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干事急促的呼喊声像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四合院,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、秦淮茹,中院的二大爷刘海中,甚至后院的聋老太太都被惊动了。阎埠贵披着棉袄从屋里跑出来,手里还攥着半块馒头:“咋了咋了?大半夜的喊啥?陈墨这是要去哪?”
秦淮茹也抱着刚哄睡的孩子站在门口,眉头皱着:“听王干事说医院有急事,该不会是出啥大事了吧?” 旁边的贾东旭刚上完夜班回来,揉着眼睛接话:“刚才路过东郊热电厂,好像看到那边有消防车,该不会是厂子出事了?”
刘海中背着手,故作深沉地说:“肯定是急事!不然医院能大半夜派人来叫陈墨?他可是中医科的骨干,一般情况可请不动他。” 院里人你一言我一语,直到陈墨推着自行车消失在胡同口,才渐渐散去,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个疑问,琢磨着这大半夜的急诊,到底有多紧急。
陈墨一路骑车往医院赶,寒风刮得脸颊生疼,他却顾不上裹紧围巾 —— 刚才王干事的神情、“重要病人”“立即会诊” 的字眼,都让他心里紧绷着。越靠近协和医院,越能感受到不对劲:往常这个点早已漆黑的医院,此刻却灯火通明,几盏大功率探照灯架在院子里,光柱刺破夜空,把住院部、门诊部照得亮如白昼。院门口停着三辆黑色伏尔加轿车,还有两辆军绿色吉普车,车旁站着几个穿中山装的干部,正低声交谈,神情凝重。
“肯定是出大事了。” 陈墨心里咯噔一下,没敢耽误,先骑车到中医科办公室,飞快穿上白大褂、戴上白帽子,又从抽屉里摸出牛皮针包 —— 这针包是他爷爷传下来的,针都是纯银的,急救时用着顺手。揣好针包,他快步往外科方向跑,刚拐过走廊,就听见医院大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:“大夫!快救救他!还有气呢!”
陈墨抬头一看,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正拉着一辆板车往院里跑,板车上躺着个人,身下的棉被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。他立刻掉头冲过去,边跑边喊:“我是大夫!停下!让我看看!”
拉板车的工人看到穿白大褂的人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停下板车。陈墨扑到板车前,心脏瞬间揪紧 —— 躺在上面的工人约莫四十岁,胸口明显塌陷,嘴角不断涌出带着泡沫的血,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,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。
“快!把他上衣解开,露出胸口!” 陈墨语速飞快,手指已经打开了针包,里面的银针排列得整整齐齐。工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扯开伤者的工装棉袄,露出冻得发紫却沾满血迹的胸口。陈墨顾不上给银针消毒(急救时刻,时间就是生命),捏起三根银针,对准膻中、内关、足三里三个穴位,“唰唰唰” 快速刺入,手法又快又准,每根针都刺入恰到好处的深度。
“好了!拉着车跟我来,动作轻一点,别颠!” 陈墨拔出针包,率先往外科诊室跑,心里默默祈祷 —— 这几针能暂时稳住伤者的气息,为手术争取时间。
外科诊室外,张副院长正和两个穿中山装的干部交谈,脸色严肃。看到陈墨带着板车过来,张副院长赶紧迎上来:“陈墨,你来得正好!东郊热电厂三号厂房塌了,埋了二十多个工人,这是第一批送过来的伤员。”
陈墨点头示意,没往跟前凑,径直冲进外科诊室。里面已经乱成一团:三个外科大夫、五个护士围着两张病床忙碌,有的在给伤员包扎,有的在量血压,还有的在准备手术器械。他扫了一圈,没看到外科主任何建国,又快步走到隔壁诊室,才看到何主任正蹲在床边,给一个头部受伤的伤员清理伤口。
“何主任!” 陈墨快步上前,“外边还有个重伤员,胸口塌陷、咯血,我扎了三针暂时止血,看情况得立即手术。”
何建国抬头,眼里布满血丝 —— 他已经连轴转了两个小时,听到这话,立刻起身:“小王、小李,你们跟我出去!” 两个年轻大夫赶紧放下手里的活,跟着何建国往外跑,陈墨也紧随其后。
到了板车前,何建国蹲下身检查伤者情况,眉头越皱越紧。刚才跟着出来的小李大夫小声说:“何主任,伤者肋骨至少断了三根,可能戳到肺了,手术风险太大,而且现在手术室都占满了……”
陈墨听出了何建国的犹豫 —— 一边是手术风险,一边是伤者不断恶化的病情。他想了想,还是上前一步,轻声说:“何主任,我虽不懂西医,但中医急救讲究‘先固其本’。现在伤者气息微弱,要是等手术室空出来,恐怕…… 咱们先做手术稳住他的生命体征,后续再慢慢处理其他伤,先救命,后疗伤,只有保住命,才有后续的可能。”
这话像一道光,让何建国眼前一亮。他猛地站起身,拍了拍陈墨的肩膀:“说得对!先救命!小王,去把备用手术室打开,准备胸腔手术器械!小李,联系血库,要 A 型血!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喜欢六零小中医:开局救了个老太太请大家收藏:(m.x33yq.org)六零小中医:开局救了个老太太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