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会英点点头,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好好的就得了这病……”
陈墨让刘会英把右手放在脉枕上,指尖搭了上去。脉象沉细无力,脾胃脉尤为虚弱,还带着几分 “涩脉”—— 这是气血不足、瘀血内停的表现,和癌症中晚期的症状完全吻合。他又看了看刘会英的舌苔,舌面光滑少苔,颜色发紫,进一步印证了 “瘀血阻滞、脾胃衰败” 的判断。
“大姐,我说实话,你的病确实严重。” 陈墨收回手,语气坦诚,“我还是建议你们去外科,接受西医的手术治疗 —— 你还这么年轻,手术至少有一半的希望能延长生存期。”
“可我们没钱啊!” 男的一下子急了,声音都提高了几分,“上次外科大夫说,手术加化疗,最少要五百块!我们两口子都是临时工,单位不管报销,去哪凑这么多钱啊!”
陈墨这才注意到他们的穿着:男的棉袄袖口磨破了,露出里面的棉絮;刘会英的裤子是打了补丁的,鞋子还是去年的旧棉鞋。他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有正式工作的,没想到是临时工 —— 在那个年代,临时工不仅工资低(一个月最多三十块),还没有医疗、养老这些福利,生病了基本全靠自己扛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 陈墨点点头,心里也有些无奈 —— 没钱,再好的治疗方案也白搭。他拿起笔,在纸上写药方:黄芪十五克、当归十克、白术十二克、茯苓十克、半夏六克、陈皮六克、白花蛇舌草十克、半枝莲十克…… 写好后,他又盯着药方看了半天,把 “半夏” 的用量改成了五克,加了一味 “生姜三片”—— 刘会英脾胃虚弱,半夏虽能止呕,但药性偏寒,减量加生姜,能减少对脾胃的刺激。
“你拿着这个方子去中药房抓药,每天煎一剂,分两次喝,饭后半小时服用,连喝五天。” 陈墨把药方递给刘会英,“五天后再来找我,我根据你的情况调整药方。”
男的凑过来,盯着药方看了半天,小声问:“大夫,这药…… 真的有用吗?”
陈墨没有打包票,而是反问:“上次西医跟你们说,这病的情况了吗?”
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,男的咽了口唾沫,声音带着哽咽:“大夫说,要是不手术,最多还有半年时间……”
“你也听到了,这病不仅严重,还很难治。” 陈墨语气平静,“我开的方子,主要是帮你调理脾胃、活血化瘀,先让你能吃下东西,有力气,至于能不能控制癌症发展,我也没有把握。你们得想清楚,要不要吃这个药。”
男的一把从刘会英手里拿过药方,语气坚定:“吃!怎么不吃!只要有一点希望,我们就治!就算治不好,能让她少受点罪也行!”
陈墨本来想叮嘱几句饮食注意事项,比如 “多吃流食”“别吃生冷”,可转念一想 —— 对连饭都快吃不上的人来说,“注意饮食” 太奢侈了,能吃饱就不错了。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说:“抓药的时候,让中药房的师傅帮你看看药方,有不懂的就问他们。”
刘会英两口子千恩万谢地走了。王洁才走过来,小声问:“陈医生,癌症真的这么难治吗?我以前在妇产科,只听说过这种病,没见过真人。”
“相当难治。” 陈墨点点头,“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,现在都没办法根治,最多就是延长患者的生存期,减轻痛苦。” 他心里还想起了那本被他放在书房最深处的《华佗经验书》—— 那是他重生时带过来的,里面记载了不少古代的疑难杂症治疗方法。他突然琢磨:华佗当年能提出 “开颅治脑瘤”,会不会有治疗癌症的方子?
可转念一想,华佗的方法本质上还是 “手术”,和西医的思路类似,而刘会英现在缺的就是手术钱。就算真有药方,估计也需要名贵药材,他们照样买不起。陈墨摇了摇头,把杂念抛开,拿出笔记本,继续整理第三本笔记 —— 这一本他打算写 “疑难杂症调理”,里面会涉及一些癌症、肺痨的辅助治疗方法,希望能给其他医生提供点思路。
中医学院的陈院长,现在隔一两天就来医院一趟,每次来都要 “顺便” 看看陈墨的进度。上次还带来两瓶麦乳精,笑着说:“小陈,你天天写东西费脑子,喝点这个补补。” 陈墨心里清楚,院长哪是 “送营养品”,分明是来监督的 —— 怕他偷懒,耽误了笔记的整理。
不过他也确实没偷懒,只是第三本笔记越来越难写:涉及的病症更复杂,配伍也更讲究,每写一个药方,他都要反复查证古籍,还要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,确保安全有效。有时候坐在桌前,盯着空白的纸页,半天都写不出一个字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陈墨特意去中药房找丁秋楠,约她一起去食堂。丁秋楠穿着白色的护士服,头发扎得整整齐齐,脸上带着笑意:“墨哥,今天中药房不忙,刘主任还教我认了‘半枝莲’,说这药能清热解毒,你之前给刘会英开的方子,是不是就有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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