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!万万不可啊!此事绝对...绝对不能做!”
蓝文墨的声音都因急切变得颤抖。
随后他“噗通”一声,双膝重重跪在地面。
激动导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,悲声劝说道:“引樱庭入境,此乃...此乃自绝于天下,自绝于祖宗之举!王爷绝不行!”
唐木白冷漠的看着,并没立马回应蓝文墨的劝说。
殿内所有侍女,侍卫的头垂得很低,无人敢发出一点动静。
唐木白一直盯着蓝文墨,嘴角勾起笑意:“哦?”
“蓝将军...你是在教本王做事?”
唐木白并未暴怒,但这种冰冷的,带着玩味杀意的语气,更让人胆寒。
他下一秒,从身旁一名捧着剑的侍女手中,抽出了那柄佩剑。
剑身出鞘,闪烁一抹寒光。
“本王,对你,说的不够明确吗?”
唐木白重复着,剑尖微微下压,指向下方跪伏的蓝文墨。
那剑尖的杀光明显。
蓝文墨感受到杀意,身体微微一颤,但随即还是目光直视唐木白,那份军人的倔强与对原则的坚守,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。
“王爷!末将跟随老王爷多年,南征北战,皆是为此嶂南,为此嶂南基业!”
“末将可以为您流尽最后一滴血,可以为了嶂南粉身碎骨!哪怕是面对西荒铁骑,面对朝廷,甚至是那北庭的虎狼之师,末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!只因那是我们天都帝国内部的纷争,是兵家之征,是成王败寇!”
蓝文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,却字字铿锵,带着血性:
“可樱庭之地自古多邪魔...那是蛮族!是未曾开化的豺狼!”
“是千百年来,一直觊觎我们这片丰饶土地的恶鬼!”
“他们的历史,是用我沿海先民的鲜血书写的!他们的文化,充斥着掠夺与杀戮!”
蓝文墨的语气越来越悲:“王爷,您难道忘了《天都帝国海防志》开篇所书吗?”
“樱庭者,海之毒瘴,陆之疠疫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遇之当以雷霆扫穴,绝不可使其踏足我境寸土!”
“老王爷在位时,最痛恨樱庭,你不是不知道,老王爷下令严令沿海各州,谨防樱庭窥伺!您若引他们进来,这不是争霸,这是开门揖盗,是自毁家门!您会成为这片土地上千古的罪人啊,王爷!”
蓝文墨痛心疾首,每一句话都像是从肺腑中挤压而出,试图唤醒眼前这个看似熟悉,实则已变得无比陌生的主公。
他磕下头去,额头抵着地面:“王爷!就算您此刻杀了末将,将我千刀万剐,我也绝对不能为您去通传这道命令!”
“我蓝文墨,宁可作为逆臣被王爷处死,也绝不做那引狼入室的罪人!”
“罪人?千古罪人?哈哈哈...”
唐木白像仰天狂笑起来,笑声在大殿中回荡。
“好大的帽子!蓝文墨,你真是我爹的一条好狗,一条...不识时务的忠犬!”
笑声猛地停下,唐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。
眼中的杀意更浓盯着蓝文墨,道:“你以为本王还在乎这些吗!啊!”
“朝廷坐视不管,任由西荒踏入我嶂南!他徐胜天在北庭虎视眈眈,想坐收渔翁之利!做着他一统江山的美梦!”
“他们都在逼我!都想让我死!都想让嶂南这块肥肉被他们瓜分!”
唐木白大吼着,猛站起身,挥舞着长剑:“本王是天生贵胄!是龙子龙孙!这万里江山,本该有我一份!”
“他们不给我,我就抢!他们现在连抢的机会都不给我,想让我先亡?做梦!”
唐木白死死盯着蓝文墨,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毒和愤懑都倾泻出去:
“既然这盘棋我赢不了,那就谁都别想赢!我把棋盘掀了!把桌子砸了!拉着所有人,拉着这锦绣山河,一起为我陪葬!什么千古罪人?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!”
“只要我能赢,我就是开疆拓土!只要我能拉着他唐尘,徐胜天还有那女帝一起死,我唐木白之名,必将响彻千古,哪怕是恶名,也好过像条野狗一样被他们围剿至死,无声无息!”
“蓝文墨...你说你忠心?你的忠心,就是违逆本王最后的意志吗!”
唐木白嘶吼着质问,不再有任何犹豫,手臂猛地一挥,那柄利剑脱手飞出,精准刺向蓝文墨。
“刺!”
利刃穿透铁甲,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蓝文墨身体剧烈一震,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着自己胸口那处汩汩冒出鲜血的窟窿。
剧痛瞬间席卷全身,但他的眼神,却依旧固执地望向王座的方向,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惋惜。
他张了张嘴,鲜血从嘴角溢出,用尽最后一丝气力,断断续续说道:“王...爷,本土之征,是兵家之战,可引樱庭...将是千古...罪...”
话语未尽,蓝文墨眼中的生机消散,倒在地上。
唐木白冷漠看着这一切,对这个为嶂南卖命几十年的将军没有丝毫的仁慈与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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