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！”
“哈！”
两声怒吼几乎同时在体育馆内炸响，陈瞬和季无常如两头发怒的猎豹，朝着对方猛冲过去。距离拉近的瞬间，两人同时双脚蹬地，身体腾空而起，右腿如铁棍般绷直，脚尖对准对方的小腹，狠狠踹了出去。
“嘭！”
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篮球场上回荡，两人的脚尖精准地撞在彼此的小腹上。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闷哼一声，身体像被抛出的沙袋般向后倒飞出去，重重摔在木质地板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陈瞬蜷缩在地上，一只手紧紧捂着小腹，眉头拧成了一团，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小腹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疼，像是有把钝刀在里面搅，他张了张嘴，想说话却疼得说不出声。
季无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，他趴在地上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另一只手揉着小腹，脸色发白。刚才那一脚的力道太狠了，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，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撑起身体，扶着地板站了起来。
“我糙！他俩一上来就这么猛？”赵小飞站在人群里，眼睛瞪得溜圆，手里的薯片都忘了吃，语气里满是震惊，“这哪是单挑啊，简直是拼命！”
张雄也攥紧了拳头，盯着场中的两人，咽了口唾沫说：“这才是高手过招啊！一出手就是杀招，根本不跟你废话。”
杨群抱着胳膊，眉头微微皱起：“他俩太了解彼此了，知道怎么打才能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。”
陈瞬也慢慢站了起来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揉了揉小腹，对着季无常笑了笑：“老季，你这一脚够狠的啊。”
季无常也笑了，抹了把额角的汗：“彼此彼此，你那一脚也没轻到哪去。”
话音刚落，两人再次朝着对方冲了过去。这一次，他们没有再用飞踹，而是选择了近身缠斗。陈瞬率先出拳，右勾拳带着劲风，直逼季无常的脸颊。季无常反应极快，脑袋向左侧一偏，同时左手格挡，右手顺势打出一记左勾拳，朝着陈瞬的胸口砸去。
陈瞬赶紧后退一步，避开了这一拳，然后左腿向前迈出，一记低扫踢擦着季无常的小腿胫骨划过，带出一阵轻响。季无常跳起来躲开，落地后立刻反击，右腿横扫，直逼陈瞬的膝盖。陈瞬弯腰躲避，同时双拳齐出，对着季无常的胸口打去。
两人你来我往，拳拳到肉，腿腿生风。右勾拳、左勾拳、直拳、摆拳，各种拳击技巧被他们运用得炉火纯青；低扫踢、鞭腿、侧踢，腿法也凌厉狠辣。篮球场上只剩下“砰砰”的撞击声和两人的喘息声，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人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就这样打了足足三五分钟，两人身上都只是轻微出了点汗，气息依旧平稳。显然，这只是他们的热身，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。
“呼……”陈瞬后退一步，拉开距离，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，看着季无常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。季无常也喘了口气，活动了一下手腕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突然，陈瞬动了。他右脚猛地蹬地，身体如箭般冲了出去，同时左腿连续踢出几记低扫，逼得季无常不断后退。就在季无常躲避低扫的瞬间，陈瞬突然起跳，右腿如鞭子般猛地甩出，脚尖带着破风的锐响，直逼季无常的太阳穴——这是陈瞬的必杀技，高扫踢！
这一脚又快又狠，带着十足的力道，眼看就要踢中季无常的脑袋。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，郭强更是忍不住喊了一声：“瞬子加油！”
可季无常却笑了，他似乎早就料到陈瞬会用这招。只见他身子如被风吹弯的芦苇般向后仰，同时双脚向后滑出半步，堪堪避开那带着劲风的一脚。高扫踢擦着他的头发划过，带起一阵凉风。
“我早料到你会用这招了！”季无常直起身子，对着陈瞬挑了挑眉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。
陈瞬没有说话，只是眼神一凝，再次冲了上去。他右腿踢出一记鞭腿，直逼季无常的腰侧。季无常用胳膊挡住，“嘭”的一声，他感觉胳膊传来一阵麻痹感。可他没有后退，反而抓住机会，身体猛地向前一冲，膝盖微微弯曲，然后猛地向上顶出——这是他的必杀技，飞天膝踢！
这一招又快又突然，眼看就要顶中陈瞬的胸口。可陈瞬也早有防备，他眼角余光瞥见季无常膝盖微屈，心中立刻警铃大作。就在季无常膝盖顶出的瞬间，陈瞬如陀螺般猛地旋身，后背擦着季无常的膝盖划过，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。
“我也早料到你会用这招了！”陈瞬站稳身子，对着季无常笑了笑，语气里满是自信。
“嘿嘿，彼此彼此！”季无常也笑了，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。
“看来他俩有的打了，这肯定是一场持久战。”杨群摇了摇头，对着身边的李华锋说，“他们太了解彼此了，每一招都能被对方预判到，想分出胜负没那么容易。”
李华锋点了点头，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：“你说得对。他们经常一起练拳，一起打架，对方的招式、习惯，甚至是呼吸节奏，都了如指掌。这场单挑，拼的不仅仅是实力，还有耐力和心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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