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离开后,林笑笑看着桌上的蛋糕,眼睛瞬间红了。她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蛋糕上的草莓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蓝狮,这肯定花了很多钱吧?其实……你不用这么破费的。”
蓝狮笑着摇了摇头,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小小的白色蜡烛,插在蛋糕中央,又拿出打火机,“咔嚓”一声点燃。跳动的烛光照亮了林笑笑的脸,也映亮了她眼底的泪光。“别想那么多,今天你生日,开心最重要。来,许愿吧。”
林笑笑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颤动。她许了一个很长的愿望——希望能跟蓝狮一直在一起,希望姐姐能平安,希望爸妈能对她好一点。许完愿后,她深吸一口气,对着蜡烛轻轻一吹,烛火瞬间熄灭,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。
蓝狮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丝绒盒子,推到林笑笑面前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生日快乐,这是给你的礼物。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林笑笑的眼睛亮了起来,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,手指轻轻摩挲着丝绒表面,然后慢慢打开。盒子里躺着一条银色的手链,链条细细的,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草莓吊坠,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“哇,好漂亮!”林笑笑忍不住叫了出来,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蓝狮赶紧拿起纸巾,帮她擦了擦眼泪,轻声说:“你别哭啊,是不是不喜欢?要是不喜欢,我可以去换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!”林笑笑赶紧摇头,把盒子抱在怀里,“我很喜欢!这是我收到过的第一份生日礼物!也是最漂亮的!蓝狮,你帮我戴上好不好?”
蓝狮点了点头,接过手链,小心翼翼地牵起林笑笑的右手。她的手很软,手腕细细的,蓝狮轻轻把手链绕在她的手腕上,扣好搭扣。就在他低头系手链的时候,林笑笑突然凑过去,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。
温热的触感传来,蓝狮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,他猛地抬起头,正好对上林笑笑同样通红的脸。两人对视了几秒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厢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甜蜜又暧昧。
他们开始吃蛋糕和牛排。林笑笑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,递到蓝狮嘴边:“你也吃,这个草莓好甜。”蓝狮张嘴咬了一口,草莓的甜味混合着奶油的香味,在嘴里散开,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甜。林笑笑吃牛排的时候,不小心把黑胡椒汁沾到了嘴角,蓝狮赶紧拿起纸巾,轻轻帮她擦掉,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。
吃到最后,林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满足地叹了口气:“哇,好饱呀!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排和蛋糕。”
“能吃饱就好,”蓝狮笑着说,“我还担心点太多,你吃不完呢。”
林笑笑拿起牛奶咖啡,喝了一口,突然好奇地问:“蓝狮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?比如……你的梦想是什么?你学习成绩这么好,肯定想考个好大学吧?”
蓝狮的眼神暗了一下,他放下咖啡杯,沉默了几秒,然后轻声说:“我可能……不会考大学。以后应该会跟着常哥一起出来混,帮瞬哥他们一起在焰城闯一闯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林笑笑愣住了,“你学习那么好,只要好好考,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,以后找个好工作,不用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啊。”
蓝狮苦笑了一下:“考大学确实是个好选择,可有些事情,不是我想躲就能躲掉的。我跟常哥、瞬哥他们是兄弟,他们需要我,而且……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面对。”
林笑笑没听懂,她皱着眉,还想再问,蓝狮却先开口了:“不说我了,说说你吧。你以后想做什么?肯定想考大学吧?”
林笑笑的眼神也暗了下来,她摇了摇头:“我就算考上大学,我爸妈也不会让我去读的。他们早就跟我说过,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,等我高中毕业,就想让我去打工,或者找个人嫁了,好给他们挣点彩礼。”
“怎么能这样?”蓝狮忍不住皱起了眉,“读书是你的权利,他们不能这么对你。”
“他们一直都这样。”林笑笑喝了口咖啡,声音轻轻的,“你知道我姐姐为什么那么早出来打工吗?其实她当年考上了高中,可我爸妈说家里没钱,不让她去读,还想把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——那个男人家里有钱,说只要姐姐嫁过去,就给我爸妈十万块彩礼。你说可笑不可笑?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?”
蓝狮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,他没想到林笑笑的家庭会是这样。“那后来呢?你姐姐嫁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林笑笑摇了摇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敬佩,“我姐姐表面上答应了,可在婚礼前一个星期,她偷偷跑了。她走之前跟我说,她不想过爸妈安排的生活,她想自己挣钱,自己选喜欢的人,就算以后会吃苦,会遍体鳞伤,也不后悔。她说,遇见喜欢的人,就算私奔也不怕。”
蓝狮点了点头,他很佩服林笑笑的姐姐,敢反抗命运,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“那你呢?你想跟你姐姐一样,自己选未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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