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李锛猛然抬腿将晋楠亭踹翻在地,厉喝道:“滚远些!”
满朝哗然。
赵醇玩味挑眉,张居鹿眼中闪过讶色,恒温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晋楠亭面红耳赤地爬起来,掸了掸官袍上的脚印,竟厚着脸皮与后排的工部侍郎调换了位置——既然惹不起这位煞星,躲总行了吧?
被换到前排的工部侍郎哭丧着脸:“太医令,下官当年欠过晋楠亭人情,实在推脱不得……您脚下留情……”
“胡言乱语!”李锛正色道:“同僚之间本该和睦相处,本官岂会无故伤人?你可莫学某些人信口雌黄,断送了自己前程。”
工部侍郎立刻点头如捣蒜:“是是是!下官糊涂!绝不学那等搬弄是非之徒!”
李锛满意颔首:“甚好。
”
李锛转头瞥了眼面色阴郁的晋楠亭,冲他无声翕动嘴唇后,便转身与身旁大臣谈笑风生。
晋楠亭如遭雷击般僵立原地。
方才李锛分明以唇形吐出字——莫非真对自己下了毒手?
大殿内百官肃立。
赵醇抬手示意议政开始,徐哓拢袖阖眼似在养神,张居鹿亦垂首静立。
李锛暗自掐算着毒发时辰。
他并未取晋楠亭性命,只在茶点中掺了催生浊气的药粉。
试想龙椅上的天子正说话时,殿内突然响起连环浊响......
户部尚书正禀报历年税赋收支,满朝凝神静听。
噗——
突兀声响划破寂静,众臣纷纷侧目。
晋楠亭面红耳赤杵在原地,官袍下摆微微发颤。
赵醇顿了顿:爱卿继续。
晋楠亭盯着青砖恨不得盯出洞来。
天子眉头渐蹙:接着说。
噗——
第三声闷响炸开时,赵醇拍案厉喝:晋卿可是对朕不满?
晋楠亭膝头砸地:微臣万死!
要议事就滚出去议!
臣遵...
赵醇转向户部官员:方才说到哪?仔细道来——
龙案震响。
张居鹿抬眉,徐哓睁眼,晋楠亭的汗珠已浸透衣领。
李锛突然出列怒斥:晋大人好大的胆!
陛下明鉴!臣实在是...
实在什么?李锛冷笑,莫非觉得圣谕尚不如秽响?
晋楠亭连连叩首:臣是腹痛难忍...
本官看你是居心叵测!
晋楠亭额头渗出冷汗,突然记起李锛曾扬言要对他 ** 的事,立刻高声控诉:
李锛!分明是你暗中 ** 害我,故意让我当众出丑!
李锛冷笑回应:晋楠亭,事到如今还想栽赃于我?
他转向赵醇拱手道:陛下明鉴,此人屡次污蔑微臣。
臣请旨严惩此等奸佞,以肃清朝纲。
晋楠亭慌忙辩解:陛下容禀!臣确实遭人 ** ,恳请宣太医验明正身。
赵醇沉声道:传太医。
李锛当即应声:臣在此候旨。
满朝文珷齐刷刷望向李锛,赵醇这才恍然失笑——自己竟忘了现任太医令正是李锛本人。
李锛踱步至晋楠亭面前:晋侍郎,且让本官为你诊治。
晋楠亭惊恐万状:陛下! ** 者就是李锛,岂能让他为臣诊治?
赵醇正自犹疑,李锛朗声道:陛下金口玉言岂容儿戏?莫非圣旨还要听凭臣子指使?
这话让赵醇神色转冷:太医令医术冠绝大离,由他诊治是你的福分。
晋楠亭闻言面如死灰,自知大势已去。
李锛掩鼻草草查看后回禀:经臣诊断,晋侍郎并无中毒迹象,此番丑态皆因肾气亏虚所致。
信口雌黄!晋楠亭厉声驳斥,你根本未曾细查!况且若真是你 ** ,又怎会如实相告?
李锛从容反问:既非我所为,为何要认?
李锛像看 ** 一样盯着晋楠亭:谁告诉你我没给你看病?我可是神医,看一眼就能知道你有没有病。
晋楠亭咬着牙:放屁!
不信?李锛慢条斯理地问,那我问你,是不是经常左肋下面疼?行房的时候是不是总半途而废?或者干脆不行?
大殿里的官员们齐刷刷看向晋楠亭,连张居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。
晋楠亭心里咯噔一下。
妈的,这都能看出来?
但他 ** 也不能认,认了以后还怎么见人?
就在晋楠亭打定主意抵赖时,李锛悠悠地说:皇上可在这儿听着呢,你要是撒谎就是欺君之罪,想清楚再回答。
晋楠亭牙都快咬碎了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是......
满朝哗然。
李锛继续道:我连你的隐疾都能一眼看出来,难道看不出你没中毒?现在信了?
晋楠亭还不死心:请皇上另派太医诊断。
李锛帮腔道:为了不让他败坏我的名声,我赞成重新诊断。
赵醇想了想,同意了。
几个老太医捂着鼻子给晋楠亭检查,结果都一样——没中毒。
晋楠亭瘫在地上哭喊:皇上,微臣一向敬重您,绝对没有不敬之心!这次真是被人陷害的......
赵醇正要宣布罢免晋楠亭的官职——虽然这人是个草包,但留着恶心徐哓也不错。
就在这时——
噗。
晋楠亭又一次没能忍住。
赵醇面色骤然阴沉:把晋楠亭这个狂妄之徒押赴午门处决。
一道水痕顺着晋楠亭裤脚蜿蜒而下,他目光呆滞地呢喃:
不该是这样的,事情不该变成这样...
待晋楠亭被拖走后,朝堂众臣继续议政。
户部汇报完年度开支等事项,已近正午时分。
依照旧例,朝会暂停一个时辰。
供百官用膳歇息。
李锛望着龙椅上批阅奏章的赵醇,又瞥见偷偷啃着冷烧饼的卢升象等人,不禁怔忡。
果然,这些人午间都只以烧饼果腹。
卢白燮掰开半块烧饼递来,温和道:
没带干粮?先用这个垫垫肚子,午后还要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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