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看着许干事和李干事严肃的神情,心里刚悬起来的石头瞬间落了地 —— 原来他们问的是财产来源,不是更棘手的问题。他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温水,定了定神,缓缓开口:“二位同志,你们看过我的档案,应该知道我有位师父叫杨承和吧?他生前也是卫生部保健组的中医,这些钱,一部分是师父留给我的遗产,还有一部分是当年他带我出去行医时攒下的。”
许干事和李干事同时点头,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不停记录。李干事抬头追问:“陈墨同志,你能具体说说这笔遗产的情况吗?比如数额、交付时的场景,还有行医收入的来源,这些都需要核实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 陈墨回忆着师父在世时的画面,眼神柔和了几分,“师父是 1958 年去世的,去世前半个月,特意把我叫到家里,还请了医学院的陈院长和保健组的林文涛主任做见证。他从樟木箱里拿出一个布包,里面有四千多块现金,还有几张药材店的存款单,说是给我以后行医和生活用的。陈院长当时还劝师父留些钱自己用,师父说他无儿无女,这些钱留给我继承,比什么都强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至于行医收入,是 1956 到 1957 年,师父带我去河北、山西的乡下义诊,当地公社和老乡们过意不去,给了些粮食和现金,换算下来大概有八百多块。这些钱我都存在了银行,有存折可以查证。”
李干事把 “陈院长”“林文涛”“河北山西义诊” 等关键词记下来,抬头又问:“你家里的自行车、手表、缝纫机,都是用这笔钱买的吗?我们调查时发现,你有两辆自行车,两块手表。”
“不是全部。” 陈墨笑着解释,“我现在骑的二八大杠,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,是我姐夫王建军送的 —— 他是粮食局副局长,去年换了新自行车和手表,旧的就给我了,说是放着也是浪费。缝纫机和另一辆女式自行车,是我用师父留下的钱买的,给我媳妇丁秋楠用,她平时喜欢缝衣服,有缝纫机方便些。”
“那现在还剩下多少存款?” 李干事紧跟着追问,语气依旧严肃。
“大概还有四千多块。” 陈墨坦然回答。
“怎么还剩这么多?” 许干事惊讶地抬了抬头 —— 这年代普通工人一年工资才几百块,四千多块可是一笔巨款。
陈墨看出他们的疑惑,补充道:“这里面除了师父遗产剩下的,还有我父母的抚恤金。我父母是 1952 年牺牲的烈士,当时国家每月给二十块抚恤金,一直发到我 19 岁成年,加上他们生前的工资结余,一共有一千多块。这些钱我一直没动,和师父的遗产放在一起,档案里应该有抚恤金发放记录,二位可以去民政局核实。”
许干事放下笔,语气缓和了些:“陈墨同志,你别误会,我们没有随意翻阅你档案的权限,按流程必须当面核实,这是组织审查的规定,也是对你负责。”
“我理解,是我刚才有点急躁了。” 陈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—— 刚才看到干事追问不休,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,现在解释清楚,心里也踏实了。
谈话刚进入尾声,办公室门突然被轻轻敲响。陈墨心里一动 —— 肯定是许大茂带娄晓娥来了,早上特意让他下午带媳妇过来。“二位同志,不好意思,是我预约的病人,我让他们稍等片刻。” 他起身开门,果然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站在门口,许大茂手里拎着个布包,娄晓娥则攥着手帕,脸上带着几分局促。
“陈墨哥。” 夫妻俩齐声打招呼,声音都有些小。
“实在对不住,我这边还有点事没忙完,你们先在隔壁挂号厅等会儿?那边有长椅,凉快些。” 陈墨歉意地说 —— 外面太阳正烈,挂号厅有吊扇,比站在门口舒服。
“不用不用,我们就在这等就行!” 许大茂赶紧摆手,生怕打扰陈墨和干事谈话。娄晓娥也跟着点头,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屋里的干事,显然是被两人严肃的气场吓到了。
“还是去挂号厅吧,这边快结束了,我忙完就叫你们。” 陈墨坚持道,又对娄晓娥说,“晓娥同志,让你跑一趟,辛苦你了。”
娄晓娥脸颊微红,小声说:“不辛苦,陈墨哥您先忙。” 说完,拉着许大茂往挂号厅走 —— 她实在不好意思在两个陌生的 “干部” 面前多待,总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陈墨关上门,回到座位上。许干事收拾着笔记本,像是随口问了句:“陈墨同志,你现在住的独院,手续是怎么办下来的?我们了解到,很多人想申请独院都难,你这么年轻怎么能买到?”
“我现在住的院子还在我父母名下,没过户到我这,按规定我算‘无房户’,所以能申请购买。” 陈墨解释道,又补充了一句,“其实我买独院,也是因为小时候住惯了安静的地方。我小时候在南泥湾住过几年,跟着父母住单独的窑洞,后来搬回城里住大院,总觉得人多嘈杂,不习惯,所以才想着买个独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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