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霍格沃茨有哪门课程能完美契合我的咸鱼核心价值观,那无疑就是魔法史了。这门由宾斯教授——一位早已仙逝、却因忘记自己已经去世而继续坚持上课的幽灵——所执教的课程,堪称霍格沃茨教育体系中的一朵奇葩,也是所有渴望补觉学生的圣地。
魔法史教室永远弥漫着一股陈年羊皮纸和尘埃混合的气息,与宾斯教授那毫无起伏、如同干燥的沙子互相摩擦的声音相得益彰。他讲课的方式,堪称一绝:从不看学生,只是飘在讲台上方几英寸的地方,用他那单调到令人发指的音调,照本宣科地念着那些早已被时光磨平了棱角的历史事件。
“……于是,在公元……嗯……某个年份,妖精们发动了……第……大概是第十次叛乱?或者第十一次?总之,他们提出了……一些要求……”宾斯教授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,缓慢而坚定地磨损着每个听众的神经。
对其他学生而言,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考验。赫敏·格兰杰是唯一能全程保持清醒并认真做笔记的人,她腰板挺得笔直,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,仿佛在聆听梅林亲自布道。而其他大多数人,包括哈利和罗恩,都在与沉重的眼皮进行着殊死搏斗,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,偶尔会因为脖子支撑不住而猛地惊醒,留下一小滩可疑的口水在羊皮纸上。
但对我,李默来说,这里不是教室,是五星级的催眠圣地。
当宾斯教授那毫无波澜、自带白噪音过滤效果的声音响起时,我仿佛听到了天堂的召唤。那声音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精准地屏蔽了外界一切干扰,只留下纯粹的、中性的、引导灵魂进入虚无的声波。
我通常会选择一个靠窗的、阳光能晒到背的绝佳位置(如果天气不好,就选择离教室门口最远、气流最稳定的角落),将《魔法史》(这本厚得能砸晕巨怪的书)竖起来,充当一下简陋的屏风,然后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瘫坐姿势。
准备工作就绪。
宾斯教授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潮水,缓缓将我包裹:
“……关于巨人战争的确切起因,学术界尚无定论,但普遍认为与……呃……一块烤肉?或者一片领地?或许两者都有……”
完美。我内心赞叹。这种不确定性和毫无重点的叙述,简直是思绪放空的最佳催化剂。
我的眼皮开始缓缓合拢,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。周围同学们挣扎的动静、羽毛笔划过的声音、甚至皮皮鬼在远处走廊的尖叫,都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我的意识逐渐下沉,沉入那片由【无为诡道系统】构筑的、宁静而虚无的深海。系统界面在我“眼前”(或者说意识中)自动浮现,闪烁着柔和而冰冷的光。
【检测到宿主进入深度懈怠状态……】
【环境分析:极致无聊与重复性信息流……】
【契合度判定:极高!】
【开始转化‘无聊’能量……提炼‘死寂’道韵……】
【深度摆烂中,诡道值+10……+10……+10……】
一行行提示信息如同流水般滑过。我能“感觉”到,周围那弥漫在教室每一个角落的、由宾斯教授的催眠音波和上百名学生散发的困倦、无聊情绪所交织成的特殊“能量场”,正被我的系统悄无声息地汲取、转化,成为我体内那冰冷沉寂魔力的一部分。
这感觉……比睡在云朵上还舒服!这不是在浪费时间,这是在修炼!是在为了我伟大的躺平事业添砖加瓦!
于是,在魔法史课上,你可以看到这样一幅奇景:
教室的大部分区域,学生们在进行着各种高难度的“防瞌睡”杂技——有的用力掐自己的大腿,有的偷偷涂抹提神药膏(味道往往更催吐),有的和邻桌互相踢脚以保持清醒。
而在教室的某个角落,一个黑发少年正睡得无比安详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满足的弧度。他面前的羊皮纸上干净得能反光,连名字都懒得写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他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,他就像一只在壁炉边打盹的猫,与周围挣扎求生的同学们形成了惨烈(又令人嫉妒)的对比。
他甚至能睡完整节课!
从宾斯教授飘进教室,到他念完最后一个字,如同完成某种仪式般直接穿过黑板消失,整整一个半小时,我都能维持着高质量的睡眠,中途绝不醒转!
这堪称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的奇迹!
要知道,就连最嗜睡的赫奇帕奇学生,也难免会在宾斯教授偶尔提高音量(虽然只是从耳语提升到正常说话)或者被旁边同学掉落的墨水瓶惊醒。而我,仿佛与宾斯教授的催眠波达成了某种灵魂层面的共鸣,在他声音的怀抱里睡得雷打不动。
有一次,皮皮鬼恶作剧,在教室外面用巨大的锤子敲锣(不知道它从哪儿弄来的),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整个城堡都为之震动,教室里的学生几乎全被吓醒了,连宾斯教授都停顿了零点五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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