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……好吧,说白了,就是我在吃了睡、睡了吃、偶尔还得因为控制不住膀胱而嚎啕大哭的循环中,艰难地熬过了七年。
七年!足足两千五百多个日夜!对于一个灵魂早已被PPT、KPI和老板画的饼腌入味的资深前社畜来说,这简直是一场对耐心和演技的终极考验。
我,李默·李(Lee Mo Li,这名字怎么听都像某种甜品),表面上是一个生长在伦敦、黑发黑瞳、略显安静的七岁华裔男孩。但内心里,我每天都在进行着奥斯卡级别的表演,主题叫做《论一个成年灵魂如何完美伪装成低龄儿童》。
这活儿,真不是人干的。
想象一下,你明明能熟练背诵《出师表》、理解相对论(皮毛)、甚至能吐槽最新一季《神秘博士》的剧情漏洞,却要被迫指着天空的飞机,用奶声奶气(我尽力了)的语调喊:“Look! Birdie! Big birdie!”(“看!鸟!大鸟!”)
想象一下,你明明对隔壁格林太太烤糊的维多利亚海绵蛋糕嫌弃得要死,却还要在她笑眯眯递过来一块时,露出一个“哇塞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”的、足以融化冰雪的(假笑),并甜甜地说:“Thank you, Mrs. Green, its yummy!”(“谢谢您,格林太太,真好吃!”)天知道我说出“yummy”这个词时,内心的羞耻感几乎要爆表。
我的终极人生目标,清晰而坚定:平安躺平,混吃等死。
上辈子卷死了,这辈子说啥也得当条咸鱼,还是那种被晒得干透、撒好了盐、绝无翻身可能性的顶级咸鱼。什么名校,什么精英,什么改变世界,都见鬼去吧!我的梦想是领取政府的“咸鱼补助金”,然后窝在沙发里看一辈子电视剧,最好还能有点炸鱼薯条和奶茶——虽然英国的奶茶味道总是有点怪。
然而,老天爷(或者说是那个不靠谱的地府IT系统)似乎并不想让我过得如此安逸。它给我保留记忆的同时,好像还顺手给我安装了一个漏洞百出、极不稳定的“超能力”测试版插件。
是的,魔力。或者用我那位疑似《哈利波特》骨灰粉的灵魂残留记忆来说——特么的巫师血脉!
这玩意儿,它不受控制啊!就像一台装了Windows 95系统的老爷机,时不时就给你蓝屏死机,或者弹出个莫名其妙的错误提示。
第一次发现异常,是在我三岁的时候。那天,我那位口音依旧感人的爹地,正努力地用筷子夹一块滑不溜秋的虾仁,试图给我做示范。大概是前世用惯了键盘,我对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东方神器始终提不起兴趣,内心充满了鄙夷:‘用叉子不香吗?’
就在我爹第N次失败,虾仁“啪嗒”掉回盘子里的瞬间,那两根可怜的筷子,其中一根突然像是被无形的线吊了起来,颤颤巍巍地、违反一切物理定律地,在我眼前悬浮了足足三秒钟!
空气瞬间凝固。
我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我妈手里的汤勺“哐当”一声掉在桌上。
而我,内心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,表面却要维持着三岁孩童的“天真无邪”,甚至试图伸出小胖手去抓那根悬空的筷子,嘴里发出“咿呀?”的声音。
我爹猛地回过神,一把将筷子拍回桌上,力道大得差点把盘子震碎。他和我妈交换了一个眼神,那眼神里混杂着震惊、难以置信,以及……一丝被我敏锐捕捉到的、隐秘的期待?
“Mo Mo,你……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?”我妈声音有点发颤,用中文问我。
我继续装傻,眨巴着大眼睛:“筷子……飞飞?”
从那以后,这种“灵异事件”就时有发生,而且总是在我情绪稍微波动(比如内心吐槽过于激烈,或者对某事极度嫌弃)的时候,不受控制地蹦出来。
比如,我五岁时,极度厌恶我爹非要我喝掉的那杯冒着热气的、腥味十足的牛奶。我只是在心里疯狂呐喊:“太烫了!而且好腥!能不能给我换杯冰可乐?!”下一秒,那杯滚烫的牛奶,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“噗”地一声,表面凝结出一层奶皮,然后……瞬间变得透心凉。比放冰箱里速冻半小时效果还好。
我爹拿起杯子,被冰得一哆嗦,脸上的表情从“儿子快喝奶”瞬间切换到了“我儿子可能是个行走的制冷机”的惊悚与兴奋交织状。
再比如,我看动画片《小猪佩奇》看得昏昏欲睡(天知道我内心有多鄙视这只粉红吹风机),心里想着‘这泥坑跳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’,结果茶几上那个印着Union Jack的马克杯,突然就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,在空中跳了一段诡异的华尔兹,然后“啪唧”摔在地上,粉身碎骨。
我爹妈闻声赶来,看着地上的碎片,又看看一脸“不关我事我是无辜宝宝”的我,眼神再次变得复杂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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