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沈清渊憔悴不堪的模样,苏晚渺脸上没有半点波动。
那时她只要一听到消息,哪怕自己还发着高烧,也总会强撑着病体去褚玉阁。
每次推开房门的那一刻,沈清渊都会猛地抬头,眼神紧张地望向她。
“渺儿,你去哪儿了?为什么不早点回来?我好怕你再也不来了……”
正因为这些,她才一度以为,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。
可后来他是怎么回报她的?
“渺儿,过来一下。”
沈清渊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往昔惯有的宠溺。
就像三年前那个春日午后,他在桃树下唤她的小名那样。
苏晚渺正想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刚要开口,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。
“啪!”
她心头一紧,想起刚才情急之下。
随手将那瓶药搁在了小桌边上,没有藏好,也没有收起。
万一被人看见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可沈清渊只是笑了笑。
“渺儿,白洛和清芊都在这儿,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动静?”
“我刚在喝茶,可能是走得匆忙,茶杯没放稳。”
苏晚渺迅速敛神,压下心底那一丝慌乱。
随即看了白洛一眼,眼神轻点。
“还不快去把地收拾了?”
白洛立刻明白过来,冷汗几乎要渗出后背。
她不敢多言,赶紧屈膝行了个礼,转身便往屋里走去。
沈清渊目光在苏晚渺和她两个丫鬟之间来回扫视。
“那边院子还在整理我带过来的东西,渺儿就不让我先进屋歇会会儿?”
“屋里放着山庄的账本,不方便让外人进去。”
苏晚渺低着眼睛回答。
“外人?”
这两个字出口时,沈清渊的嗓音微沉。
她每次撒谎,都会下意识低头,不敢直视别人!
这个习惯,从小到大从未变过。
可他只深吸了一口气,嘴上仍带着笑意反问:“连我也算外人了吗?”
她曾在烛光摇曳的夜里,靠在他肩头低声承诺,此生不会离他而去。
这才过去两天,他倒成了外人?
如果他算外人,那屋里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?
他越想,心中怒焰越盛。
沈清渊咬紧牙关,像个赌气的孩子,等着她哄。
可这种神情,苏晚渺前世见过。
每次他发火之前,都是这样笑着的。
但为了避免他无端发作,惹出更多不快。
苏晚渺轻声开口解释道:“兄长当然不是外人。你若看了账本,肯定会帮我的。你的精算之能,家中无人能及。只是眼下家里已经开始为我安排婚事,我不能再像从前那般,遇事便向你求助。”
“总该学着自己担些责任,正因为如此,我才不想让你进屋查看……偏厅如今还空着,不如你先去那儿喝杯茶,暖暖身子?我这边稍作整理,处理完就来寻你,不会太久。”
“如果我非进去不可呢?”
沈清渊依旧站在原地,纹丝未动。
苏晚渺抿了抿嘴唇,指尖微微发紧,终究没有说话。
沉默,成了她唯一的回应。
“姑娘……”
忽然,白洛快步从屋里出来。
她尽量稳住呼吸,试图维持一贯的镇定。
可眉宇间那一抹焦灼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苏晚渺心里猛地一紧。
难道萧侭也摔倒了?
萧侭自幼习武,体格高大结实,远非常人可比。
他虽重伤初愈,行动不便。
但分量极重,白洛不过是个寻常侍女,瘦弱纤细。
哪里有力气独自将他扶起?
若他真的跌倒在地,恐怕连动都动不了!
“出什么事了?”
沈清渊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,立即转头看向白洛。
白洛张了张嘴,话到唇边却又强行咽了回去。
她抬头望向苏晚渺,眼神中满是求援。
她必须等主子发话,才能言明实情。
苏晚渺脸色微沉,目光一凛。
随即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冷冷开口。
“不过让你收拾个茶具,些许碎瓷,至于搞得这么慌张吗?莫非账本也被打湿了不成?”
这句话,既是对白洛的斥责,也是在给沈清渊一个台阶。
她必须尽快将他支开,以免节外生枝。
白洛眼睛一亮,立刻会意,连忙点头应道:“姑娘快去看看吧!您之前特意交代过,屋内一切物品不得擅动,奴婢实在不敢擅自处理……”
“那兄长,你先去偏厅稍等,我进去看看情况,很快就出来!”
苏晚渺脸上终于浮现出焦急的神情。
她话音未落,甚至没等沈清渊做出任何回应,便转身疾步上前。
沈清渊身子一滞,站在原地未动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他的手指微微收紧,目光紧紧锁定那扇在他眼前猛然关闭的房门。
屋内。
她一踏进门槛,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便扑面而来。
苏晚渺心头一紧,心跳骤然加快。
果不其然,萧侭跌坐在地,背靠着床沿,脸色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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