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沙滩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,那首《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》引发的网络海啸才刚刚掀起巨浪,沈屿却已驾驶着那辆墨绿色的“长龙·揽胜”,悄然驶离了这片承载了太多记忆与伤痛的港湾。
后视镜里,蔚蓝的海平面和金色的沙滩渐渐模糊,最终被起伏的丘陵和高速公路的护栏所取代。
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丝毫留恋,仿佛离开的不是一个地方,而是一段必须封存的过往。
车内异常安静,收音机处于关闭状态。
沈屿戴着墨镜,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面,车速平稳。
他没有像南下时那样漫无目的,这一次,他的方向明确——北上,返回馥海市。
那个与刘文静一起听过宋晓冉演唱会、坐着马车环游了迪士尼、在繁华与静谧间徘徊过的滨海都市。
选择返回那里,并非怀旧,而是出于一种极其务实甚至略带偏执的考量。
馥海市拥有国内顶尖的音乐制作产业和成熟的唱片工业体系,汇聚了最好的录音棚、乐手、制作人和后期团队。
他要做一件事,一件必须在心境尚未被时间完全冲淡、情感依旧鲜活炙热时完成的事——将那首只为一个人唱过的《美人鱼》,完整地制作出来。
这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。
那首歌,不仅仅是金沙滩边的即兴之作,它是那段旅程的缩影,是刘文静生命状态的隐喻,是他内心深处复杂情感的凝结。
它不应该只存在于两个人的记忆和一部简陋的手机录音里。
它需要被更完整、更精致、更永久地记录下来,用一种庄重的方式,为那段时光,也为那个如美人鱼般的女孩,立下一座音乐的墓碑。
这无关名利,无关传播,只关乎内心的仪式感与告别。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沈屿做了充分的伪装。
他换上了一套普通的深色休闲装,戴上鸭舌帽、口罩和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,刻意收敛了平日里那份独特的气质,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寻常的、或许有些内向的音乐爱好者或幕后工作人员。
车子进入馥海市区,熟悉的繁华景象扑面而来。
他没有停留,直接导航至位于城市东区的一个着名的音乐产业园。
这里聚集了众多独立音乐工作室、录音棚和唱片公司,氛围相对专业和低调。
他提前通过加密邮件联系了一位业内口碑极佳、以注重隐私和艺术品质着称的独立音乐制作人——阿哲老师。
邮件中,他仅以某个“音乐爱好者”的名义,附上了一段极其简单的《美人鱼》旋律小样和部分歌词,表达了希望合作制作一首私人作品的意愿,并强调了极高的保密要求。
车子在园区内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前停下。
沈屿压低帽檐,确认四周无人注意后,快速下车,按响了三楼一间工作室的门铃。
门开了,一个留着短发、穿着格子衬衫、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,正是阿哲老师。
他打量了一下包裹严实的沈屿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,只是侧身让开:“沈先生?请进。”
工作室不大,但设备专业,摆放井然有序,隔音极好。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电子设备的混合气味。
阿哲老师关上门,示意沈屿坐下,开门见山:“沈先生,邮件我收到了。Demo很特别,旋律和意境都很打动人。恕我直言,风格很特殊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沈屿,“您希望达到什么样的效果?”
沈屿摘下口罩和墨镜,露出了略显疲惫但眼神异常清澈的脸。他没有寒暄,直接说道:“阿哲老师,打扰了。这首歌,对我有特殊的意义。
我希望它的编曲尽可能纯净、空灵,突出人声和歌词的情感。不需要复杂的炫技,但要精致,要有空间感,要能让人听到……海风的声音,和一种温柔的悲伤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,但话语间蕴含的情感重量,让阿哲老师立刻收起了职业性的客套,神情变得郑重起来。
他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是一种……内省的、叙事性的抒情曲。需要用音色和空间营造氛围,而不是用节奏推动情绪。”
“没错。”沈屿赞赏地看了阿哲一眼,不愧是顶尖制作人,一点就透。他拿出准备好的、仔细修订过的完整曲谱和歌词手稿,递给阿哲。
“这是完整的谱子和歌词。编曲的大方向,我希望以钢琴和吉他为主线,搭配一些空灵的合成器Pad铺底,间奏可以考虑加入大提琴,增加故事的厚重感。结尾部分,需要一种渐渐远去、融入海浪的感觉。”
阿哲接过手稿,仔细地看着。越是看,他的表情越是凝重,眼中不时闪过惊艳的光芒。歌词的意象简单直白,却蕴含着巨大的情感张力,与旋律的起伏完美契合。
“沈先生,”阿哲放下手稿,语气充满了敬佩,“这绝对是一首难得的佳作!情感非常真挚饱满!您对编曲的想法也很精准!请放心,我一定会调动最好的资源,尽全力把这首歌做到极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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