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购置了适合江钓的手竿、海竿和路亚装备。幸江的鱼情果然与大海不同,需要更精细的钓法和饵料搭配。
沈屿乐此不疲地尝试,今天用手竿钓鲫鱼鲤鱼,明天用海竿守候可能路过的大物,后天又玩起了路亚搜索掠食性鱼类。
虽然收获时好时坏,但这种探索未知水域、与不同鱼种斗智斗勇的新鲜感,让他重新找到了钓鱼的乐趣。
幸州的物价相对低廉,生活节奏缓慢,民风淳朴,很适合他这种想要“隐”下来的人。
一天下午,沈屿刚结束一场收获不错的江钓,提着鱼护走在回骑楼的青石板路上,手机响了。是肖诗雅。
他接起电话,那边传来肖诗雅熟悉的声音,带着笑意:“沈先生,没打扰您吧?”
“没有,刚钓完鱼。”沈屿答道,能听到电话背景音有些嘈杂,似乎是在某个活动的后台。
“那就好。”肖诗雅的声音轻快,“打电话就是想再谢谢您。京城演唱会特别成功,很多乐评人都说《少年华夏说》是点睛之笔。
还有《时代之声》那期节目,播出后反响特别好,您那段朗诵被剪成了短视频,在网上传疯了,都说您的声音有‘定力’。”
“是节目制作得好,你唱得好。”沈屿一如既往地平静。
“您就别谦虚了。”肖诗雅笑了笑,笑声却似乎比平时短促一些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她顿了顿,语气稍微低沉了些,“其实……还有件事。最近圈里……发生了一些事情,有点复杂。”
她没有明说是什么事,但沈屿敏锐地听出了她声音里那丝强撑的笑意下的压抑和烦闷。
联想到娱乐圈的光怪陆离和无处不在的竞争,他大概能猜到几分。但他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,尤其对方还是位公众人物。
于是,他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在听,却没有追问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似乎肖诗雅在期待他问下去,或者是在组织语言,但最终,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转而用更轻松的语气说:“没什么,就是些工作上的琐事。跟您说说,感觉心情都好多了。您那边怎么样?幸州还好吗?听说您搬去那儿了。”
“嗯,挺安静的,江景不错,鱼也多。”沈屿简单回答。
“那就好。您好好休息,享受生活。等我忙过这阵子,有机会去幸州,一定去尝尝您钓的鱼。”肖诗雅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明朗,但那份刻意为之的轻松,并未完全掩盖住底色的那缕阴霾。
“好,随时欢迎。”沈屿客气地回应。
又简单聊了几句近况,电话便挂断了。
沈屿放下手机,继续往家走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江风拂面,带着水汽的凉意。
他能感觉到肖诗雅遇到了不小的麻烦,但她不说,他也不会问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和需要独自面对的困境。
他能提供的,或许只是一段安静的倾听,和一个远离是非的、可以暂时休憩的港湾的想象。
这通电话,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幸江平静的水面,漾开一圈微澜,又很快消散。
沈屿的生活重心,依旧是他眼前的这条大江,手中的钓竿,和这份来之不易的、属于一个人的安静时光。
幸州,这座临江古城,会成为他下一个“躺平”的驿站吗?他不知道,也不急于知道。且走,且看,且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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