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四的清晨带着微微的凉意,四中操场上的塑胶跑道还泛着淡淡的潮气。天刚蒙蒙亮,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、季无常、蓝狮五人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跑道上,脚步整齐地踩着晨光慢跑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郭强喘着粗气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胸前的运动T恤,“这才跑了三圈,我怎么就这么累?”
李华锋跟在他旁边,呼吸比他平稳些,白了他一眼:“谁让你自己不自律,上次被陈叔打了还不长记性,天天就知道玩。”
陈瞬跑在最前面,步伐稳健,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,却依旧保持着均匀的速度:“别吵了,跑完这两圈,去练必杀技,热身到位才不容易受伤。”
季无常和蓝狮并肩跑着,季无常的后背还贴着膏药,跑起来不敢太用力,只能小步慢跑;蓝狮戴着运动发带,眼镜滑到了鼻尖,他时不时推一下,额角的汗水滴在镜片上,晕开一小片水雾。
又跑了两圈,五人停在操场角落的空地上——这里放着几个沙袋和假人,是他们平时练拳的地方。陈瞬先走到沙袋前,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,突然猛地转身,右腿像一把锋利的刀,带着风声高高扫起,“啪”的一声重重踢在沙袋上,沙袋瞬间被踢得摇晃起来,发出“嗡嗡”的响声。
“瞬子这高扫还是这么狠!”郭强看得眼睛发亮,也走到一个假人面前,弯腰抓住假人的胳膊,猛地发力,将假人高高举起,然后重重摔在地上,“嘭”的一声,假人在地上弹了一下,郭强拍了拍手,得意道:“看看我的背摔,谁被我逮住谁倒霉!”
季无常走到另一个沙袋前,双脚蹬地,身体猛地跃起,膝盖向前顶出,像一颗炮弹般撞在沙袋上,正是他的“飞天膝踢”,沙袋被撞得向后凹陷,季无常落地时稳稳站稳,只是后背的膏药被汗水浸湿,贴得有些不舒服。
李华锋则拿起一根树杈,手臂伸直,手掌成刀状,对着树杈狠狠劈下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树杈瞬间被劈成两段,他甩了甩手腕,笑着说:“我的刀手可不是闹着玩的,劈在身上能疼好几天。”
最后是蓝狮,他走到郭强刚才摔的假人旁,蹲下身子,双手抓住假人的胳膊,猛地发力,将假人的手臂拧到身后,形成一个标准的十字固姿势,他看着几人说:“十字固主要靠技巧,只要锁住关节,再壮的人也动不了。”
五人练得满头大汗,直到太阳升起,才收拾东西回宿舍洗漱。宿舍里的水龙头流出冰凉的水,郭强直接用冷水泼脸,瞬间清醒了不少:“真爽!等会儿去食堂吃油条豆浆,我要吃三根油条!”
“就你能吃,小心吃成猪。”李华锋一边挤牙膏,一边调侃道。
五人洗漱完毕,说说笑笑地走向食堂。食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,空气中弥漫着油条、豆浆、包子的香气,让人食欲大开。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郭强去打饭,很快端回来五大碗豆浆、一碟油条和几个肉包。
“快吃快吃,等会儿还要上早自习。”陈瞬拿起一个肉包,咬了一大口,肉汁溅在嘴角,他随手擦了擦。
就在这时,四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食堂,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——正是之前被陈瞬等人和杨群捅进医院的四天王:黎学友、郭明天、刘富城、赵磊。
黎学友的左胳膊上还贴着一块创可贴,走路时微微抬着胳膊,显然伤口还没完全愈合;郭明天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;刘富城的头发剪短了,露出额头上的淤青,还没完全消退;赵磊的变化最大,他少了四颗门牙,说话时漏风,嘴角还微微有些歪斜。
四人端着早餐,径直走到陈瞬五人对面坐下,黎学友放下餐盘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真是好久不见啊,陈瞬。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吧?”
陈瞬抬起头,眼神冰冷地看着他:“怎么?伤刚好就敢来惹我们,是又想回医院躺几天?”
“哈哈哈哈,真是笑话!”黎学友大笑起来,声音里满是嚣张,“现在高二已经是三剑客的天下了,我们已经和三剑客联手,就凭你们五个,还想跟我们斗?简直是自不量力!”
季无常喝了一口豆浆,放下碗,语气平静:“联手又怎么样?我们随时奉陪。”
李华锋拿起一根油条,咬了一口,不屑地说:“三剑客是三剑客,你们四个就是四个废物,就算联手,也还是废物。”
“你说谁是废物?”郭明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餐盘里的豆浆溅了出来,“上次是我们大意了,这次有三剑客撑腰,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!”
“切,你们就嘴硬吧,等着进医院吧。”黎学友靠在椅背上,眼神里满是得意。
“我看进医院的是你们四个小丑吧!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杨群端着一碗豆腐脑走了过来,直接坐在陈瞬旁边,眼神冰冷地看着黎学友。
黎学友看到杨群,脸色瞬间变得狰狞,眼里充满了愤怒——他已经被杨群两次捅进医院,每次想起都恨得牙痒痒。“嘿,杨群,你有种!”黎学友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“这次我不把你废了,我誓不为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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