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晚上的公寓里，暖黄色的灯光把原木书桌染得格外温柔，连桌角那盆绿萝的叶片都泛着暖光，叶片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叶脉缓缓滑落，没沾湿桌面分毫 —— 是林晚用道韵悄悄引导的，怕水滴弄湿陈默的病例报告。
陈默对着电脑屏幕修改 PPT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，发出 “嗒嗒” 的轻响，像小雨落在窗棂上。
屏幕上 “2 型糖尿病合并高血脂管理案例” 的标题旁，还粘着半片不小心掉落的草莓干 —— 是林晚刚才吃草莓脆时，不小心蹭上去的，她本想用道韵弄掉，却被陈默拦住：“留着吧，不然你又要把键盘上的键帽都掀起来清洁。”
“你这饮食记录表能不能别用三种颜色？张主任眼神不好，上次小李用荧光绿标数据，被他拿着报告在科室念了三遍‘像看交通信号灯’，全科室都笑疯了。”
林晚盘腿坐在米色地毯上，膝盖上摊着一本封面印着草莓图案的《家庭烘焙食谱》，书页边缘有些卷边，显然是经常翻阅。
她手里拿着陈默的病例报告，用粉色荧光笔在 “主食替换方案” 旁画了个小小的草莓，当作 “重点标记”—— 这是她独有的标记方式，比普通的五角星更醒目。
她话音刚落，书桌上散落的打印纸突然自己飘起来，像一群白色的蝴蝶：“患者基本信息” 页先落在最下面，接着是 “监测数据” 页，最后是 “治疗方案” 页，叠得整整齐齐，连边角都对齐得丝毫不差，甚至把陈默刚才不小心弄皱的 “治疗方案” 页也悄悄抚平了。
陈默头也不抬地 “嗯” 了一声，伸手去够桌边的咖啡杯 —— 杯子是他去年生日林晚送的，杯身上印着一只卡通小熊，此刻正自己飘到他手里，还自动续了半杯温水。
“我明明倒的是咖啡，怎么变成温水了？” 他挑眉看向林晚，眼底带着笑意。
“熬夜喝咖啡伤胃，你上周胃痛还没好，忘了？”
林晚翻了个白眼，道韵跟着她的动作，把桌上的咖啡壶悄悄挪远了些，
“上次你让我帮你整理病历，文件自己飞进文件夹，速度快得像赶火车，护士长路过看到，差点把手里的体温计摔了，以为科室闹鬼，最后还是我编‘风吹的’才糊弄过去。这次能不能别用这么明显的能力？”
陈默把温水流进喉咙，温热的水缓解了熬夜带来的干涩，眼底因熬夜泛起的红血丝都淡了些：“知道了，我的‘修仙小管家’。”
他伸手揉了揉眼睛，刚想继续修改 PPT，却发现屏幕上的血糖曲线自己变得更清晰了 —— 原本重叠的 “餐前”“餐后” 曲线，自动分成了两栏，蓝色标餐前，红色标餐后，还在旁边加了个小小的图例。
“这是我用道韵帮你调整的，张主任肯定喜欢。”
林晚起身从衣柜里拿出熨得平整的白衬衫，衬衫挂在一个蓝色的防尘袋里，她还在防尘袋上用道韵画了朵小小的草莓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，
“领带你自己系，别又像上次开会那样，在医院厕所里跟领带较劲十分钟，最后还是护士小张帮你系好的，人家还调侃你‘连领带都跟你过不去’。”
她把衬衫扔给陈默，道韵跟着她的动作，衣柜门自己轻轻关上，还顺带把落在地上的两只袜子吸进洗衣篮 —— 一只白袜子，一只灰袜子，刚好凑成一对，是林晚新练的 “家务小技巧”，省得弯腰捡东西，还能避免 “袜子找不到另一半” 的尴尬。
陈默接住衬衫，耳尖微微发红：“答辩完请你吃草莓蛋糕，就去街角那家‘甜滋滋甜品店’，你上次说他们家奶油是动物的，不腻人，还能加双倍草莓。”
他关掉电脑，伸手把林晚从地毯上拉起来 —— 她的头发上沾了点地毯的米色绒毛，他顺手帮她拂掉，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。
两人周身同时泛起淡淡的光晕 —— 陈默的佛子之力是温暖的金色，林晚的道韵是柔和的淡蓝色，像有感应般交织在一起，在空气中织成一道细小的光网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，被光网过滤得更柔和了，落在地板上像撒了一层碎银，连墙角的绿萝都悄悄冒出了一点新芽，叶片上还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周日上午九点，医院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，大概有三十多个人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深色的会议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像一块块小小的金币。
评委席上坐着三位医生：中间的张主任穿着白大褂，领口别着一支银色钢笔，手里拿着陈默的案例报告，时不时用笔划重点，眉头还微微皱着，像是在思考 “哪里需要改进”；
左边的李医生是内分泌科的专家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正低头翻看手里的《糖尿病防治指南》，手指还在书页上轻轻滑动；
右边的王医生则负责记录，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，笔尖悬在纸上，随时准备记录答辩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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