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穿透云层时,实验小学的操场还笼罩在薄雾里。顾厄蹲在老槐树下,指尖抚过树根处的裂缝,那里残留着昨夜阿鳞注入的龙语能量,像层看不见的薄膜包裹着树干。林默交给的青色石头被嵌在树洞里,与地基下的龙巢核心产生共鸣,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光纹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 顾厄回头看向阿鳞。幼龙背着书包站在晨光里,红领巾被系成了利落的三角结,书包侧袋露出半截林小满画的护身符,金色的龙纹在阳光下微微发亮。
阿鳞点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煮鸡蛋 —— 王大妈今早特意煮的,说 “吃了壮胆”。他把其中一颗塞给顾厄:“王大妈说遇到危险就把鸡蛋扔出去,虽然我觉得用龙息更管用,但……”
“但这是她的心意。” 顾厄接过鸡蛋,蛋壳上还留着王大妈用红笔写的 “平安” 二字。他突然想起三千万年前,母亲也是这样在出征的能量面包上刻下守护符文,那时总觉得是多余的累赘,现在才明白,这些带着温度的牵挂,比最坚硬的铠甲更能抵御伤害。
上课铃响时,李老师带着同学们去实验室做自然观察。阿鳞假装系鞋带落在后面,指尖迅速在老槐树上划过龙语 “封印” 咒文。树皮上的纹路亮起微光,与地基下的龙巢形成能量回路 —— 这是顾厄教他的第一层守护,用校园的生机掩盖龙巢的能量波动。
“阿鳞快点!” 赵乐乐举着放大镜回头喊,镜片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阿鳞的鳞片上,“今天要观察蚂蚁搬家,李老师说你的龙语能让植物生长,说不定也能跟蚂蚁说话呢!”
实验室里,林小满正帮老师整理标本。她今天穿了件绣着还魂草的连衣裙,裙摆扫过标本柜时,里面的植物标本突然微微颤动,像在向她问好。“外婆说我们家的血脉能听懂植物的话,” 她悄悄对凑过来的阿鳞说,“昨晚还魂草告诉我,猎手的探测器在地下仓库留下了追踪信号,需要用龙血才能彻底清除。”
阿鳞的指尖在标本盒上轻轻一点,一滴金色的龙血渗进土壤,标本里的含羞草突然展开叶片,露出藏在中间的微型探测器碎片。“顾厄说这是猎手的追踪信标,” 他用龙语念出 “净化” 咒文,碎片瞬间化作粉末,“第三重守护需要你的血和我的血一起激活,在终焉之花盛开的地方。”
林小满的指尖立刻渗出颗血珠,滴在阿鳞的手背上。两种液体交融的瞬间,实验室窗外的还魂草突然全部转向东方,金色的花瓣朝着太阳的方向舒展,像无数只张开的手掌。“外婆的日记里说,这叫‘血脉共鸣’,” 她看着手背上的光斑,“只有守护者和龙族真正信任彼此,才能触发这种反应。”
午休时,顾厄正在教学楼的地基处布置结界。他用龙息在承重墙的裂缝里注入能量,青色石头的碎片被嵌在关键节点,形成道无形的屏障。当他站起身时,发现赵乐乐正趴在操场边的栏杆上看着他,手里还举着个玩具望远镜。
“顾叔叔在修水管吗?” 男孩突然跑过来,把望远镜塞给他,“我爸爸说水管漏了就要找师傅修,你刚才在墙上画的花纹好好看,像阿鳞画的护身符。”
顾厄的龙息微微一滞。他突然意识到,孩子们的天真或许才是最坚固的伪装。“这是种特殊的防水涂料,” 他笑着揉了揉赵乐乐的头发,“能让教学楼更结实,不怕台风。”
“那能涂在我的书包上吗?” 赵乐乐眼睛一亮,“我昨天把书包蹭到墙上,脏了好大一块。阿鳞说龙语能让东西变干净,是真的吗?”
阿鳞恰好跑过来,听到这话立刻点头:“我教你一句简单的。” 他凑近赵乐乐的耳朵,轻声念出龙语里的 “清洁” 咒文。男孩的书包突然闪过道金光,污渍瞬间消失不见,连拉链上的锈迹都亮了几分。
“太神奇了!” 赵乐乐举着书包转圈,“我要教给全班同学,这样大家就不用怕书包脏了!”
顾厄看着两个孩子的笑脸,突然明白所谓的守护,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。他抬头望向安福里小区的方向,王大妈正举着竹竿在中心花坛旁晒被子,老李师傅蹲在还魂草前,用放大镜研究花瓣上的纹路,林小满的画板靠在石桌上,上面已经画好了结界激活时的景象。
放学后,异常事务管理局的探员们开始在安福里小区布防。沈砚穿着制服站在中心花坛旁,指挥队员们架设能量屏障,便携式的反猎手武器被伪装成垃圾桶和路灯,隐蔽在各个角落。“林默已经脱离危险了,” 他递给顾厄个通讯器,“他说猎手的主力部队会在午夜时分到达,目标是夺取龙巢核心的能量。”
王大妈突然端着盆饺子走过来,分给探员们当宵夜。“这些是用还魂草的汁液和的面,” 她给顾厄塞了双筷子,“我姥姥说这草能驱邪,吃了饺子,保准那些歪门邪道不敢靠近。” 她偷偷往顾厄手里塞了个红布包,“里面是老李师傅找的龙形玉佩,说是民国时从龙巢里挖出来的,能增强能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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