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。”林笑笑的眼神有些迷茫,“我没有姐姐那么勇敢,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说不定……以后真的只能去打工吧。”她突然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蓝狮,调皮地说:“不如我以后跟着你混吧?你当大哥,我当你的小跟班,怎么样?”
蓝狮看着她玩笑的样子,却突然认真起来。他喝了口咖啡,眼神变得深邃:“笑笑,其实……我很喜欢你。从高一开学,第一次在五班见到你,我就喜欢你了。后来我们需要假发和女装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,因为我觉得你很善良,不会拒绝我。跟你在一起的时候,我觉得很开心,很安心。”
林笑笑愣住了,她没想到蓝狮会突然表白。她的脸瞬间红了,心跳得飞快,却还是鼓起勇气说:“蓝狮,我也喜欢你。从开学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注意到你了。可我不敢跟你说,我怕我家里的情况会拖累你,我怕你会觉得我麻烦。”
“我不怕麻烦。”蓝狮赶紧说,可话刚说完,他又沉默了,“可是笑笑,我怕……我会拖累你。”
林笑笑刚想反驳,蓝狮却按住了她的手,认真地说:“你先听我说完。我不是焰城人,我是北武市的。我从小就跟我哥相依为命,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。我哥是个很信命的人,他以前找过一个算命的,那个算命的说,我和我哥,迟早会有一个人死于对方手里,而活着的那个人,会成就一番大业。”
林笑笑的眼睛睁大了,她没想到蓝狮还有这样的过往。
“我十岁那年,我哥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厂,说要跟我玩个游戏。他让我闭上眼睛,我当时还小,什么都不懂,就乖乖闭上了。结果……他用一根闷棍,狠狠砸在了我的头上。”蓝狮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颤抖,“我当时流了很多血,头晕乎乎的,可我还是想不明白,我哥为什么要打我。我想跑,可他追得很紧,在一个巷子里,他拿出一把刀,捅了我好几刀,背上也被砍了一刀。我当时躺在地上,感觉自己快死了,我还拉着他的裤腿,求他别杀我。”
林笑笑的眼泪流了下来,她紧紧握住蓝狮的手,声音哽咽:“你哥怎么能这么狠?他可是你亲哥啊!”
“后来……他突然停手了。”蓝狮的眼神有些迷茫,“他看着我满身是血的样子,说了一句‘你别怪哥,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。作为你哥,我就不下死手了,你要是这样都能活下来,就算你走运’。然后他就走了,把我一个人留在巷子里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林笑笑着急地问。
“是常哥的爸爸,季叔救了我。”蓝狮的眼神柔和了一些,“季叔当时去北武市办事,正好路过那个巷子,看到我还有气,就把我送到了医院。后来我伤好之后,就跟着季叔来了焰城,一直跟常哥一起长大,一起上学,一起打架。”
“难怪你跟季无常关系这么好。”林笑笑恍然大悟,又忍不住吐槽,“不过季无常确实有点调皮,在班里总爱逗女生,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坏男生呢。”
蓝狮笑了笑,继续说:“这些年,我一直没见过我哥。可我总做噩梦,梦见他拿着刀追我,梦见他说的那些话。我有种预感,我迟早会再见到他,我们之间,肯定会有一场决战,到时候……必定会死一个人。”
“呸呸呸!”林笑笑赶紧捂住他的嘴,眼神坚定,“不许你胡说!蓝狮,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,不管你哥是谁,我都不怕。如果你因为这些就觉得我会离开你,那你也太小看我林笑笑了!”
她说完,主动扑进蓝狮的怀里,紧紧抱住他。蓝狮愣了一下,然后轻轻回抱住她,感受着怀里的温暖,心里的恐惧和不安瞬间消散了。他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笑笑,那我们在一起吧。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,我都会保护你。”
林笑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,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却充满了开心:“嗯!求之不得呢!”
厢房里的灯光依旧温暖,旋转木马吊灯还在轻轻转动。蓝狮和林笑笑紧紧抱在一起,他们不知道,此刻,属于他们的命运齿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。蓝狮口中那句“我和我哥必有一战,而且必定会死一个人”的预言,在未来的某一天,终究还是以最残酷的方式,得到了应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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