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对面原本趴着的白怡突然抬起头来。她那白天本一丝不苟的刘海此刻已凌乱不堪，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眼前。白怡醉醺醺地晃了晃脑袋，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泛着诱人的红晕，宛如熟透的苹果。她醉眼朦胧地用手托着发烫的脸颊，盯着王哲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：哎哟，王兄，你这不也快不行了吗？还在这儿死撑呢！说罢，她随手将额前的刘海往上一撩，便直直向前趴下，这个随性的动作却让王哲心头一震。
在酒精的催化下，王哲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师妹。记忆中的小师妹扎着两个活泼的马尾辫，走路时总是一蹦一跳的，像只欢快的小鹿。她最爱缠着王哲说个不停，遇到有趣的事情就会像现在这样咯咯直笑，那毫无防备的笑容里总会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。此刻白怡的神态、动作，甚至是那带着几分顽皮的笑容，都与记忆中的小师妹完美重合，让王哲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王哲的眼神愈发迷离，目光渐渐失去了焦点，仿佛透过眼前醉醺醺的白怡那朦胧的身影，看到了那个曾经在剑门宗中活泼灵动的小师妹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小师妹会在他修炼疲惫时，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出现，偷偷跑来给他送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，那些精致的糕点里总是藏着她的心意；会在他遇到难题愁眉不展时，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后山捉蝴蝶、采野花，用她那独特的天真烂漫让他暂时忘却修炼的烦恼。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，如今想来恍如隔世。
如今，眼前白怡那不经意间与小师妹重合的举动——那微微撅起的嘴角，那习惯性撩动发丝的指尖，都让王哲心中五味杂陈，既熟悉又陌生。他缓缓伸出手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，想要轻轻触碰白怡那有些凌乱的刘海，就像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小师妹的头发一样。这个动作他做过千百次，却在此刻显得如此小心翼翼。然而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白怡时，白怡却突然动了动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：师兄大笨蛋......这熟悉的称呼让王哲心头一震，正欲说些什么，但此时的王哲只感到被酒精猛攻大脑，沉沉倒在酒桌之上，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在迷迷糊糊之中，王哲只感到周围突然嘈杂起来，有店员匆匆围了过来，七手八脚地将几人扶起。在混乱的环境之中，他隐约听到有人焦急地喊着：快请白家的人过来，这大小姐咋喝的这么多啊，快快快，不要耽误！！！白家我们可得罪不起！这声音渐渐远去，王哲的意识也随着酒精的作用慢慢沉入黑暗，唯有那句师兄大笨蛋还在耳边回荡，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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