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2宿舍的空气里,弥漫着淡淡的紧张气息。陈瞬、季无常、刘子轩躺在床上,呼吸匀称,显然是累到了极点;李华锋、郭强、蓝狮则坐在宿舍的椅子上,轮流盯着窗外,负责守夜。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,指针一点点朝着凌晨两点挪动,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。
李华锋揉了揉熬得发红的眼睛,打了个哈欠,声音压低:“这都快两点了,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应该不会有事吧?我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。”
郭强也跟着点头,脑袋一点一点的,像小鸡啄米:“是啊,我也快睡着了。要不我们轮流眯一会儿?反正外面有动静再醒也来得及。”
“不行。”蓝狮推了推眼镜,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窗外,“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,万一我们睡着了,混子闯进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再坚持一会儿,等瞬哥和常哥来换班就好了。”
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两道微弱的光束,随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。李华锋瞬间清醒,猛地坐直身体,郭强也一下子睁大眼睛,两人同时看向蓝狮,眼神里满是紧张。
“怎么办?要不要叫醒瞬哥和常哥?”李华锋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桌角的钢管——那是他们白天训练时用的,晚上特意放在身边防身。
蓝狮皱起眉,示意他们别出声:“先看看情况再说。如果是学校的保安巡逻,我们叫醒他们反而会引起怀疑。郭强,你去窗户边看看,小心点,别被发现。”
郭强点点头,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,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,眯着眼睛往外看。走廊里的光束越来越近,隐约能看到两个穿着保安服的身影,手里拿着手电筒,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宿舍门。
“呼——”郭强松了口气,转身对着李华锋和蓝狮压低声音说,“是保安!不是混子,放心吧!”
李华锋和蓝狮也跟着松了口气,李华锋靠在椅背上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:“还好是保安,刚才差点吓死我了。要是忠义堂的混子找到这里,我们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不能大意。”蓝狮依旧没有放松警惕,“保安巡逻完,说不定混子就会来。我们再坚持半小时,等瞬哥和常哥换班。”
时间一点点过去,终于到了凌晨两点半。李华锋三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叫醒了陈瞬和季无常。“瞬哥,常哥,该你们换班了。”李华锋压低声音说,“刚才保安来巡逻过,没发现什么异常,下半夜应该会轻松点。”
陈瞬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,语气凝重:“你们赶紧去睡觉,养足精神,早上还要去后山埋人头。这里交给我们就行。”
季无常也跟着起身,走到窗户边,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,确认没有异常后,才对着李华锋三人点了点头:“放心去睡吧,有我们在。”
李华锋、郭强、蓝狮三人早就熬不住了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,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陈瞬和季无常则坐在椅子上,一个盯着宿舍门,一个盯着窗户,眼神警惕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夜色越来越深,宿舍里只剩下李华锋三人的鼾声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。陈瞬看了看手机,已经凌晨四点半了,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要去后山,他正想跟季无常说句话,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——不是保安的皮鞋声,而是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,而且不止一个人!
“嘘!”陈瞬对着季无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指了指窗户。
季无常赶紧凑到窗户边,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,往外看去——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从楼梯口上来,手里拿着铁棍、砍刀,还有几个拿着手电筒,光束在走廊里扫来扫去。其中几个人的胳膊上还纹着纹身,一看就是道上的混子!
“不好!是忠义堂的人!”季无常压低声音,语气紧张,“他们怎么找到学校来了?还带了武器!”
陈瞬也看到了那些混子,他赶紧转身,对着床上的李华锋、郭强、蓝狮、刘子轩大喊:“快醒醒!人来了!”
李华锋三人瞬间被惊醒,刘子轩也猛地坐起身,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背包——里面装着他哥的人头。“怎么回事?他们找到这里来了?”刘子轩的声音带着颤抖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别慌!”季无常快速扫视了一下宿舍,目光落在阳台的方向,“六子,快跟我去阳台!”
他拉着刘子轩快步走到阳台,指了指阳台外侧的下水管道——那是一根直径约二十厘米的铁管,沿着墙壁一直通到楼下,管道和阳台之间有大约三十厘米的空隙,刚好能藏一个人。“你爬上去,趴在管道和阳台之间的空隙里,这里刚好能遮住你,他们不会发现的!”
刘子轩没有犹豫,背上背包,双手抓住管道,双脚蹬着墙壁,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,然后蜷缩在空隙里,屏住呼吸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季无常仔细检查了一下,确认从外面看不到刘子轩后,才关上阳台门,回到宿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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