁?
林锋没有给他们太多揣测的时间,手指在简陋的地图上重重一点:“命令,立刻放出风声!就说李文书彻底招供,我们的基地已经暴露。今夜子时,独立队将紧急转移,主力部队由我亲自带领,前往城南十里铺,接应上级派来的联络员。”
“队长,这……”有人忍不住出声,这不等于把所有底牌都掀给敌人看吗?
林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演戏,自然要演全套。敌人想看什么,我们就演什么。但实际情况是,除了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队员,带上一支小队制造出南行的假象外,其余所有人,全员潜伏,原地待命。我们的猎场,就在这里,就在这片他们以为已经空无一人的雪林里!”
一瞬间,所有人茅塞顿开,胸中燃起一股炽热的战意。
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,用自身作为诱饵,钓出那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!
计划迅速执行。
很快,关于“独立队因叛徒出卖连夜跑路”的消息,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,飘进了佐伯美香的耳朵里。
而作为这场大戏的关键“演员”,李文书被五花大绑,押送到了村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。
这里是村里人来人往的必经之地,林锋就是要让所有人,包括可能混迹在暗处的眼睛,都看到这一幕。
“李文书!”林锋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,没有一丝温度,“你对得起牺牲的兄弟吗?你对得起那些把你当家人的乡亲吗?你背叛了所有跟你一起流过血、并肩作战的兄弟!”
每一句怒斥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众人的心上。
村民们的眼神从同情变为鄙夷,再到愤怒。
而独立队的战士们,更是个个双目赤红,若不是军纪如山,恐怕早已冲上去将他撕碎。
李文书始终低着头,乱发遮住了他的脸,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,仿佛被巨大的羞耻和恐惧所淹没,一言不发。
“带下去!严加看管!等我们转移之后,再做处置!”林锋厌恶地一挥手,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。
两名战士立刻上前,粗暴地将李文书架起,推搡着朝村西头的临时关押点走去。
就在被推走的一刹那,李文书那只垂落在身侧、被绳索勒得发紫的手指,在无人注意的雪地上,借着身体被推动的惯性,极其隐蔽地划出了一道短促而清晰的横线。
——这是幽影小队内部最绝密的紧急暗号之一,意为:确认敌情,计划继续。
林锋的眼角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,随即恢复了那副冷硬如铁的神情,转身大步离去,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但他心中最后一块石头,已然落地。
傍晚时分,暮色四合。
两个穿着本地农户棉袄的男人,揣着手,缩着脖子,鬼鬼祟祟地混进了村庄。
他们正是佐伯美香派来核实情况并伺机营救的便衣特务。
凭借着事先获得的情报,他们轻车熟路地避开明哨,朝着关押李文书的屋子摸去。
屋子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,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被绑在椅子上。
两人对视一眼,露出得意的冷笑,悄无声息地绕到屋后,准备破窗而入。
就在其中一人刚刚踏上屋后墙角的柴火堆时,脚下突然一空,一根比发丝还细的钢线被瞬间绷紧!
“不好!”那特务心中警铃大作。
但一切都晚了。
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埋在雪地里的绊线雷应声而发!
然而,爆炸的并非是致命的炸药,而是一团刺眼的镁光粉和尖锐的呼啸声!
强光骤然亮起,将两名特务的眼睛刺得瞬间失明,耳边尽是嗡鸣。
他们本能地向后翻滚躲避,可身形刚刚暴露在雪地上,就听“咻!咻!咻!”三声破空锐响,几乎不分先后。
下一秒,两人只觉脚下一凉,低头看去,只见三柄乌黑的飞刀,呈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,死死钉在他们脚边的雪地里,刀尖距离他们的皮靴,不足一指之隔。
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,也是一个毫不掩饰的“死亡标记”。
一道身影如同狸猫般从旁边的雪堆里翻身而起,正是小石头。
他手里还把玩着最后一柄飞刀,脸上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酷,压低声音,仿佛在对两个吓破胆的猎物,也像是在对自己说:“我姐教过我,杀人之前,先吓破他们的胆。”
深夜,佐伯美香的指挥部内。
她收到了那两名特务在被“俘虏”前发出的最后一道密电:“已成功渗透,目标确认,位置安全,速来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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