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里那股子甜腻的魅香还没散干净,混着血腥和情欲的味道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云涯瘫在冰冷的玄玉榻上,像条被扔上岸的鱼,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。深紫色的魔纹爬满全身,在昏暗的血光下显得格外扎眼,衬得他那张脸惨白得像刷了层墙灰。胸口微微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管子生疼,喉咙里全是铁锈味儿。骨头缝里都透着被掏空的虚,比当年被缚仙环啃噬道基还难受。
夏白芷已经披上了那件玄色丝袍,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,露出脖颈上一片暧昧的红痕。她站在榻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里那点事后的慵懒还没褪干净,就掺进了点审视和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像是在看一件刚被激烈使用过、有点磨损的收藏品。
云涯闭着眼,睫毛颤得厉害。屈辱感像烧红的烙铁,一下下烫着他的神经。他攒了半晌力气,才从牙缝里挤出点嘶哑的声音,破碎得不成样子:
“…下次…能不能…别下药…”
他顿了一下,呼吸更急促了几分,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勇气,声音更低,几乎成了气音:“…也别…不问我…”
夏白芷眉梢一挑,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。她俯下身,带着寒意的指尖捏住云涯的下巴,迫使他睁开眼。那双灰败的眸子撞进她带着戏谑和冷意的眼底。
“问你?”她嗤笑一声,指尖用力,魔纹在指下微微发亮,带来刺骨的冰寒,“云涯,你是不是忘了自个儿现在是什么东西了?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字字扎心:“是我的炉鼎,我的战利品,我养在笼子里的玩意儿!我用你,还需要你点头?”她松开手,直起身,玄色衣袍划出冰冷的弧度,“给你脸了?”
云涯被她的话钉在榻上,胸口剧烈起伏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。那点残存的自尊被碾得粉碎。他闭上眼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看着他这副认命又隐忍的样子,夏白芷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烦躁。她重新坐回榻边,语气忽然软了那么一丝丝,带着点假惺惺的“关切”:
“再说了,你以为我愿意折腾你?”她伸手,冰凉的指尖划过云涯汗湿的额角,动作竟带着点安抚的意味,只是那温度冻得云涯一哆嗦,“你自己那身破烂血脉,你自己不清楚?”
她凑近了些,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廓,声音压低了,带着蛊惑和不容置疑:“你那魅魔根子烂透了!不靠与人结合,引动情潮,暂时把那些要命的魅气散出来,你早就爆体而亡,骨头渣子都不剩了!懂吗?”
她捏了捏云涯冰冷的脸颊,指尖带着警告的力道:“我这是为你好。忍着点,死不了人。”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,仿佛她才是那个牺牲巨大的救世主。
云涯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什么为他好?不过是满足她扭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的借口罢了。那“缠丝引”霸道无比,根本不是散魅气,是强行榨取他的本源!可他敢揭穿吗?命攥在人家手里,璃儿那条“生路”更是悬在人家一念之间。他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,把翻涌的恨意和恶心硬生生咽回去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破碎的音节:
“…嗯…”
这声“嗯”,像是取悦了夏白芷。她看着云涯这副虚脱认命的惨样,心情似乎好了点,甚至伸出手指,嫌弃似的戳了戳他凹陷下去的侧腰:“啧,看你虚的,跟滩烂泥似的。” 那语气,像是在评价一件用坏了的工具。
云涯身体一僵,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!男人的那点可怜自尊心在绝境里被踩了又踩,终于绷不住了!他猛地睁开眼,血丝密布的眼珠子死死瞪着夏白芷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嘶哑地低吼出声:
“我…我只是…渡劫失败没了修为!”
他喘着粗气,像是要证明什么,挣扎着想挺起上半身,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,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枯叶,深紫色的魔纹都在乱跳。但他那双眼睛,却死死盯着夏白芷,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、近乎悲壮的倔强:
“…等我…等我灵根重塑…恢复实力…定让你…让你好看!”
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得像放屁。恢复实力?拿什么恢复?靠夏白芷施舍的灵根吗?还让人家好看?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!
果然,夏白芷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噗……哈哈哈哈哈哈!”
她猛地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、带着毫不掩饰嘲讽的大笑!笑得花枝乱颤,玄色丝袍的衣襟都散开些,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和暧昧的痕迹。她指着云涯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
“让我好看?就凭你现在这风吹就倒的样儿?哈哈哈!云涯啊云涯,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,还真是刻在骨子里了!”
她好不容易止住笑,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水光,凑近云涯那张因羞愤而涨红(虽然被魔纹掩盖了大半)的脸,眼神里充满了玩味的恶意和一种…近乎新奇的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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