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里,马化云恰好从桥那头走来,两人交错而过之时,姑娘脚下一滑,却被眼前男子扶住了。
姑娘抬头,露出张带着梨涡的笑脸:“多谢道长!”
她好奇的打量这位气质出尘的道长,“好熟悉的感觉啊。”
马化云望着她,眼底温柔,“阿梅。”
“咦?”张若梅歪着头,“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呀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我叫张若梅,梅花的梅!”
马化云笑而不答。
“这是我在玄武大陆下山历练的第三年,遇到她时,她刚满十六岁。”海面上的马化云轻声说道。
陈甲木惊奇道:“师兄,是阿梅转世啊,你们再续前缘了,恭喜啊。”
马化云苦涩一笑,水雾里的画面快速切换到了大漠黄沙。
画面里,马化云牵着一匹枣红马,张若梅坐在马背上,裹着素色披风,“化云,你看那沙丘!像不像你说的雪山?”
她指着远处的沙峰。
马化云说道:“等过了这片沙漠,带你去真的雪山。”
黄昏,张若梅抱着膝盖看落日,:“化云,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?”
马化云走到她身边坐下,“此情此景,我好想让你给我吹箫。”
张若梅从马背的行囊里,拿出一支玉箫。
那晚的大漠里,箫声伴着风沙响起,马化云望着星空,手指轻轻跟着节拍敲击剑鞘。
画面再转,已是草原之上。
夏夜的草原缀满星辰,张若梅躺在草地上,头枕着白衣马化云的腿,手里揪着根狗尾巴草晃来晃去。
“马化云,你说江湖是什么样的?”
“江湖就是有人的地方,有酒,有剑,有故事。”
“那我们去闯江湖好不好?”张若梅坐起来,眼睛亮得像星星,“我要做江湖里最厉害的女侠!”
白衣马化云笑了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好啊。”
后来,他们真的去了凡俗王朝。
彼时恰逢上元节,街上张灯结彩,人流如织。
张若梅拉着马化云的袖子,从这个摊位跑到那个摊位,手里攥着糖画、面人,还非要给马化云买个虎头面具。
马化云无奈地戴上,引得她笑得直不起腰。
张若梅忽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,手里的糖画掉在地上。
撞人的是个醉醺醺的壮汉,非但不道歉,反而指着张若梅骂骂咧咧。然后醉汉整个人“嗖”地飞了出去,重重撞在街边的灯笼架上,灯笼“哗啦啦”掉了一地。
周围的人惊呼出声,张若梅拉着他的手,笑得眉眼弯弯:“马道长,你好厉害!”
马化云淡淡一笑:“凡俗武夫,于我而言,不过是弹指而已。”
张若梅忽然说道:“我们开个小酒馆好不好!”
再后来,他们真的江南开了家小酒馆。
请了许多店小二。
闲时,张若梅经常坐在窗边吹箫,马化云则在一旁看书。
也有江湖客喝多了闹事,皆被马化云轻描淡写的打飞。
酒馆开了一年,他们又继续游历。
路过蜀山时,张若梅望着云端的仙鹤,说是想骑。
马化云拜访蜀山掌门,软磨硬泡了三天,终于求来一只黄鹤。
张若梅骑着黄鹤,笑得合不拢嘴,非要给它取名“小梅花”。
秋日里,张若梅说想看落霞,马化云便御剑带着她去天目山,看最美的落霞。
她突发奇想要堆雪人,马化云便带着她去极北冰川。
画面流转到第七年,张若梅灵气入体。
第十九年,马化云带着张若梅回到武当山。
陈锡亮收张若梅为弟子。
翌年,二人大婚。
大婚那晚,武当山张灯结彩,是陈甲木压的床。
海面上的陈甲木看着这一幕,侧眸看向马化云,却见他望着水雾里的画面,指尖微微颤抖,眼底的光亮得吓人,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凉。
“师兄,这不挺好的吗?”陈甲木忍不住开口。
马化云没有说话,只是心念一动,水雾里的画面骤然变了。
刚才那片温馨的武当山场景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破败的酒馆。
酒馆院子里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,墙角的梅花树枯了半边,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枝桠。
一个邋遢道人坐在酒馆的门槛上,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,遮住了大半张脸,身上的道袍又脏又破,沾满了酒渍。
他提着酒葫芦,正仰头往嘴里灌酒,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,浸湿了胸前的衣襟。
这道人,正是马化云。
画面里,他就这样坐在枯梅树下,从清晨到黄昏,又从黄昏到深夜。不知多少日夜。
水雾里的画面渐渐模糊,海面上的马化云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“师弟,我后来把阿梅弄丢了。”
“怎么丢的?”陈甲木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也想不起来了,这一段记忆,支离破碎的。”
此刻的马化云,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卧槽,师兄,你淡定一点,”
砰的一声,头顶红布被撕开,露出陈姬姬一口森森白牙。
“哥!有大船来了!”
陈甲木收回红绸护罩,发现远处海平面上,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,向着自己这边行驶而来。
甲板上,一架架飞机起飞,全部都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“师兄,过去无法挽回,未来可以改变!”
马化云双眼一亮,“对啊。你说的好有道理!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!”
陈甲木嘴角微微上扬:“师兄,要不,咱们先打个飞机?”
马化云眼中燃起滔天的杀意,看着远处航母,说了一个字。
“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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