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里的我全拿来了,就这么一包。老张你家有吗?”马稷摇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啊!”张宙低着头回答。
“没有不要紧,菜油弄一点一样的。”说着话杨安哲走到门口的木制碗柜拉开门,张宙家他来过很多次,知道厨房家伙什放在哪里,用勺子舀起一点点菜油滴在剪刀中间的那颗螺丝上,又在刀口抹了抹。
张宙被碎头发刺挠的不敢转头,略低着头说:“行不行啊?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肯定是骗我们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,放心,只是这工具不顺手,要我在广州店里那些工具在,歘欻欻的就搞定了。好了好了,弄了油就好多了”
就这么杨安哲在张宙的脑袋上默默耕耘,马稷其实早都看出来怎么回事,但是现在又能咋样,只能在一旁捂着嘴弯着腰,杨安哲时不时回头瞪他一样,并把剪刀立在嘴巴前,示意马稷不要发出笑声。随即“呸呸呸”的吐掉粘在嘴皮上的碎头发。
“哎,2点了,要去学校了,你这差不多了吧”马稷看着墙上的挂钟提醒
“都怪你俩吃卤面还要喝汤,拿工具又慢腾腾的,这还没完呢”杨安哲抬起衣袖擦了擦头上早就渗出的汗珠。
“啊~~~!!”张宙发出垂死又挣扎不动的哀怨的吼叫。
“叫什么叫?吓我一跳,你看本来都快好,被你一吓,这又剪多了一点,,这又得把旁边的修一修才好看。”
“马稷,你先去学校,老师问就说老张不舒服,我陪他去打针了。看着能跑你就赶紧回来。”
“还回来,你不说你赶快剪完来学校,你这是打算剪到天黑啊?”一语成谶,虽然杨安哲嘴里说着不会不会,但是直到放学,马稷往家赶,也没看到两人来学校。
推开门,只见张宙已经赤裸着上身,白布围在腰上,盖着腿,后面不够长塞在腰带下面,后背全是碎头发,张宙使劲扭着身子,杨安哲依然还在那颗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,黑色不规则球形的东西上左瞄瞄,右瞄瞄,抬起剪刀嚓嚓两下。
看见马稷进来:“老马,你家这个根本不是剪头发的剪刀,这给我累的。”
“你还说累,我都要死了,浑身戳的我痒死了。”张宙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抱怨。
“你俩别吵了,马上下班了大人们就要回来了,你这完了没有啊?回来怎么交待?”马稷慌乱的挥着手说。
“啊~~!这么快,我以为你逃回来的,怎么你还上完课啦?”
“跑不掉,今天公开课,班主任一直坐在后面。”
“完了完了,忘了公开课这茬了。老杨你……你。”
“我我我,我什么我,赶快的,马稷搬凳子,老张快,上楼顶。”
这种老式宿舍楼顶楼都有一格楼梯间通到楼顶,楼顶平台拉着铁丝,周末的时候大家洗了衣服、被单、被套就会抬上来晾晒。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准备做饭的时段,楼顶并没人会上来。于是就上演着裸男剪头酷刑,终于在那颗黑色的不规则球形即将淹没在黑暗中之前,“搞定、搞定,哎这是我包括在广州的师兄们都剪不出来的完美作品”
“去你的广州吧,还吹呢,你这样在广州,不,在哪儿都得饿死,一下午,你算算几个小时,这天都黑了,剪一个头!我的天呐,马稷拿镜子我看看”
“没镜子啊”
“你就让老马看,是不是帅的一塌糊涂,这发型完美,四大天王谁都能比下去”
“快别吹啦,赶快下去,一会儿我妈又得满院子叫唤了”
张宙拿着那块白布,拼命往自己身上扫。
“行啦,待会儿冲个凉就好啦,我先闪了哈,完美,完美发型,你就等着明天被女生围着转吧”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在楼梯间里越来越小。
“起立”
“同学们好!”
“老师好!”
“请坐”
“张宙,你站起来,你什么意思?昨天我让你理发,你这是向我示威?”
哗~~~~!全班同学哄堂大笑!
张宙站在那里扭头对着杨安哲怒目而视,杨安哲也是今早才看清楚自己的作品。此刻低歪着脑袋咬着牙憋着,实在憋不住发出一声猪叫声!哗~~全班又是一阵哄堂,老师也是咬着牙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班长喘着笑“安静、安静”随即也趴在桌子上抽动着肩膀。
“张~~张宙,你中午去把,不你现在就去门口,去把你那颗,那个头发给我理好。”老师有点语无伦次的,不知道是被气的,还是也憋着笑。
“老师,我没钱。”张宙委屈巴巴的
老师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五元票子,“拿着,给你10分钟,快点。”
后来,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马稷家的剪刀上了。
“对对,就是那个剪刀不行,老杨手艺好着呢。”
“真的,那天的发型是太时尚,老师见不惯,真的。你让他给你剪。绝对OK”
就这样陆陆续续杨安哲在学校里给不少同学剪过头,甚至一位女生的粗粗辫子也被他给剪成了个小子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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