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氏钢铁厂,何雨柱刚到办公室坐下,李怀德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,额头上渗着薄汗:何主任!您可来了!
怎么了李主任?何雨柱给他倒了杯茶,看着他焦急的样子,心里隐约有了数。
李怀德接过茶杯说:粮食的事刚缓过来,这肉又成了难题!工人们快半个月没沾荤腥了,昨天锻工车间的王师傅,抡着大锤突然就晕倒在工位上,厂医一查,说是营养跟不上,缺油水!肉联厂的指标早就用完了,我去跑了三趟,人家说计划外的肉根本没有,现在连机关单位都供不上,更别说咱们工厂了。
何雨柱皱起眉。锻工车间的王师傅他有印象,五十多岁的人,抡锤的力气比小伙子还大,竟然能累晕过去,可见这缺肉的问题确实严重。工人们干的都是重体力活,没点荤腥顶不住,时间长了,别说炼钢,怕是连出勤率都保不住。
计划外的指标...何雨柱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,肉联厂那边肯定指望不上了,他们自己都紧巴巴的。
李怀德的脸垮了下来:那可咋整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工人们扛不住啊。
何雨柱突然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亮光:有了。李主任,你给我列个清单,看看大概需要多少肉。计划外的东西以后你都这么办,列清楚了给我,我来想办法。
您有门路?李怀德眼睛一亮。
算不上门路。我认识山边上几个村的猎人,我去那看看,能不能组织他们上山打些野猪、兔子之类的野物。山里的东西没那么多规矩,只要能猎到,就能弄回来。
李怀德猛地站起来,手边的茶杯都差点晃倒:这...这能行吗?打野猪可是个险活!
猎户们有经验,再说了,不一定非得是野猪,兔子、山鸡也行,能让工人们沾点荤腥就成。何雨柱说:我去联系。
太好了!实在太好了!李怀德激动得直搓手,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,何主任,您这真是及时雨!只要工人们能吃上肉,干活就有劲儿,咱们后勤保障工作也能跟上!我这就去统计人数,算算大概需要多少,给您列清单!
看着李怀德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背影,何雨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起身往仓库走。
路过车间时,听见工人们正围着议论王师傅晕倒的事,有人叹着气说:要是能有口肉吃,王师傅也不至于累成那样。还有人开玩笑:哪怕是碗肉汤泡饭,我都能多抡五十锤!
何雨柱听着这些话,脚步更快了。他想起在朝鲜时,一块压缩饼干都能分着吃半天,一口肉更是奢侈品,那时候就盼着仗打完了,能踏踏实实吃顿饱饭,有肉有菜。现在回来了,他得让这些流汗出力的工人们,也能尝尝肉香。
到汽车班时,正好遇上老杨厂长。老杨看了看他,好奇地问:柱子,这是要去哪,去山里找猎户,弄点野物回来,给工人们改善改善伙食。何雨柱笑着说。
老杨眼睛一亮,拍了拍他的胳膊:好小子!有你的!注意安全!放心吧厂长
何雨柱进卡车驾驶室时,刚好李怀德也在边上,转身对李怀德叮嘱:李主任,我这一去山里,少则三五天,多则个把星期,后勤的事你多费心。
您放心!李怀德拍着胸脯应道,后勤处的事有我盯着,您就专心弄肉就行。
何雨柱点点头,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:对了,你跟杨厂长他们说一声,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常回厂里,得在外面跑计划外的物资,不光是肉,看看能不能再弄点别的。
李怀德眼睛更亮了:您想得太周到了!我这就去跟厂长汇报,让他放心。
何雨柱发动卡车,引擎地响起来。他摇下车窗,冲李怀德挥了挥手,卡车缓缓驶出钢铁厂大门,顺着土路往郊外开去。
初秋的郊外,田埂上的野草已经泛黄,偶尔能看见挎着篮子的农妇在路边挖野菜。何雨柱把车速放慢,看着窗外的景象,心里渐渐踏实下来——离开战场后,他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离开城市,往山林的方向去。
开了约莫两个小时,路面渐渐颠簸起来,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密,隐约能看见远处连绵的山影。何雨柱找了个僻静的山坳停下,熄了火,四周静得能听见鸟叫声。
他下车检查了一圈,确认没人后,闪身带着汽车进了空间。一进空间,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稻香和青草气息。放眼望去,数千万亩的土地上,庄稼长势喜人,金色的麦浪随风起伏,玉米杆子挺拔如林,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枝头,处处透着丰收的景象。
远处的草原上,成群的牛羊、鹿群正在悠闲地吃草,白色的羊群像散落在绿毯上的珍珠,偶有几匹骏马扬起前蹄,发出悠长的嘶鸣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何雨柱径直走向小山边的圈养区,刚靠近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哼唧声。只见围栏里黑压压一片,全是壮实的野猪,估摸着足有两三万头,个个皮毛油亮,拱得地上的泥土翻涌。而旁边的仓库更是堆得满满当当,腌制好的野猪肉、熏肉挂满了架子,地面上码着宰好的鲜肉,几乎要溢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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