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!
又是一声“噗”的轻响!
陈天雄的胸口同样绽开一朵血花,子弹穿透了他的深色衬衫,带着一股血雾射了出来。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,手中的手枪“啪”地掉落在地上,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老爷!”管叔目眦欲裂,几乎在陈天雄中枪的同一时间,他手中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两点钟方向树林里的一个隐蔽身影——正是之前逃跑的阿虎!
阿虎躲在一棵大树后面,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狙击步枪,显然是早就埋伏在这里,等着他们出来。刚才的两枪,正是他开的!
“砰!砰!”
管叔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,两枪接连射出,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,径直飞向阿虎的藏身之处。
第一枪精准地命中了阿虎的左眼,眼球瞬间爆裂,鲜血和脑浆混合着流了出来;第二枪紧接着命中了他的额头中央,子弹穿透颅骨,带出一股暗红色的血雾。阿虎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,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树后,彻底没了动静。
“爸!爸!你别吓我!”季无常紧紧抱着倒在地上的季振涛,声音颤抖着,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。季振涛的胸口还在不断喷涌着鲜血,染红了他的手臂,温热的血液让他感到一阵绝望。
陈瞬也疯了一般冲向倒地的陈天雄,双膝跪地,将父亲的头抱在怀里。陈天雄的胸口鲜血直流,呼吸微弱,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。陈瞬的双手颤抖着,想要按住父亲的伤口,却怎么也止不住血,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哽咽着说道:“爸!没事的!没事的!你一定会没事的!”
“蓝狮!快!快给我爸疗伤!”陈瞬猛地抬起头,对着蓝狮大喊,声音嘶哑。
陈天雄看着儿子焦急的脸庞,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,满嘴的鲜血让这笑容显得格外凄惨。郭强站在一旁,彻底懵了,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倒在地上的陈天雄和季振涛,身体不停地颤抖,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陈叔,季叔,你们挺住啊!别吓我们啊!一定会有办法的!”
蓝狮反应过来,立刻转身冲进别墅,以最快的速度从一楼的柜子里拿出医疗箱。他跑回来,蹲在陈天雄和季振涛身边,打开医疗箱,拿出纱布、止血粉和镊子,想要给两人止血。但狙击步枪的威力太大,子弹射穿了胸口,伤口巨大,鲜血像喷泉一样不断涌出,止血粉撒上去瞬间就被鲜血冲掉,纱布也很快被浸透。
“止不住!怎么止不住血啊!”蓝狮急得满头大汗,双手都沾满了鲜血,声音带着一丝崩溃,“瞬哥,常哥,怎么办?我止不住血!”
此刻的陈天雄和季振涛,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,呼吸越来越微弱,眼神也开始涣散,显然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。
另一边,管叔快步冲进两点钟方向的树林,来到阿虎的尸体旁。阿虎额头中枪,左眼爆裂,脑袋上一个狰狞的血洞还在不断流着血和脑浆,显然已经死透了。管叔确认他没有呼吸后,才松了一口气,但随即又想到倒在外面的陈天雄和季振涛,心中一紧,立刻转身,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。
别墅门口,陈瞬、季无常、蓝狮、郭强四人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。季无常抱着季振涛,不停地哭喊着;陈瞬死死按住陈天雄的伤口,泪水滴落在陈天雄的脸上;蓝狮还在徒劳地尝试止血,双手沾满了鲜血;郭强则站在一旁,一边流泪一边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管叔!快想想办法啊!”看到管叔回来,郭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冲上去拉住管叔的胳膊,哭着说道,“陈叔和季叔中枪,血止不住!你快想想办法啊!”
“操!怎么还止不住血!”蓝狮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,语气中充满了绝望。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,却依旧无法阻止鲜血的流淌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生命一点点流逝。
“爸,求你了!你会没事的!你不要有事啊!”季无常紧紧握着季振涛的手,泪水滴落在季振涛的脸上,“你还没看到我成家立业,你不能就这么走了!”
陈瞬也对着陈天雄喊道:“爸,你振作点!我们还要去北武市,还要东山再起,还要报仇!你不能丢下我们!”
“管叔,快想想办法!他们快不行了!”陈瞬转头看向管叔,眼神中充满了恳求。
管叔蹲下身,仔细查看了一下陈天雄和季振涛的伤口,又摸了摸他们的脉搏。狙击步枪的子弹穿透了两人的胸腔,很可能已经伤及心脏和肺部,这种伤势,在这种荒山野岭,根本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。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悲痛,摇了摇头,对着众人说道:“不要说话了,听听老爷和季先生要说什么吧。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听到管叔的话,陈瞬四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哭声渐渐停止,但泪水依旧不停地流着。他们知道,管叔的话意味着什么,这是他们和父亲、长辈最后的告别时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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