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务室的消毒水味还黏在衣角,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、季无常、蓝狮五人拖着灌了铅似的腿,挪回了402宿舍。刚推开门,一股混杂着汗味、烟味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,比医务室的酒精味更让人安心。五人没力气再打闹,各自瘫倒在自己的床上,弹簧床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,像是也在抱怨这场硬仗的疲惫。
李华锋仰躺着,左手搭在额头上,右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——那是被白展豪钢管砸中的地方,此刻还隐隐作痛。他盯着天花板上泛黄的吊扇,忍不住咧嘴笑了:“妈的,现在五剑客和四天王算是彻底歇菜了。冯天一那家伙,估计以后只能在医院里骂我们了。”
郭强趴在床上,肚子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,那是被邱凯拳头砸出来的淤青。他闷哼哼地扭过头,语气里带着点遗憾:“可惜了,本来还想在冯天一身上试试我的背摔,结果被杨群那小子抢了风头,直接给人废了裆部。”
“你拉倒吧,”陈瞬侧躺着,后背的纱布蹭到床单,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刚才在医务室,校医说你肚子上的淤青得半个月才能消,还想着背摔?能爬起来走路就不错了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转向坐在书桌前的蓝狮,语气里满是庆幸,“说真的,这次多亏了蓝狮提前准备了面粉,还有杨群那批短刀。要是没这两样,现在躺在医院里哭爹喊娘的,就是我们九个了。”
季无常靠在床头,肋骨处的绷带勒得他呼吸都得小心翼翼。他叹了口气,想起一开始被面粉糊眼的狼狈样,忍不住皱起眉:“一开始是真没想到,冯天一居然玩这么阴的——全员带面粉,一上来就撒,差点把我们整懵了。那几分钟,我眼睛看不见,只能瞎挥钢管,后背挨了好几棍子,现在还疼。”
蓝狮正用棉签蘸着碘伏,小心翼翼地擦着脸上的划伤——那是被黎学友拳头蹭到的。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全员用阴招,本来准备面粉只是以防万一,没想到真派上了大用场。”
“还好有你这个‘军师’,不然我们这次真得全员翻车。”季无常笑着调侃,眼神里却满是感激。陈瞬、李华锋、郭强也跟着笑了起来,宿舍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,之前的疲惫和疼痛仿佛都淡了些。
“行了,别贫了,”陈瞬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们赶紧眯一会儿,晚上还有洪海风的饭局。听说那家伙在城南的洪氏酒楼请客,别到时候没力气吃,浪费了好东西。”
“洪海风好像还挺欣赏我们的,”李华锋坐起身,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刚才在医务室,他让五大红棍抬我们过去,还说晚上要好好‘犒劳’我们,估计是想收我们做小弟?”
蓝狮却皱起眉,推了推眼镜:“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。洪海风是四中老大,手下小弟一大堆,没必要特意拉拢我们几个高一的。他请我们吃饭,说不定还有别的事。”
“别想那么多!”郭强猛地坐起来,肚子的淤青被牵扯到,疼得他直咧嘴,却还是兴奋地说,“管他有什么事,先吃了再说!洪氏酒楼啊,我听高二的人说,那里的脆皮烤鸭能香到让人舔盘子,还有红烧肉,肥而不腻,一口下去全是油……”
看着郭强一脸馋相,陈瞬四人都忍不住笑了。陈瞬摆了摆手:“行了行了,赶紧休息,七点在校门口集合,别迟到了让洪海风等我们。”
五人不再说话,宿舍里很快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伴随着吊扇轻微的转动声,给这场硬仗后的休整,添了几分难得的惬意。
七点,陈瞬五人背着书包,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下集合——书包里装着换下来的脏衣服,还有校医给的消炎药。不一会儿,杨群、张雄、飞扬兄弟也陆续到了。
杨群额头上的纱布换了新的,用医用胶带固定着,看起来比下午精神了不少。他靠在站牌上,手里夹着一根烟,对着陈瞬笑了笑:“没想到你小子恢复得挺快,下午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现在能站得这么直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,”陈瞬笑着回怼,“你那腿上的伤,没影响你晚上吃红烧肉吧?”
张雄站在一旁,胳膊上的纱布裹得像个粽子,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刚才换衣服,疼的我不要不要的!”
飞扬兄弟互相搀扶着,飞哥的膝盖上贴着纱布,扬哥的后背被钢管砸出了几道红印。飞哥咧嘴笑了:“这架真的打的又痛又爽!”
几人说说笑笑,很快拦了三辆出租车。郭强一钻进出租车,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司机说:“师傅,洪氏酒楼,快点!我饿坏了!”
李华锋坐在他旁边,翻了个白眼:“强子,你能不能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?不就是一顿饭吗,至于这么激动?”
“你懂个屁!”郭强瞪了他一眼。
出租车沿着柏油路往前开,窗外的风景渐渐从老旧的居民楼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商业区。洪氏酒楼位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,远远望去,整栋楼都亮着暖黄色的灯光,门口停着好几辆豪车,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,笑容满面地迎接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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